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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菜扣肉记(16)+番外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爱呀爱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异呀异表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爱呀爱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在这歌声中,某致同学看到了把椅子搬到了阳台并且穿着红色纱质睡衣的某黛正站在上面,手握一瓶果粒橙,夸张地对着口型。

某致只觉得一阵头疼脑热,他大声地斥责,“梅黛,给你十秒钟下来。”

有没有搞错,那可是阳台,她这样子可别叫别人看了去。

某黛同学眨了眨化妆化得格外夸张的两只大眼睛,“先生,来,来,听听小女子唱曲儿。”除了从邵妃那里学来的腻死人不偿命之音,某黛同学还附赠了自己领悟出来的几个媚眼抛法,齐齐的扔向某致。

某致分明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起了几层鸡皮疙瘩,脱了鞋之后,他没再给某黛多余的发疯机会,直接把她抱走,丢进了房间。

某黛同学暗爽得逞之际,某致同学十分镇定地说,“以后不要在阳台上调皮了,要调皮也别穿这么少。”然后,某致同学又十分严肃地站起身,抬脚朝门外走去。

色心大起的某黛完全不顾形象,一把扑到某致身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用邵妃教她的“十八摸”把某致摸了个遍。

“先生,来嘛来嘛。”某黛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声线就像蜡笔小新。

“来什么?”某致不明所以的问,身上却有些发热。

“我要卖 身,你要不要?要不要嘛,要不要嘛?”某黛兴致勃勃。

某致只感觉到天空有两只乌鸦飞过,然后,他十分严肃地对某黛说,“你说过,我们没结婚就一直保留领地领空领海权。”

“不行。先办事,再盖章。”这是梅母教她的。

某致别扭起来,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这惊怒了兽性大发的某黛,只见她一个急扑,跃到了床上,大喊,“阮千致,你敢回头看我么?”

某致没想到某黛居然使出这样的招数:她把那层纱脱了。

不过,她里面还穿着睡衣。

某致有些无语,决定不再陪某黛发疯。

临出门,某黛扔出杀手锏,“好你个阮千致,给你机会你不要,那我去找敬理教我。”话毕,某黛摸出被子一把套住了头:正窘迫中。

这句话的杀伤力果然是神兵级。

只见听完这话的某致迅速收回迈出去的脚,用力关上了某黛房间的门,一把扯开领带,又一把扯开衬衣口子,最后一把拉开某黛的被子。

“哇,致,你怎么这么帅?”某黛眼冒花心,擦了擦口水之后,看着自己的男人脱衣服,有那么点激动。

后来,男人直接一把拉过她,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想拒绝,但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只得无辜地看着某致,心情有那么点忐忑。

当某致一把拉过某黛,用力地吻她时,她只觉得自己要升仙了。

“致……这个……那个……我没有经验……”

“我教你。”

于是,某致成为了某黛人生当中的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性启蒙老师。

033-034

周六的中午,梅黛十二点被梅母叫起床吃午饭,撑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到饭厅抓了片黄瓜,梅黛牙也没刷就恶狠狠地啃了起来。

梅黛已经很久没吃到过这么家常的菜了,住在出租屋有近两个月,她每天都叫外卖。阮千致在家的周末两人就煮面吃,想到煮面,她又想到阮千致:他在她面前是一个霸道而又幼稚的富家公子,可是,他又和很多她认知里的富家公子不一样,比如,他不花心、不滥交、不抽烟、不酗酒……

梅黛双手支颔斜坐在饭桌前,陷入了发呆状态。

阮千致的笑很好看,阮千致的怒很好看,阮千致说话的样子很好看,阮千致不说话的样子很好看,阮千致被他气绝的表情很好看,阮千致吻她时垂下的眼睑很好看……

梅黛忽然觉得,阮千致这样一个男人,根本叫人没办法不爱。

想到这里,梅黛忽然捏紧了拳头,一副就要冲向战场的娘子军模样:为了这样一个好男人,她要出击了!

关沫言有个胖子小弟,她要有一个帅气款爷。是的,她没有任何资本,她就仗着他说过他爱她!

“梅黛!!”梅母的高八度嗓音在头顶上空响起,有那么些余音绕梁的味道,梅黛有些迟缓地回头,对上梅母五官纠结在一起的恼怒表情,接着,一个脑瓜崩儿“噔”的一声就响起在梅黛的头顶,“你是恶鬼投胎还是投世以来没吃过饭啊?你说你这个样子以后嫁到人家富贵人家家里不是要丢尽父母的脸?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梳梳你那稻草头!”

摸着重痛中的脑袋,梅黛恨恨地离开梅母的视线,心中怨念丛生:如果她可以,她一定要赶紧嫁走,绝对不要和她更年期濒临的娘亲住在一起,不然,她迟早不是被手指弹死就是被筷子敲死,或者是唾沫星子淹死难听的话羞死……

中午刚吃完饭,关沫言打来电话约梅黛去逛街,据关沫言本人说,她只是想到家具市场和珠宝市场看看行情。

“姓梅的,你天生有拖沓病吧?一点钟打电话给你,你愣是能三点钟到,你说,这俩钟头你都干嘛去了。”大概是真的等急了,关沫言一把拉过梅黛胳膊的时候狠狠在她手上掐了一把。

“我妈罚我洗碗来着。”洗完碗梅黛又瞄了会儿电视,然后磨蹭磨叽了一下,就已经这么晚了。

“你没和阮帅住一起了?怎么,你们吵架了?”关沫言很好心的问。

翻了个白眼,梅黛有些严肃地说,“关沫言,你都有秦青了,能不能改掉花痴那毛病?”

“你懂什么,爱人只有一个,但是偶像可以无限多啊。秦青人很好,不会跟我计较这些。”梅黛看得出来,关沫言这话算是真心的,同时,梅黛也发自内心为关沫言感到幸福。

像是感应到了梅黛的欣慰,关沫言的表情也正经了许多,“梅黛,你和阮千致……你们有同居之实了吧?”为了表达自己不是八卦的意思,关沫言甚至特意把目光放得渺远,有意给梅黛营造一个轻松和自如的谈话环境。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接吻的话,有三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劲爆,一次比一次危险。唔,是危险,因为她感觉到阮千致一次比一次克制了。

关沫言转过头来,用力地瞪了梅黛一眼,“你们干过什么都给我招!”据关沫言的猜测,这妮子会这么反问,绝对是有过什么,而且种类繁多数目不详。

“咦,我觉得那款式的地毯不错,你不是说你要买张地毯么?去看看吧。”梅黛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于是关沫言知道这样逼供是行不通的:梅黛吃软不吃硬,她只能等待时机。

的确,梅黛对她的两个死党有着不同的保密界限。邵妃心理年龄生理年龄都比她大,在很多问题上都能帮到自己,而且,她保密功夫也很好。关沫言就不同,她是一个十足的心理年龄过低的婴幼儿,除了吃喝就是八卦,嘴巴大到无敌。梅黛充分的相信如果她把她和阮千致的事情告诉她,再加上那妞自己一番富有想象力的猜测,不出几日,她和阮千致同居的内容一定会更加丰富多彩,没准儿还又黄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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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千致原本以为梅黛只是出去逛街会朋友什么的,可当他晚上回到出租屋时,一切如同他离开时一样:她不在。

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阮千致看到梅黛那双粉红色的拖鞋,上面有一只猪头。没有人穿这双鞋,没有人在。

房子,真的很冷清。

再次穿上鞋,阮千致转了个身,关上门,离开。

她去哪里了?回家了么?还是去朋友家了?他不知道,他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他有点恼:那女人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她不知道他会担心么?她不知道没有她在他总觉得心里不安么?

没有发动车子,阮千致只是呆在这个封闭而狭小的空间里,心情复杂。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那样原本毫无交集毫无认知的女人能这样在意,为什么她只是不回来也能牵扯自己这么多情绪。是的,他不逃避,他知道,他爱上了她。可是,这种感情真的和他对范楠寒,对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都不一样。

于是,在这样的夜晚,阮千致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心:他一定要警告那女人,第一,先把手机号码交出来;第二,以后在外面过夜一定要向他报告;第三,再见到她时先紧紧地抱住把她紧紧勒在怀里……

而就在此时此刻,某黛同学也正睁着两只巨大的眼睛躺在床上思念着某阮,最缘分的是,她也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第一,她要向阮千致表白,狠狠地表白;第二,她要主动吻他,狠狠地吻他;第三,她要制定好作战计划,把那男人掳来做老公。

周一上班的时候,梅黛前脚进办公室,后脚就有人敲门。

“进来。”梅黛端坐于办公桌前,真奇怪,这间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把她当透明,这大清早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