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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58)+番外

舒诺的眉头一直是皱得很紧很紧的,绿幽幽的光线下我看不清楚他眼神里的内容,但我看到他上下扫了我一眼,然后一手环过我的腰,一言不发的用力把我拉向了他……的身体。

刚脱离了寒冷,立即又陷入火热。

我还没比较出哪边比较舒服,舒诺整张脸就朝我袭来,下意识的缩脑袋才发现他另一只手正固定着我的后脑勺。我挥舞着的两只手本意是想要反抗和推拒的,但那双熟悉的唇一贴上我的,我便霎时间没有任何动作了。

算起来,我和舒诺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素”了,禁欲太久,不禁回味。

老娘,真想念他销魂的吻啊,其他旁的事,就先暂搁了吧。

舒诺的吻里,有思念,一如我回给他的;有抱怨,一如我回给他的;有挚爱,一如我回给他的;有无奈,一如我回给他的;有暴风骤雨般的吞噬,这个,我回不了,但我接受得很爽,被他这样强烈的攻势包围着,我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安定感,仿佛他越是强势,我便越安心,安心到让我片刻就觉得世间再无他物,安心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像是片刻就要飞向天堂的曼妙感。

于是我真的相信,这个抱着我吻着我的男人,我深爱着。

过了一段长长的时间,我觉得我自己就快要因为接吻而接得窒息的时候,舒诺离开了我的唇,微微喘匀了气息之后,他伏在我肩膀上说,“那件坎肩为什么不穿?”

“啊?”话题,有点古怪,转念略略思忖,忽然心下了然,“礼服,是你买的?”

舒诺没有说话,但我猜,他是默认了。我就说杨悦就算再喜欢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送套礼服给我,而且,这礼服还这么合我的身,和舒诺的礼服还那么配……

又过了片刻,舒诺突然一把拥紧了我,极用力地,我那双无措的手也因为他的拥抱而自然而然的环上了他,忽然就觉得幸福满溢。这个厚实的,温暖的,熟悉的怀抱,终于回来了。

“要你结婚,真的那么难?”舒诺的声音从肩上传来,我一怔,他终于肯和我谈这个问题了,那么,这些天他的这些举动,想必真的只是试探和压迫吧,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有些怅惘。

“不难,可是,我还年轻……”

“结了婚你仍然年轻。”舒诺打断我,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

“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

“总之,我还没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

“那从现在开始做。”

“舒诺,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不知道为什么,对结婚有一种异样的恐惧,总觉得……适应了现在,不想轻易做大的改变,总觉得,一改变……境况或许就会超乎我的控制和想象,总觉得……先这样赖着,心里会安定一些。或许潜意识里在想着,如果有一天舒诺也离我而去,我还有资本找“下家”……

舒诺又是一段时间不说话,等他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十分决断了,“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自己?或者,你觉得你会找到更好的,比如刚才那位一直和你谈笑风生的先生?”

这话一丢出来,我整个人就阴了,一把推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诺很快站好,将手飞快的插进裤子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姓舒的,这个质问要开始,也是由我先开始吧?”我吴可白自认从来不拈花惹草,电视台广电小区从来两点一线,在台里扮清高不和陌生男人搭讪,在家里做知心爱人,对你信任无比,你引我上钩在先,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这样生气了?凭什么啊?我只是暂时不想结婚,过错大到这样了么?

舒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便也来了兴致,掀起嘲讽的笑容和他道,“你和柳焉唐未墨一起唱的‘逼婚计’,把我蒙在谷里,把我当鱼一样钓,我真没怎么生气,可你现在……”

听到我说“逼婚计”时,舒诺身形一动,但他却没让我把接下去的话说完,“吴可白,如果我能和你正常沟通这个问题,我绝不会让外人参与到我们之间来,可是,你真的……从来没有正视过我所认为重要的事情,你甚至没有问过我的真实想法,你把我当洪水猛兽一样推拒,可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他得花很长一段时间去酝酿下一次的勇气……下一次,被你毫不犹豫轻而易举拒绝的勇气。”话毕,舒诺满脸怅然的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只听见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我只看见绿色的“安全出口”。

晌久晌久,我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这一次,舒诺是真的生气了。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冷战,舒诺每天早出晚归,早出也不叫我,晚归也不怎么理我,他几乎不在家吃饭。而我也一直处在一种自省的状态里,所以我俩即使在台里见到,也像陌路人一样。令我颇感欣慰的是:好在舒诺没再传出什么和别的女主持女记者一道吃饭的绯闻,我也安安分分形单影只继续着“两点一线”。

这冷战也冷得和谐,直到舒父舒母亲自致电邀请我们去舒宅晚餐。

这段时间我常在想,上班也想,下班也想,醒着也想,睡着也想,就忽然觉得,我还真是一个人过惯了,竟习惯性以自己的思维去想别人的思维。或者该说,我单身久了,根本不了解男人的想法……也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我根本没试过去努力了解那个男人的想法。

没有恋爱之前,我和Mise和舒诺都曾面对面心贴心的交流过;恋爱之后,两个人的生活起居成了重心,思想交流,倒越显得淡了。也就是这淡了,让我和舒诺在心理上的距离远了不止一点点。这次长时间的冷战让我很无措,却又不敢找柳焉倾诉,她和唐未墨通气,不知道再传到舒诺那里又是怎样的版本,所以,这一长段时间我都在思考怎样和谐的,认真的,和舒诺谈谈。

舒父舒母大概也是知道了我们这段时间的状况,邀我们去吃饭也是分别邀的,我先到,舒诺后到。我看到他很诧异,他看到我也惊得不行。

“饭都做好了,知道你们周末都忙,所以就晚上让你们过来了。”舒母在饭厅的长桌上摆好筷子,舒诺走进厨房洗手。

出来的时候他很配合的坐在我身边。

嗯,他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晚上又忙应酬了?”我主动搭话,也不希望让二位老人家担心。

舒诺神色一诧,瞬间又恢复正常,转脸看我的时候我竟有些脸红心跳不自在,“弄完了一个广告案才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起身帮他摆好碗筷,尽力演绎着和和美美。

舒母看我的眼神不定。

一顿饭下来,我和舒诺说的话不多,倒是舒母不停和我搭腔,饭后,她还十分“热情”的让舒父带走了舒诺,留下了我洗碗。

这举动分明是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很紧张。

自来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秋末了,水温很冷,舒母给了我一双胶手套,又堵了池子,倒了些热水进去,和蔼的说,“别伤了手。”

我笑了笑,“呱呲呱呲”开始洗碗。

“今晚演戏很累吧。”舒母,果然是舒母。一说话就有强大的气场和叫人无处遁逃的压力。

“呵。”我傻笑。

“那种伎俩就够骗骗舒诺爸爸,骗不了我。”舒母声音很沉,让人觉得,什么都别想瞒过她。

“呵。”对长辈我不敢无语,只有干笑。

“哎。”舒母叹了口气,直直的望着我,“舒诺告诉我,你是他亲自找的伴侣。他还特别和我解释伴侣这个词的含义,他甚至扯了一大堆弯弯绕说和你有心贴心灵魂相契的奇怪感觉,说此生唯你。”

我震住,抹布掉入了水池,“噗通”一声。

“他这个人并不爱和别人交流,不爱和别人说心事,哪怕是从前在他最受伤最需要排解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和我们开过口,那时,我和舒爸爸就轮流守着他,怕他憋坏怕他想不通……可是,他花了许多许多年的时间,仍旧带着那个阴影生活,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哪怕是唐未墨他们。”停了停,舒母把视线从远处收回到我脸上,“可是,他却愿意和你谈心,愿意和你交流,愿意把自己交给你。你知道,这绝不会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呆住,一只碗掉入了水池中,发出“嘭呲啪嗒”的声音,我捡起来看了一下,唔,还好没裂,可是为什么还是有种碎裂的感觉?

“想必,你肯定是最能开导他的人。前一段时间我也真相信了,世间还是有‘唯一’这么一说的,我也欣慰的觉得,我儿子大概真找到了生命里那个人。我就想吧,就快结婚吧,我老了,怕生出什么变故,这压力给了舒诺,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会很好的交流很好的解决,本来,结婚就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我没想到,这件自然的事情会成为你们的导火线,而且,现在还发展到这么难以控制的地步……我就想啊,是不是我们这些老人,太弄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太为难你们,以至于还成了你们之间的绊子?”

我慌忙摇了摇头,迎上那犀利却又疼爱的目光,“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