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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46)+番外

头,疼得厉害,“所以,你这是在质问我?”我毫不客气地转头直视他,这个男人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跑来怀疑我的品行,他跑来撒他的公子气,我他妈的凭什么要对你解释?

“你知道,我不是。”舒诺的语气沉了一些,好像他才应该发火,而我就该忍受他的火气。

“那你他妈的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干什么?老娘出院开始你就一直消失,我他妈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承受你突如其来的拷问?还是,在你舒诺舒大少爷眼里,我吴可白就是一个想攀高枝,想嫁有钱好男人的龌龊女人?”一股深自肺腑的怒气从我胸腔里喷薄而出,柳焉被甩被折磨成的那副委屈样子,房东猥琐嫌恶小市民的样子,还有一个人爬六楼搬箱子来来回回孤苦无依的委屈,就这样齐齐爆发了。

我听见小车里有我声音的回响。

“你他妈给我停车!我凭什么要接受你个自负自大男人的安排,你的房子是你的房子,你的车子是你的车子!以后,我吴可白和你不再有任何牵扯!”

舒诺屏气了很久,仍旧岿然不动的打着方向盘,他的反应让我觉得不平衡,他为什么能这么镇定,他为什么要这么镇定?他居然还说,“吴可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清楚得很!”

“我从来没有被女人吼过。”

“哈。”我冷笑,“所以,你总算认识到了我的本性么?对,我就是爱吼人,我就是爱发脾气,我就是喜欢说粗话,我压根不是个淑女。还有,我也没有会为你改变成顾小双的那一天。幸运的是,还好你早就发现了我的真品行,更幸运的是,顾小双还在原处等你。你爱找谁做你的女奴找谁去吧,老娘还真不想奉陪!停车!!!!!”我原本就没系安全带,气极之后我只剩下拼命敲打车窗,我只剩下……一点点最后离去的尊严。

是他终于看清楚了我是怎样一个女人。真他妈可笑啊,我真他妈自作孽不可活啊,在他面前扮什么清纯美少女?扮什么文静俏佳人?

我根本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女流氓。

四四集

舒诺很配合的把车停在了路边,我解安全带这空档,他的声音低空传来,“你出院的前一天,我家里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很紧急,所以,你出院我没有赶上这件事情上,很抱歉。”

我摆弄着安全带的手因为这句话而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不止因为他话里的内容,还更因为他的语气里分明透着虚弱和疲惫,他把脸移向了另一边的车窗,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托住了胃部。车灯一直亮着,我看见他在发抖。

他,胃病又发了?

这个念头一出,我记得我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再开口时已是掩饰不了的担忧,“你,怎么了?”

舒诺没有说话,只是按着胃部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好像在挤什么一样。这情景吓了我好一大跳,解了安全带扑过去把他的脸掰回来,意料之中的,他清俊光洁的额头布满了汗水,也许是我的举动太突然,舒诺还没伪装好便被我抓了个现行,但他还是坚持说,“吴可白,不要误会我。”他甚至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腕,脸色愈发惨白了。

“你的药呢?”

“家里。”舒诺很用力地说,仿佛一开口就耗尽了所有的气力一样。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扶好他,我打开车门,和他换了驾驶座。

他微弱的声音传来,“不去医院,不住院。”这话听在我耳朵里竟有些孩子气,让人不自觉的心疼。

“不要再说话,你这个样子一定要去医院。”我发动车子。

“我爸……高血压住院,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不能,住院。”

心脏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着,捏得愈来愈紧,捏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后来我没多想,安静的发动了车子,安静的把车子开进了车流里,一缕清晰的思维渐渐滑过我的脑海……

“对不起。”我鼓足勇气。

“?”舒诺疑问的表情锁住我。

“对你大吼大叫,对不起;你不找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你所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对你误解乱发脾气,对不起。”这是真诚的道歉。我这人有浓重的劣根性:喜欢放大自己的委屈,同时缩小别人的委屈。

我吴可白别的优点不多,就习惯知错能改。

有很长一段时间车厢里只有沉默。我把车往广电小区二区的方向开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道歉让舒诺的疼痛减少了一些,等他再开口时声调已经平缓了许多,“坦白说,小双的追求者比你多,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个Akon就让我心神不宁。”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再开口时,淡淡的声音夹着车里温暖的空气,清清亮亮的,“于是我明白,我爱你,爱得霸道而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把对我的好感挥发殆尽,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让你越来越失望,正如我自己也对这样失控的自己越来越失望。”

今晚的泪腺很发达,光“我爱你”这三个字就让我泪流满面。好在车子已经驶入小区里,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开车的速度很快,其实我是怕再听他这样温软的话,我会和别车追尾,或者肇事……

“你家在哪里?”

“14栋,往右边开。”二区的路灯很亮,所以我很快找到了十四栋,停好车,我把舒诺扶了下来,他拽着我的手很紧很紧,让我有种颇自恋的错觉:他很怕失去我。

舒诺家的房子在一楼,开了门,他让我先坐会儿便自己找药去了。我拿了车钥匙去车里取了两个箱子,说实话,那句“我爱你”让我全身像冲了血一样,我嘿咻嘿咻就一口气把两个箱子齐齐搬进了房子里。

等我摆弄好我的箱子,又在舒诺的家里走了一圈,分别摸清楚了卫生间厨房和阳台的位置……舒诺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出于担心,我走进舒诺的房间以确定他的情况。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鹅黄色的,着白色衬衫的舒诺很安静的趴在书桌上。走近了些,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药罐子,药罐子旁还摆着一大壶水。

可是,这壶水新鲜么,他就这样就着药喝?辗转再思考了一会儿,联系了一些这房子里的景象,我明白,真相只有一个——舒诺平时住这儿。可是,他不是和父母住的么?

带着这些疑问再看他的时候,目光不自觉放柔了许多,看着他在我眼前睡得安详自在,心中渐渐胀满幸福。然后,手不自觉的附在他脸上,隔着一丁点儿距离,感受他睡时的眉眼,眉眼舒展;抚触他睡时的鼻子,鼻子挺拔;描摹他睡时的唇形,唇形完美……

我一直以为我当初喜欢上他是因为他这张招人的脸,可是,长得好的男人何其多,我为何偏偏喜欢他。后来我才明白,这个男人天生有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暖魅力。半生不熟时,我喜欢他温暖如玉的微笑,尽管对每个人都一样,可我就是喜欢;完全熟悉时,我爱他为我紧张为我失措的样子,能让一个平和有礼的男人为你这样,妇复何求?

恋人不总是分分秒秒都甜蜜的,有争吵,有误会的痛苦,才会有冰释后的幸福。不止能同甘,还要能共苦的两个人,才是经得起考验的恋人。

正在我发呆胡思乱想这空档,客厅里刺耳的手机声很快将我拉了回来,惊慌于害怕打扰舒诺,我飞奔至客厅,急忙接了电话。

“白。”

“哪位?”我捂住电话,缓缓走近房间门口。很好,舒诺还没醒。

“唐未墨。”

“Akon?”这个名字又把我华丽丽的狠劈了一回,因为我才想起柳焉,“柳焉怎么样了?”

“你该问我怎么样了。你这朋友……还懂点儿武艺啊?”

“啊?”

“你赶紧来处理伤者吧,我快被揍死了。”

“啊?”

“啊什么啊?我把地址短信给你,你打车过来。快点过来,注意安全。”Akon说着就挂了电话。

接到Akon的短信之后,给舒诺留了张条,我就跐溜跐溜直奔Akon家了。虽然我很奇怪,他给我留的为什么不是他家别墅的地址,但对Akon生命安危的担忧已经远远盖过了这些杂念。

柳焉……该不会真的揍了Akon吧?真不是我夸张,被柳焉揍过的男人,基本下场都很狼狈。

十五分钟后,我抵达Akon提示的地方。敲门,Akon很快开门。飞快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了他很多眼,我问,“难道你被打出了内伤?”

Akon给了我一个白眼,“你进来。”

四下搜索了一遍之后,Akon突然把我拉向客厅的沙发处,开了一盏台灯就把脸凑到我面前,指着眼角一小块青紫说,“看!这就是你的野蛮闺蜜打的。我堂堂唐氏总裁,脸上挂彩很跌份的,你得快点给我上药。”

“…………”。

囧人的魅力。于是我干脆直接站起来搜寻柳焉的位置。

“她打累了,睡了。真难搞的女人,不过身手还不错,我堂堂跆拳道黑带九段……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居然也能被她伤到,看来,她也算是武林同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