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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们回家(210)+番外

作者: 梦云归 阅读记录

秋月白笑笑,目光悠悠看向若鱼,淡淡开口:“若鱼若愚,可非真愚。”

“甭打什么哑迷,咸鱼翻身也是咸鱼,难道还能变成猫儿不成?”安歌笑道。

“你个臭丫头,又编排我的不是!”忽听后头怒吼,转身看那若鱼脸色又青又红,分不清是因为气喘,还是因为怒气。

安歌向来嘴贫,娇俏的身影装的楚楚可怜,口中嘟嚷:“笨鱼儿,这青天白日,天理昭昭,实话还不让说了么?”

“说说说,给说个天花乱坠,我洗耳恭听着呢。”若鱼忙不迭地点头,作势附和恭维,转身进了船舱。

“死若鱼,笨若鱼。笨手笨脚,呆头呆脑……”安歌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翻来覆去也只骂这两句,跳脚模样煞是可爱。

“臭丫头,你藏的黄泉醉,在门前右拐第三颗桃花树下吧。”若鱼的声音幽幽传来,转头见他抱着一床薄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安歌诧异,脱口就问。

“我猜猜有几坛……”若鱼笑得高深莫测,故作沉吟,久久才道:“最多不两坛了。”

“胡说,我明明埋了五坛。”安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酒又没长脚,还能飞了不成?

“因为啊……”若鱼暼了眼自家先生,拖着长音说话。

秋月白猛一掩唇,突然咳得撕心裂肺,顿时冷汗淋漓。安歌满心满眼是那白衣,哪里容得下其他?

她拿过若鱼带出的薄被,将那白衣裹得严实,担忧地柔声问:“风太大了么?要不还是回屋里去吧?”

“无妨。”那白衣淡淡一笑,扶着船杆缓缓地坐在旁边,奄奄的模样毫无说服力。

“真的?”安歌敛眉,面带忧虑,那白衣左右只会说这两字。

“嗯。”秋月白依旧笑得温柔。

安歌无奈叹气,小鸟依人般地靠着那白衣,轻轻点了他的鼻尖:“姑且信你一回。”

这浓情蜜意美如画卷,看得若鱼差些酸掉牙齿。忽又听那丫头大叫了一声:“臭鱼儿,是不是你偷我酒喝了?”

真是的,怎么还记得这茬?若鱼摸摸鼻头,眼底含着狡黠的笑意,却作无辜:“真真是冤枉啊!”

“少唬我,不是你还能有谁?”安歌从那白衣怀里站了起来,瞪着若鱼愤愤说道。

若鱼暼见那白衣淡淡地看着他,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摊了摊手低声说道:“我不敢讲。”

“死鱼儿,莫要叫我为难。这红烧鱼清蒸鱼还是碳烤鱼,我都挺拿手的。”安歌说得咬牙切齿,挽了挽袖子,笑吟吟地盯着他。

若鱼将脖子一横,颇有气节,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哼,我若鱼忠心贯日,是绝对不会出卖我家先生的。”

其实他想告密很久了,谁叫先生喝酒不分他一口。

“咳咳咳……”那白衣又掩唇咳嗽,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秋月白啊……”安歌悠悠转身,扯着一抹阴森的笑,看得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咳咳咳……”那白衣咳得愈发厉害,引得脸色渐红。

“不许装!”安歌狠狠地瞪着秋月白。

只见那白衣,捧着心口,轻喘微微,病若西子胜三分,柔柔地低声唤道:“歌儿……”

听得安歌心神荡漾,顿生怜意,刚欲伸手帮他顺气。转念一想,又是气结,那白衣真是胡闹,也不看自己的身子差到什么地步,竟敢三番五次地饮酒。

安歌的手紧攥成拳,真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大家都那么珍视着他,可他又偏那般糟蹋身子,教人如何不心疼?

安歌生着闷气,撇头不去看他,冷声说道:“美男计也没用,从实招来,我的酒哪里去了?”

“拿了两坛去祭奠穆清,剩一坛那日也喝了。”秋月白缓缓开口,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你真……”

可那白衣一副我见忧怜的模样,看得安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摆手说道:“罢罢罢,我是贤良淑德姑娘家,不与你一般见识。”

这还未过门,可不能成了悍妇,万一秋月白反悔了呢?安歌也只能叹气又叹气,真拿那白衣无可奈何。

“再不会了……”秋月白低声开口,玉石之声直至骨酥心痒,顿时让人沉迷而无可救药。

安歌再多不满,再多怒火,也已烟消云散。她从来,都舍不得那白衣难过。

秋月白轻轻地靠着她,眸含春水,温柔如许。秋天的暖阳,犹如几缕金丝散布,笼罩在他二人周围。

若鱼不禁抚额长叹:完了,枉费先生是云中白鹤相伴的神仙人物。就这样,日后怕就是个十足的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