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遥(80)+番外
绿鱼道,“若是黄无极已被平南王控制,那么安南王势必与他联合。赵琏在连州岂不危险,若是侯爷怪罪,你我都担当不起。好,我立刻回铜城。”
我见她临走前还深深地打量了我一眼,不禁心头一悚,再看萧诀,月色下剑眉星目,姿容凛凛,突然明白过来,原来绿鱼和萧诀是一对儿!
等她走了,萧诀突然问道,“告诉我,安南王世子在哪里。”他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怎么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萧诀冷哼一声,“赵琏告诉我,你与那安南王世子是同一天失踪。”
将我放在棺材里活生生火化,会不会就是黄无极的手笔!是他!一定就是他!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黄无极清楚。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非得让他好看!
“你在想什么?”
萧诀目光如电,我只不过心念一转就被他察觉了,到底是特务机关的头子,“可我确实不知道安南王世子在哪里。”
萧诀眯眼盯着我,“就算你不知道,这些杀手的主人也一定知道。”
梁匀?我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他有什么理由抓黄无极呢?信息空白太多,我无法拼凑出事实的真相。
“他是谁?”
我差点被他突然间的一问,套出梁匀的名字,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萧诀也不啰嗦,扣住我的胳膊,从袖中取出一支尖顶也不知是簪子还是什么的东西,往我手腕上三寸用力一戳。
皮肤随即显露出一个朱砂红点,萧诀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些满意。
我突然明白他这是在干嘛了,一下就炸毛了,甩手就要打他一个巴掌,却被萧诀扣住了手腕,“他妈的!萧诀你有病啊!”
守宫砂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这是用水洗几次就能洗掉的东西,就算我真的跟男人睡了,点了也一样会有红印子的!”找不到水,我摘了片叶子死命揉搓那红点,玛德,我是牛吗?要盖戳,打鼻环,证明是男人的私有物品?更何况我跟萧诀压根不熟!他是我什么人?!对于一个现代女性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萧诀笑着看我暴跳如雷,他从腰间解开水囊喝了一口酒。
此时,天空中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珠子打在茅草檐上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
我不想与萧诀共处一室,站在屋檐下硬抗,但雨势渐大,我只得进屋。
萧诀躺在床上休息,见我还在揉搓手臂,轻嗤一声,慵懒道,“你不是说与男人睡了也不会消失的么,哼,不如一试?”
他这话说得实在暧昧,我要是反驳,倒显得是在跟他调情了,我停止了动作,坐在桌子旁等雨停,等天亮。
但夜还长,我听见萧诀没有动静,以为他睡着,回头一看,却对上一道凝然的目光,是萧诀,这个死变态,盯着我看什么!!!
我赶紧闭上眼睛,但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像火星子一样要把我点燃烧了,屁股下的椅子突然也像是长了毛刺,让我坐不安稳。
突然我只觉得身子一轻,竟然是被人横抱了起来,我吓得大叫,“萧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萧诀的眸中仿佛燃起了一簇火苗,隔着衣服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血液的流动,他的喘息声在狭窄昏暗的屋内混杂着雨声听起来分外的欲气缭缭。
我暗道糟糕,身子一歪,便被扔到床上,我抬手抬脚,像翻了壳的乌龟,死命乱舞乱打,“萧诀!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萧诀却径自走到桌旁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玛德!是我大惊小怪了?是我想入非非了?难不成他还真是个正人君子了?!!
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肺都快气炸了,再见他嘴角又扯起淡淡的笑意,这逼绝对是故意的!!!
我简直要气死了!用力转了个身,面朝床的里侧,只听屋外雨声淅沥沥,不知隔了多久,便睡意朦胧起来。
次日清晨,萧诀就把我摇醒,我想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给他,但萧诀不接,只道,“该动身了!”
山中湿冷,我打了个哆嗦,又赶紧把衣服穿上,也懒得多问,坐在萧诀身后,在马背上继续打盹儿。
“告诉安南王,飞廉使萧诀奉皇命前来,让他速来接旨!”
萧诀的一声大喝让我瞬间清醒,抬眼一看,木桩壁垒,白色的帐篷连接成片,高耸的岗哨上有人慌忙跑下,围墙里外三五一队的兵将正在巡逻。
安南王?这是安南王驻扎在铜城十几里外的兵营!萧诀竟然孤身来这儿!
等了许久,几个银甲将领出帐上前,当先一个白袍将,戴着银色面具将脸遮盖得结结实实,冷声道,“军营禁止女子入内,不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