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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酒(18)

作者: 醉叨叨 阅读记录

“好吧,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佛曰:不可说。”

“哼,去方国看看,齐安。”

方国长琴殿

“父皇,他撤兵了。”

“撤了?安儿,你怪父皇吗?”

“不怪,父皇,安儿什么都懂,我要去姬朝的皇宫中大口喝酒吃肉,他这次只攻了我们方国两座城,后面都是做做样子,我想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想,你想,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齐天下想着失去的两座城池,心中肉痛。

“是是是,父皇,可你不也把我卖出去了吗?”

“出去,滚出去。”齐天下突然砸东西,将齐安吓着了。

“梦安,这人不会是疯了吧,这齐安不是他最爱的女儿吗。”

“我怎么知道,接着看,我们在这梦中也只是个看戏的,不像上次,我还能出现一下下。”萧梦安跟着齐安后面出了大殿,拉着秦添的手,梦中,似乎什么都可以做。

“公主,这酒别喝了,以前你醉了,都是开开心心的,如今你醉了越来越清醒,眼泪都可以洗衣服了,公主,别哭了。”

“木琴,你说这怎么了,为什么父皇当初要去攻打姬朝,那么大的帝国,几百年的根基,就凭一个将军,一个小小的附属国能打败的吗?”齐安饮下一口酒,眼泪顺着脸颊裹着酒一起滑入嘴中,“这酒怎的也是苦涩的了,我心中苦,看来什么都是苦的了。”

“公主……”

“木琴,他不是说我是他最爱的女儿吗?他怎的要将我送到那异国他乡的囚笼,他有这么多女儿,为什么一定是我?我连那人都没有见过,我如何与他生活?呵呵,父皇最爱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你看看,他都将我给送出去了,像个物品一样,不,物品什么都不懂,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可我有啊,我是人,人都有心,心也是肉长的,会痛的,现在它好痛啊,木琴,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姬朝的皇帝,我要去杀了他。走,木琴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

“公主,不行。”

“木琴,你在质疑我?我可是你的主子。”

“公主,我没有,公主,你睡一觉吧,睡了会好的。”木琴和往常一样将齐安拍晕,不过这一次,她流着泪。

“梦安,这……”好惨,多明媚的一个女孩,被折磨成这样。

八月十五,良辰吉日,吉时已到,开宫门。

“公主,宫门开了,请上轿。”齐安穿着华服,呆立在宫门前,身上穿的依旧是她最喜欢的白色,苦着脸,就好像是赶去奔丧。

秋色消沉人渐醉,奈何花开凋落,人前显贵,人后遭罪。不能握住自己命运的齐安离心如死灰只一步之遥,太阳悬挂在正中,午时,木琴悄悄拿了些甜点,塞入袖笼中,喜乐起,帘开,齐安在门前苦苦等着,除了父皇在眼前挥着手说离别,母妃怕是不会来了,她没有哭,只是浅浅的笑了,转身上轿。喜轿,大红,喜与悲,此去一别是经年。

边城,井右宽去了封信,要等到齐国的公主来,再赶回。

井右宽站在城门上,望着远方,心中不知滋味,撤回来的大军整齐的的码在城门外,姬朝的将士,卫国的英雄,自陶虹书一别五载,这方国再也没有能够卫国的将子,良久,他看着山河间,轻轻道:“这命握在手中,好像也没有那么快活。”

“秦添,有没有觉得这个梦与你的好像连在一起了?”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感觉是几年后的事情。”秦添牵着萧梦安的手,直接抱起,“咱两去井右宽那边看看,这江湖皇朝风起云涌的,指不定哪天就卷进去,何不乘此天下仅有的机会窥得个机密机遇啥的,行走天下官场也有个两全。”

“两全?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锅接还是不接?”萧梦安从秦添牵身上下来,“井右宽在写些什么?”

“不是可以打碎嘛,我不会任由他人随意给我扣屎盆子的,那么臭。”秦添弯下身,靠着井右宽看他写的字,“嗯?情书,露逢早秋似春来,梦垂夜凉酒自开。秋波如眉寄石间,月色如卿心中念。”

“看不出来啊,井右宽还会写这种情意绵绵的打油诗。”萧梦安望着秦添,“什么时候你也给我写一首?”

“我可不会,你给我写首,我照着比划比划。”

“切~~”

“哎,他睡了,这夜色也深了,为何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睡意?”

“梦嘛,我们又不是此中人,何有此中人的所有呢。”

两人飘至帐外,八月十五,阖家团圆,月第一次离地面这么近,银白色的月光由上而下的铺满大地,冷冷的铺满大地,秋风吹走了黄沙,却吹不尽它,前面的土地上依然还有战争留下来的斑驳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