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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我爱你(99)

果然复赛第一场,无论是现场还是网络评论,业余组气势压人,专业组的讨论度并不高,尤其复赛第一场就被淘汰的两名专业组选手,更是没人在意,只他们原有的粉丝为他们呐喊。

失落和沮丧,很有戏剧效果。

专业组和业余组,只第一场复赛就尽显竞争残酷,各人的心思都被表现出来。

方靖看得投入,问孟文飞:“要是我去了,是不是这场就被淘汰,是那两人中的一个?”

“不会。”孟文飞很有信心,“你本来就是黑马,专业组看不起你,业余组你又略胜一筹,做节目的就等着拿你这种灵气有余技艺不足的夹心饼干做话题营销呢,怎么都让你多上两期。”

方靖听得一脸黑线。

随着节目推进,专业组和业余组的选手状态差距被迅速拉近,选手们混在一起编组,新观众都很难分出谁是专业组出身谁是业余组晋级的。专业组扎实的功力优势有时间被展现出来,而业余组的创意和新鲜感在前面十多期已经有消耗,矛盾越来越大,选手间的配合和分歧也颇出状况。

节目的策划很成功,菜色佳,话题够,真人秀的戏剧效果达到了。

孟文飞很重视这个节目,他看完了会与方靖分析节目的编排,选手的表现,会让方靖给他讲每个选手菜品的优缺点。用方靖的想法与评委的点评做比较。

这些是其他人不会与方靖做的。大家只把这节目当节目看,因为没人觉得方靖会再去参加。而孟文飞上心归上心,却也没提过什么“如果你上这节目”“你参加节目要如何如何”这类话题。好像他只是这节目的超级粉丝,与方靖只是单纯地做深度讨论而已。

方靖确实是被节目激励了一番,把节目全部看完后,她脑子里有了好几个新菜的想法。这时候的她已经可以拿菜刀了,简单的切切洗洗是没问题的。但她脑子还活在她的手没受伤之前,它指挥着她的手做出新菜式的要求,但方靖的手做不到。

两周之内失败了四次之后,方靖的心态崩了。

这天她又失败,情绪特别低落,食材扔了一桌子,垃圾桶里全是失败的菜品。而孟文飞去公司开会,赶不及去接她到复健医生那,于是打电话给方靖,让她自己先过去,他随后就到。后再打电话,说可能不能随后到,他得再晚点,但无论如何,会去接她,让她别迟到,自己好好练。

方靖坐在空空的家里,看着手指上被刀切出的伤,连伤口都懒得处理,更不想找什么创口贴。伤口有些疼,刀具在料理台上映着光,似在嘲笑她的无能。

方靖就呆呆地坐着抹着眼泪,不想出门,不想去复健,很累很痛,却看不到进步。回想起节目里那些优秀选手和精致菜品,她特别难过。激励与打击有时候只一线之差,之前多受鼓励,现在的打击就翻倍加大。

手机响了,方靖哭着,没看没接。

也不知坐了多久,家里大门被打开,孟文飞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第92章

孟文飞原想斥责她为何失约不去复健, 让医生空等。但见屋中情景, 便也将怒火压了一压。抬眼见得方靖一脸惊诧后转为心虚, 顿时话也不想说了。

他转头去收拾厨房,把弄坏的食材全扫进垃圾桶, 又将垃圾桶打了包, 乒乓作响, 很故意地拿着东西开门下楼去扔。

方靖心里越发虚了,回过神来, 知晓自己有错, 低了头不敢言语。耳里听孟文飞的动静, 满脑子思忖着怎么解释才好。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毕竟错了就是错了,完全没有正当理由可辩。

过了一会孟文飞回来, 拧了抹布擦桌子, 待看到料理台上有点滴血迹,手上动作顿了一顿。

方靖偷眼瞧见, 忙抓住时机小声道:“飞哥,我手受伤了。”

孟文飞不理她,手上动作继续,飞快将桌子擦好收拾干净。

方靖咬唇, 垮着脸等着, 待孟文飞转身过来时,她举起左手又道:“我手很疼。”

孟文飞眼皮微抬,扫过一眼, 又不再看她,冷冰冰地道:“疼又怎样,我还能让它不疼。”

方靖被嘲得一缩,再不敢说话。

孟文飞也不能真不管她,他满屋子忙碌,也不知哪里变出这么多要收拾的地方来,然后闷不吭声去拿了碘伏和创可贴,粗鲁地拉过方靖的手看了看,伤得不深,血早已经止了,他心里稍安,给她那伤口消了毒,贴上创可贴。然后又默不吭声地走了。

方靖看他背影,不敢说话。

孟文飞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复健,他甚至不怎么跟她说话。他默默做好了晚餐,摆上了桌,只蹦出两个字:“吃饭。”

然后也没理她,自己开始吃了。

方靖不敢耍脾气,赶紧过去吃饭。孟文飞没看她,也没给她夹菜。方靖眼眶红红,觉得委屈,却不敢掉眼泪。

第二天孟文飞没去公司,也没出门。还跟昨天一样,对方靖淡淡的,不怎么说话,也没训她,没跟她提去复健的事。只是到了按摩和药敷的时间,他就把她拉过来,淡漠道:“敷药。”

方靖最受不了冷战,但对方一冷,她也不知如何热得起来。孟文飞脾气起来的时候,她是不太敢撩虎须的,何况这次不是普通的发脾气。她知道,飞哥这回是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有心要认个错,被孟文飞的冷脸冻得,竟也是不敢。

这般熬了两日,方靖越发心虚难过。孟文飞再没提复健的事,方靖惶惶不安。她抢着做饭,孟文飞也没拦她,她给孟文飞冲咖啡,孟文飞喝完也没说话。

方靖一直撑到晚上,心里委屈再掩不住,偷偷在房间里抹眼泪。越哭越觉得委屈,后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哭。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哭得头晕脑涨,喘不上气来,只剩得抽泣的力气。

正昏沉中,忽地被子被掀开,光亮照了进来,方靖听到孟文飞的声音:“做什么?想闷死自己吗?”

方靖顿时又管不住眼泪,七手八脚爬起,缠爬到孟文飞身上又开始哭,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泪水糊了孟文飞一脖子。孟文飞又好气又好笑。方靖手臂没力,攀不住他,一会就往下滑,她一边哭一边蹭着往上爬,爬不动哭得更大声。

孟文飞无奈,伸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抱住。方靖哭了一会实在哭不动了,只搂着他的脖子抽泣。

孟文飞看她闹得差不多,便道:“一身的汗,去洗个澡。”

“我眼睛疼。”方靖嘟囔着撒娇。

“休息一会就不疼了。”孟文飞道。

方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不说话。

“去洗澡。”孟文飞再次道。哭得一身汗一脸泪的,肯定还有很多鼻涕,脏死了。

“我想跟你一起洗。”方靖小小声,声音还哽咽着,可怜兮兮的。

孟文飞没说话,抱着她去洗手间,把花洒打开了。

然后他把她从身上拉下来,帮她脱衣服。方靖没挣扎,也没敢看他的眼睛,只垂着红肿的眼皮,再一次说:“我想跟你一起洗。”

孟文飞把她脱光了,推她把花洒下面站着,热水打在她的身上,方靖觉得舒服些了。

孟文飞把身上衣服脱掉,也挤到花洒下。方靖马上一把抱住他。

“好好洗。”孟文飞把沐浴露挤好,用沐浴棉球给方靖擦身。方靖抱着他不愿放手,又想哭了:“对不起。”

“嗯。”孟文飞应得酷酷的。把方靖拉开,板过她的身子给她擦背。她肩背和手臂的伤已经愈合,但伤痕仍在,扎着他的眼睛。孟文飞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帮她擦着。

方靖坚持不过几秒又想转过来抱他,再一次被孟文飞板过去。

这次方靖也有些生气了,赌气就一直背对他,用力揉眼睛。

孟文飞不理她,他飞快地把自己也洗干净,关了水,扯了大浴巾把方靖擦了,抱她出去。

方靖到了床上,还在气:“你都不理我。”

“那我理谁?”

“反正没理我。”

孟文飞把自己也擦干,湿浴巾丢一边,到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方靖擦头发。方靖不给他擦,跪坐起来抱着他的头吻他。

孟文飞扯开她:“别闹,擦头发。”

方靖不管,继续吻他。

“擦干头发,不然会感冒。”她重伤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孟文飞很注意她的冷暖饥饱。

方靖不挣扎了,呆呆坐着任他擦。他擦得半干又拿过吹风筒给她吹头发,方靖在嗡嗡的吹风筒声音里拧着床单控诉:“你都不理我。”

孟文飞道:“没有不理你。”

“你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

“你讨厌我。”

“我爱你。”

方靖不说话了。

孟文飞把她头发吹干,吹风筒丢到床头柜上,然后将方靖抱着压到床上吻住。

方靖湿着眼睛很热情地回应。摩挲下的肌肤发烫,唇齿间的嘤咛撩拨着心魂。

“对不起。”方靖紧紧抱着孟文飞。

孟文飞在她的锁骨处轻咬出一道吻痕:“知道错了?”

“嗯。”方靖可怜巴巴地应。“你别不要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要你要谁。”孟文飞浑身都要着火,这些天光顾着跟她生气,感觉好久没亲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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