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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437)+番外

沈烈笑看着冬麦:“瞧你这出息,这就满足了?”

冬麦抿唇笑:“我看不是有句话叫做知足常乐吗?想太多没用,日子过得舒坦,咱能多做就多做,不能多做就算。”

沈烈:“不过我还是惦记着新疆的事,我是指望着,明年开春前我们能谈妥,这样明年的广交会我们就可以去参加了。一年的时间,再攒攒钱,看看买地的机会,足够我们慢慢规划这件事了。”

路奎军出事了,进了监狱,要坐十年的牢。

沈烈其实最近也一直在反思,路奎军做错了什么?

他心是好的,自己发财了,也想带着亲戚朋友发财,有些人做生意没本钱,他可以借钱给人家,但是更多人需要钱,他就开始办了农村合作基金会,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

甚至到了最后,他从首都绒毯厂要了最后一笔钱,那个时候他如果心狠一点,拎着几十万跑路了,跑得天高皇帝远,谁能抓住他?几十万不够他过一辈子富足日子吗?

可他没有,留下来承担了属于自己的责任,老老实实地进了监狱。

为什么一个想带领大家致富的人,最后却害了那么多人,让不少乡亲血本无归,最后终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对于这件事,沈烈只隐隐觉得,那个基金会不是什么好东西,玩火自费,最后害人害己,但是具体更深层次的,他现在还没想太清楚。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引以为戒,他并没有太多能力,他这个人也比路奎军自私,最先顾好的是家人,是冬麦和孩子,这之后,有些余力,再说别人。

夫妻两个人说着闲话,吃了饭,等吃过饭,刘金燕打着雨伞过来串门,说起来,两个人这才知道,原来王秀菊和孙红霞吵起来,两个人对着掐架,闹腾得不像样。

“王秀菊说是这一批羊绒顺利送到了首都绒毯厂,人家收了,钱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人家就要发大财了!”

“还说孟家在陵城南边弄了一块盐碱地,到时候盖厂房,他们全都搬过去!”

“为了这个,王秀菊觉得自己儿子能耐,也有点嫌弃孙红霞了。”

**********

靠着孟雷东,林荣棠顺利地把货给交了,本来交货的时候,人家检查羊绒质量,说好像不太合格,当时他的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出什么岔子。

好在最后都要了,人家全收了,他的那些货也全都要了。

首都绒毯厂是国营的大纺织厂,现在无非是过一两个月给钱的问题,他不怕绒毯厂不给钱,反正现在交了货就放心了,就等着孟雷东那里要到账就行了。

当然了,他也留着一个心眼,自己去首都,找了他大哥,又通过他大嫂的关系,联系上了绒毯厂的一个内部人,和人家说了,盼着能早点给钱。

这桩大事做完了后,他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并没有什么高兴,只觉得累。

他想,自己这是要成功了,但是即将挣了很多钱很多钱的时候,他竟然想起之前,想起之前他和冬麦那会儿。

冬麦那个时候多单纯,在公社的大集上买一条裙子都喜滋滋地高兴,穿上后觉得自己可美了。

她也确实长得好看,随便穿啥都好看。

他说缺钱了,少花点的时候,她也就懂事,听话,会省着用。

那个时候的冬麦乖巧懂事得像个小姑娘,会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个时候他是会计的儿子,手头能有几十块钱都觉得挺多了,哪想到有一天会做几万块钱的大买卖。

要赚大钱了,他只觉得失落,心口甚至隐隐作疼。

这个时候,她娘还在和孙红霞吵架嚷嚷,为了什么衣服烫头发的事闹腾,林荣棠听着,只觉得厌烦,他已经烦透了他娘,也烦透了孙红霞的贪婪。

是,贪婪。

孙红霞这个女人真贪。

她不但贪钱,还贪男人,自从和铁柱搞了两次后,倒像是离不开男人了。

林荣棠闭上眼睛,闷闷地叹了口气。

他摸到了一根烟,便点燃了。

其实他以前并不吸烟,不过会在兜里揣一包烟,遇到合适场合给人家送一根,现在他忍不住,掏出烟来,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

呛人的烟味直接进了肺管子,把他呛得难受,他闷闷地咳了几声,之后眼泪真得落下来。

他躲在不透光的西屋,流着眼泪,一口口呛着吸着那根烟。

烟快吸完的时候,院子里安静下来了,他娘大吵了一通离开了,至于孙红霞,根本不在家里了,偷偷跑出去了。

林荣棠冷笑一声,狠狠地掐灭了烟头,猛地站起来。

突然有个冲动,来一个狠的,去捉奸,捉奸在床,让她有口难辩,自己日子不好过,那所有的人干脆跟着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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