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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18)+番外

那双显露在外的唇微微一勾,便是一道亮丽而又绝艳的风景线,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拳头:TMD,你要敢揭掉面具,老娘今晚跟你睡!

“可以。那么,你要唱什么?”他的声音避开了麦克,礼貌而又小声的征询我的意见。

“MichaelJackson,《BillieJean》,还有,不只是唱。”老娘还会跳一小段段机械舞,虽然只在初中的时候自己跳着玩过,囧。

主唱Mise的笑容停了停,然后又是一轮更深的笑意,“好。”

然后,他十分帅气的退到键盘处,几个音从里面滑出来之后,其他的队员们瞬间接上……

《BillieJean》是我最喜欢的MJ的歌曲之一,不单因为我喜欢他的舞蹈,还喜欢这首歌的歌词,大爱。

从麦架上取下话筒,握在手里。一手解开马尾,麻溜儿的将长发披散开,让我的飘飘长发也能在这个High爆的时刻发挥应用的用途,然后,我如愿的听见底下观众疯狂的尖叫声。

KAO……可不得尖叫么?灯光明暗不定,我最后一缕怕被人认出来的担忧也齐齐不见,加上天生对摇滚的狂热爱好,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一牛逼的大歌星。

背对着观众摆好造型,架子鼓的声音一响,节奏一起来,我便甩开了膀子,随着节拍舞动着,掌声……不绝于耳。

舞台,神奇在于:你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然而,镁光灯打下来,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会让你顷刻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幸福的人。

“Shewasmorelikeabeautyqueenfromamoviescene,Isaiddon’tmind,butwhatdoyoumeanIamtheone……Billiejeanisnotmylover,she’sjustagirl,whoclaimsthatIamtheone,butthekidisnotmyson……”

我很投入的唱着,很投入……

十八集

我想,我在舞台上的魅力是发挥到了极致的。对于自己的唱功,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讲,我很擅长。虽然在歌唱的领域我只浅浅学过吐纳之气。但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我就是这样一个“吟人”。

一曲罢后,台下有一小伙人疯狂的叫“安可安可”。我正不知所措时,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尖的传来,“要和Mise合唱!合唱!合唱!”然后,这声尖叫以后,台下又开始起哄说要合唱。

众人叫“安可”时,我原本还想悄悄的低调的离开的,一听到这个“合唱”,我那遗失已久的念想便又回来了,我也瞬间来了精神。开玩笑!我是谁?我是女流氓,主唱大人的便宜我不占白不占,和主唱大人合唱我不唱白不唱!于是,我像一尊雕像一样定定的站在原地笑得很High很傻呆。

“各位,你们的要求是可以理解的。但Mise刚才已经破例为这位小姐作了和声了……这已经是Mise的极限,他以前还从来没有……”

“我可以合唱。”主唱Mise在主音吉他手还没说完之前率先打断了他的托辞,然后我看着他从原位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他把一旁的闲置麦架移向场中,又从台上取了把黑色的吉他,挂上了脖子,对着我笑了笑,“能把MJ的歌诠释得这么到位的女人,我第一次见。”

“过奖了!”我豪迈的朝Mise抱了抱拳,咱摇滚儿女,就得这样相亲相爱。

Mise微微一笑之后,朝后面比了个手势,接着,熟悉的节奏又应声传来——《Wewillrockyou》……好欢乐的歌……我好擅长的歌……我握着我的麦克,随着音乐欢快的和主唱大人合唱着……

我和主唱大人眼神交流……

我和主唱大人默契击掌……

我和主唱大人一起迎接尖叫……

我多么希望这首歌能唱到天荒地老天昏地暗啊。

……

我以为S.mask神秘到连谈个话都不行。未曾想到的是,在我扮完嘉宾就要下台回到自己原本的包间的时候,那个胖胖的鼓手低声喊住了我。

“这位小姐,如果待会儿没什么事就到后台等等我们吧。”鼓手的脸肥肥的,戴着的面具也相对比较大,他的嘴唇也厚厚的,一张一合很可爱。

“没问题。”

我在后台的某个黑暗角落落座,这里可以完整的听到前台传来的乐音,然后,闭上眼睛,我就这样沉默于这样和谐的环境里。

有一丝轻轻的突兀的响声在身旁响起,我睁眼,看见黑黑的没有开灯的后台,那张火红色的面具就这样在我旁边落座,然后,他的声音混杂着前台的乐声欢呼声和尖叫声,娓娓入我的耳,有些熟悉,有些飘渺,“你真的很棒。”

前台传来的是一首Keane的《Shehasnotime》,迷幻的音调混着这黑色的场景,我竟觉得空前的放松,“我的爱好不多,唱歌算是一项吧,顺便……Keane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补上最后那句,我想,那大概是我真心想说的,撇去一切浮躁的繁华的虚伪的皮相的介意,只想和一个懂音乐的人聊一聊关于音乐的话题,如此单纯。

我的视线定格在黑暗里Mise胸前的那抹火红上,然后我听见他说,“真巧,Keane也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之一。”

“那为什么你不唱呢?”你是无所不能的主唱大人啊。

“声线不适合。Keane的声音清浅,无力,却又满腹沉重的叹息。我们的主音吉他手比我适合。”

“嗯,Keane是一支多听听就能触到灵魂的乐队。”

“你听过很多歌。”

这是一个带着肯定语气的陈述句,听着这句肯定,我心里有莫名的激动和喜悦,然后我点了点头,“不是很懂,只是爱听。”

“懂五线谱懂音准音高并不是真的懂音乐。”

“嗯?”难道不懂五线谱不懂音准音高就是懂音乐?

“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歌手,一个好的乐团,能让不懂音乐的人们在他们的歌里发现共鸣,才是这个乐手真正的成功。因为,那样的音乐才是灵魂作品。”

好深奥的音乐哲学。然后,我就突然仰视起身旁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了……真是有味道啊啊啊啊啊啊……

“Shesaysshehasnotimeforyounow,Shesaysshehasnotime……”这句如泣如诉的歌词在我和Mise的静默里不停的袭入,我转过头去,很认真的问,“可以说说你们乐队名称的来历么?”

“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来历,只是单纯觉得,面具很有趣。”显露在外的那双薄薄的诱人掠夺的唇又曲起一弯笑容,“……不如说说你的看法。”

“我猜,你们所谓的面具……并非你们脸上的这张。”是个人都猜得出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很调皮。

“哦?继续说说。”所以说,主唱大人也很调皮。

“从你们的风格和你开场前说的那些话,我大胆的猜一猜,面具的真实含义……”我陷入了一种自我的认知里,“……是尘世里,纷扰匆忙的人们自己给自己戴在心里的那张面具……或许,不止是一张。是逢人就换,很多张……在人前……我们总是顾及别人,迎合别人,然后,我们把自己都遗失在那些面具里。”是吧,我知道我是一个哲学家,那种,见解深刻,一眼就能从现象看透本质的哲学家。然而,我这个哲学家的哲学气质只有在这样的全身心放松的情境里得到挥发。

只是,我分析完之后,主唱大人却很久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向他的脸……好吧,戴着面具的脸。

他的眼睛很亮,在触到我的疑惑目光时,眼睛弯了弯,“恭喜你,你分析得和参考答案无异。”

前台的《Shehasnotime》已经结束了,我听见有人在疯狂的喊“Mise”“Mise”……然后我十分恋恋不舍的提醒,“那啥,有歌迷在喊你。”

“和你聊天更愉快。”顿了顿,他又笑着补了一句,“趁此机会,也让其他队员也积积人气吧。”

我那一颗不安的小心脏哟……扑通扑通的……主唱大人,不带您这样的……

“你们队员之间私交也很好吧?”

“嗯,相熟。”

“这话题算是你们的禁忌话题么?为了神秘感?”

主唱大人浅笑了一小会儿,接着他说,“只是为了省去一些麻烦。我们这五个人平时都有自己很完整很真实的生活,这个乐团的组建起初只是兴趣,事实上我们都没有想到……乐队会发展到现在,我们会有自己的歌迷,自己的专属乐队……不过,也算是应了那句话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汗……

这人是在说自己是金子么?果然……没有最自恋,只有更自恋。

“是啊,也常常有人这么夸我。”所以,那句关于自恋的说法,是送给我自己的。

“哈哈哈……”主唱大人笑得很开怀。

前台传来很劲爆的摇滚乐曲联唱,我看着主唱大人笑得开怀的样子,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然后,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出口,“你能摘掉面具么?”

于是,主唱大人就不笑了。

意识到我自己问了一个尴尬而又愚蠢的问题,我不得不为自己打圆场,伸手抓了一把头发,束回马尾状,装作看了看周围环境,突地站了起来,“好像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等等。”

“嗯?”我诧异回头,难道他觉得我有一种知己般的魅力,然后最终决定给我看他的长相了?嗷嗷嗷嗷……我按住我扑通乱跳的小心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张脸,那张即使戴着火红面具也可以看出完美轮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