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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48)+番外

我看见她眼里盈光盈光的。

大力气的眨了眨眼眨掉酸涩,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我让柳焉先上,然后一个人走回人行道散步。九月底的达埔留市天气很凉,晚上尤其。我提着两大袋新购食物,边走边思考着人生。

我在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鸡肉,柳焉说老人家需要补品,于是我决定,对舒诺父母的讨好可以提上日程了。这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一起承担才会效率高一些。又联想起和舒诺一起住的这段日子,其实,也不是一起住。他每次从医院回来都很晚,要先送他妈妈回家,然后再回广电小区,有时他甚至不回广电小区住。而且即使回来,我也已经睡下,连周末……我们都鲜少相聚时间。

舒诺的房子很大,四室两厅的构造,有两间房间被他打通成一间做成了音乐工作室,那里是他的“闲人免进”。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子,但苦于没有机会,便也搁置了想法……

正怔忡间,包里的手机便剧烈而又欢快的响起来,接起,“喂?”

“我是舒诺。”

“嗯。”

“很晚了,你还在外面?”

“嗯,刚和柳焉逛了超市。你从医院回来了?”抬手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辆车就到了。”

“嗯,早点回家。”

“好,挂了。”

不知道是不是“早点回家”对我诱惑太大还是,在外头走了一会儿突然萌生出强烈的归家之情,我很快在马路边上拦到了车子,钻头进去就报了地址,还情不自禁的对司机说,“麻烦快点儿。”

不多时,广电小区就到了。提了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摁门铃,舒诺很快开门。他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蓝色的睡衣……那是我帮他买的。我喜欢卡通的睡衣,但我没想到……舒诺会穿。

他很自然的接过我手中的购物袋,我便脱鞋进门。

“很重。”他说,但语气里是关心。

“都是些吃的,对了,还有一些新鲜的鸡肉,你帮我把它们放进冰箱吧。”我转身走进洗手间。开了水龙头,水哗哗的流进我的手指里。我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安逸而满足……刚刚那短暂一幕……很温馨很家居。

“吴可白。”舒诺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打断了我的臆想,因为舒诺家的厨房和洗手间隔得不远,我也就清楚的听见了舒诺其实不算大的声音。

“怎么了?”我挤上洗手液,准备洗手。

“你确定……你买的东西都是吃的?”舒诺的语气里有疑惑,还有我不太确定的……戏谑?

“是啊,都是我闲嘴时比较爱吃的小零食,还有一些水果,还有你爱吃的。有什么问题么?”

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当我看到洗手台的镜子上映出舒诺的脸和舒诺手中的那一盒黄色的标着大大的英文字母durex(杜蕾斯)时,我华丽丽的囧了。尤其舒诺还一脸无辜的接着说,“你爱吃这种口味的?”

“…………”。

柳焉,我大概会被你害死。

你干嘛把TT放我这里啊!!!!!!!!!!!

“那什么,那是柳焉的。”我还没来得及洗净手上的洗手液,直接伸手过去企图从舒诺手中夺过那盒光看着就有种长针眼欲望的玩意儿。

很失策的是,舒诺并没有给我这个夺回的机会。

他满脸坏笑的堵在洗手间门口,“很想要么?”

啊!他问的这叫什么问题啊……

“这真是柳焉落在我这里的。”

“哦。她落了挺多,袋子里还有几盒。”舒诺像是忍住了极大的笑意,目光一直逡巡在我脸上,出于窘迫和尴尬,我一直没时间去搜集他眼神里的含义,但我猜想,那一定不是什么很好的意思。

“哦呵呵。”我干笑着,转身回到洗手台洗手。心里却一直擂鼓似的咚咚响个不停,怎么办怎么办?我那种很恶狠狠扑倒他的冲动又回来了……在这月黑风也高的好日子,我要不要先试用一下效果?我要不要……

啊……

羞死人了……

圣母玛利亚……

我想去shi。

我想带着那几盒杜蕾斯去shi。

“吴可白,洗完手跟我来。”舒诺转身离开了洗手间窄小的门口,声音突然压得低低的,于是,在我听完他留下的那句话后,我扑腾扑腾的小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四六集

出了洗手间,远远的看见舒诺蔚蓝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音乐室门口。

快步跟上。

开玩笑,这里面我可是好奇了很久的。

在门口站了很久才确定自己视线所及的是一处民宅。不为别的,就单单这被打通了的大房间里的设备,没有多少我是认识的。着蔚蓝色卡通睡衣的舒诺坐在里间的黑色大钢琴前,转过脸朝我温文的笑了笑,然后推开琴盖,几个试音之后,他那双修长的手指就开始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跃动起来。

他真的只是穿着睡衣,没有穿着像《海上钢琴师》里1900那样的燕尾服,也没有被几十束镁光灯打在头顶浑身冒着金光,他只是穿着一件……有简单卡通图案的蓝色睡衣,可是,他坐在那里,与黑色的钢琴融为一体,美得超凡脱俗了去。

天啊,那是我男人呢……

一个一个的音符从他手下跃出,和他嘴角弯起的弧度一致,和他被房间温暖的灯光修剪出的暖色侧脸一致,和我为这音乐为这场景而加快的心跳一致。

我立在原地,扶着门看着不远处的他,听着那悦耳的音调……

闭上眼睛,感受这曲子的轻灵。感受音符间的跳动,眼前出现一幕幕绚丽的场景:舒诺拉着我,在白色的大灯下,旋转,跳跃;他弯弯的嘴角,他晶晶亮的眼睛,他温暖的怀抱……

再睁眼时,舒诺仍旧坐在微光里继续弹着熟悉的曲子。缓缓走近他,倚在精心修筑的门柱上看着他低头醉心于音乐的样子,嘴角禁不住拉大,大到唇角发酸,大到音乐停止,大到他抬头看我。

“这是为你写的曲子。”他说。

“很好听。”他伸手邀请我在他身边坐下。

“我从来没有为情人作过曲子。”舒诺伸手再弹了几个音,“那段没见到你的日子,我弹着这曲子,眼前会不自觉的出现你的样子。然后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为爱情写曲的。”

我找不到我的心跳了。

我听见自己那腔奇怪的嗓音羞涩的说出这番话,“你以前写的曲子是什么类型的?”

我不敢直视着他晶晶亮的眼睛,只听见他说,“环保。”

“环保”二字终于让我觉醒了。我家小诺诺果然是爱护地球的好男人。

我抬头忘着他,这样呈一种高低状定格了几秒,突然舒诺嘴角闪现出了笑意,他的脸也渐渐垂下,他那窝唇形好看的微笑贴在了我的唇上,凉凉的,软软的,他的吻带着从来隐藏在他内心里的霸道,我被这样的霸道的气息包围,连呼吸都被抽走,可耻的是,我却又情不自禁的回应,在自己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无力,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我。

不知他打开了什么播放器,方才他弹的那首轻盈的曲子一直在耳畔鸣响着,跳跃着,配合着他吻我的力度,在我脑海里划下一个又一个白色浪花一样的圈圈。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一个词:浪漫。

大音乐室原来是有床的,很大很温暖有舒诺味道的床。他很小心的把我抱上去,附在我耳边问,“准备好了?”他低低的嗓音伴随着音乐轻柔的划过我的耳际,我想那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思想了,只是闭着眼睛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地在枕头上点头。于是我发现,虽然我的浮躁没了,但是那种摧心彻骨般的紧张还是在,我捕捉不到我的心跳,我甚至感觉不到我呼吸的空气……因为,每一分呼吸里盈满的都是舒诺的味道。

“吴可白。”在退开我最后一层阻挡物的之后,舒诺喊我。那低柔磁性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像个招魂的巫师念着让人意志沉迷的古老咒语。

我紧紧闭着眼睛颤抖的回答,“嗯?”

一个吻落在我紧闭的眼睫上,伴随而来的是他的声音,“不要闭着眼睛。”

“我……我不敢……”,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从来都是一个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我还从没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面前把自己剥得像根去皮的黄瓜过,叫我怎么睁眼面对这个“剥了我”的人?或者……接下来的那段限制级镜头,叫我怎么睁开眼睛去承受?我很讨厌看运动画面的好不好?

舒诺却不再跟我玩温情战了,一口攫住我的唇,随即便是暴风骤雨般的掠夺,直把我仅存的思维都夺走,然后,他再带着命令口吻道,“睁眼。”

然后,我就没用的睁眼了。我迷蒙的视线里映入的是他始终没有擦去的笑容,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此时此刻闪烁着:爱、欲。我睁着眼,看着他用一双写满了占有的双眼折射着我,我的手却情不自禁的绕上他的脖子。然后,他两只终于“自由”的胳膊指挥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着……

我觉得我的脸色肯定是酱紫色的。可是我并不排斥他那样亲密的抚触,直到,他的手侵入某个让人羞得不得不闭上眼的地带……我轻轻的喊出了声音,连我自己都吓到,我想制止他,但是,身体和大脑都超出了控制范围,毫无经验的我只能任由他从轻柔到霸道的抚摩,思维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不知道原来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