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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少年(6)

作者: 曾尹郁 阅读记录

我和恋子并没想像中的那么浪漫。我感觉到时间和距离的杀伤力,我甚至开始感觉到恋子在我记忆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得模糊不清,就如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想她了,即使想到她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受了。她给我写的信总是没有回答我问她的一些问题,让我觉得她心不在焉。

简单的无法控制的遗忘,如洪流一般。

不久以后,我和她断了信。

我感到有些恐慌。

猫在一个月内就找到了女朋友,别班的一个胖胖的女生,会说一口好听的英语。

猫问我和恋子怎样了,我奸笑着说很好。

高中学期的课就安排得很紧了。我们没有双休日,每周放风一个下午,一个月休息两天还美其名曰:“月假”。我不喜欢这混账的制度。

有一天班主任语文老师拿来了一大叠表格。他特地在自习课时交代了一些事情,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

学校有一个文学社,叫做“亚马逊”,很酷的名字。我在初中时就听一些同学说过,说是里面卧虎藏龙,都是些文章写得好的在学校特受欢迎的同学,说那是一个让丑男丑女扬眉吐气的好地方。

于是我就在老师那儿领了表。猫说,娼妓,你打算从良了吗?我说,我是好孩子,一直他妈的都是啊。

“那就请领过表的同学在月底前交上满意的文章,申请入社。”老师说。

我提着表回到家。我于是想,我该写什么呢?就随手拿了一本社刊,翻过来翻过去,读了半天发现里面全是歌颂友谊歌颂学校歌颂生活的。我成天在食堂里吃着馒头似的包子;看到商店里卖得最好的是方便面最不好的是清洁剂;没事还可以从碗里吃出什么多有腿的没腿的更恐怖的是半条腿的动物;学校把我们当特种兵来干,连铃声都是空袭警报似的,你经常可以看到初来乍到的人很标准地卧倒;还有什么同学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肾那么好一坐就是半天更有甚者还能以变换坐姿来救急;再就是你即使在自习时上个厕所那值日的也会把你记上,那眼神就像公厕收费的瞅见你不给钱偷跑似的等等。想得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于是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争取同学们的共鸣。

我写的时候感觉笔在纸上发了疯似的,灵感犹如在铁轨上狂奔的一头犀牛。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真他妈的不错。

第二天,我信心爆棚地带着我的东西来到了学校。猫成了我的第一读者,他开始死活不依,后来我软硬兼施最后还是玄用书包里的九节鞭让猫哼哼着成了这事,我当时问玄你哪来的他说我包里还有双截棍呢让我佩服他的职业精神。

猫读了一段后停止了痛苦的呻吟,看完后他满面春色地说:“你将成为本校一个美丽的民间神话故事。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我于是交了稿子,等着成为神话故事。

一个星期后,稿子回到了我手里,还多了几个红红的大字,我一看,乐了。

上面写着:“误导舆论导向!”

老师就走了过来,对我语重心长地说:“你写得还是可以的,只是太偏激了啊。”

我就问:“老师,这文学也是舆论啊?”

老师点点头笑着转换了话题说:“再写一篇吧!你能进去的。”

我也点头。写个屁啊,我想。

于是,告一段落。

第四章

说实话我真的的确对那物理化学短路不起反应,再加上那几个老师最喜欢拖堂,这更加大了我的电阻。还有数学,那老师讲课速度奇快,又喜欢讲难题,我一上课就感觉像要被谋杀,无力回天的那种。生物老师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换成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女老师,一米七五的个子,留着长发,笑起来眼睛好动人,我在上课时常幻想在她身后加上一对蝴蝶的透明翅膀,漂亮得如同“轻舞飞扬”。那时我认为最漂亮的女人就是“轻舞飞扬”。毫无疑问的,我的生物课成绩雄起。

我就是这样,我知道我成绩不行了,但我连赶的勇气都没有,我想,这也应该是我不与恋子联系的原因吧。我只是感到我讨厌这个环境这里的人。我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样,我就那么麻木地烦躁不安地行走着。

那段时间我在听“花儿”的歌,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名字挺好听的,叫《幸福的旁边》。这盒专辑是一位学妹送给我的,我叫她小卡。小卡在初中部读初三,我刚刚读完的那玩意儿。认识小卡很有戏剧性,这也多亏了猫和玄。

我们周六的晚自习是可以去阅览室的,我们仨当然是不可能会待在教室里,在阅览室聊天打牌是我们每周活下去的动力。那天,玄跑过来对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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