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67)
格子像婴儿觅食一样贪婪地吮着,那人欢愉地吻着,冗长得像一首迷人的慢歌……
于是,那山巅上露出了骄阳……
格子的身体有烧焦的感觉,那灼痛来自双乳的顶端,一直传递到心脏,弹回来的时候,居然扩散到全身,变成了无法抵御的潮水般的快感。
夜像海水呻吟着拍着岸上的沙砾。
格子悠扬的叫声,时起时落,把夜的激情全部唤了来。
项杰柔情似水地轻声问:喜欢吗?
答:喜欢。
问:快活吗?
答:快活。为什么要弄疼我?
说:我喜欢听你快乐的叫声。
格子的声音从高处滑落下来,哀求着:痛!我真的很痛。
问:我坏吗?
答:坏。
问:我好吗?
答:好。
项杰的唇留连在香蕈的乳和腹之间,居然迷失了。
这夜居然有了百鸟争鸣般的欢喜和富饶。
夜莺、百灵、杜鹃、布谷一起在欢唱。
满小丽看着柔情万种的项杰,居然到了欲望的顶端。
去救她,去救她吧!她在叫你呢!
于是,山巅上闪电雷声大作……
桀骜的格子居然成了婴孩。
项杰此时即使是强盗和恶魔她也要跟着他走。
他知道他再怎么做,都不过分了。
他强迫她分开,让她完全暴露开来。
格子说:项杰,你是流氓。
项杰笑了,顶上去不动,胁迫地问:流氓不好吗?
格子说:好。
于是,他就进入了。
格子尖利地大叫,声音从低处又滑向高处,于是戛然:噢……你这个流氓……你强奸我。
两个男人在万米高空的对话(3)
他不动了,问:强奸不好吗?
格子迟疑了一下,说:好。
项杰边动边说:告诉我,舒服吗?
格子说:舒服。
原来都是可以明晃晃做的,没有羞涩,也不再是淫荡,就像舞台上的各种动作,要尽着性做好。
床笫语言原来是那么丰富。项杰一句句教着,并叫格子跟着他说。
那一夜,格子被项杰带到了一个疯狂淫乱的海洋。
大约在凌晨,项杰最后一次进入的时候,格子惊醒,此时的项杰,竟是泪流满面的,他虔诚地说:格子,跟我们一起走吧!
格子懵懂地问:去哪里?
项杰扑到格子身上: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地方很远……格子,去吗?
格子睡意朦胧地说:我去……我一定去……
项杰抱起格子疯狂地亲吻着。
满小丽拉起他,面色难看地说:说什么呢?我们该走了,我们真的该走了。
他们离去的时候,格子睡得很沉。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格子起来拉开窗帘,外面依然阳光灿烂。
格子突然感到全身酸痛,下身酸涨,像灌了水,依然是满满的感觉。
格子后来才知道,满小丽和项杰那天来看她,其实是来和她告别的。
格子在报纸上看到老头子被双规的消息后,再也没有联系到满小丽和项杰,想必他们是出国了,至于去哪了,格子一点也不知道。
满小丽一直小心地不给格子留下任何麻烦,让格子心存感激。
后来又有消息说老头子的情妇卷款外逃,想必那个情妇便是满小丽。
满小丽是和情夫出走的,这恐怕一时没人知道。
格子经常想,满小丽和项杰会去哪儿呢?若去美国的话,他们恐怕不会在华盛顿、纽约、洛杉矶这种繁华的地方,他们可能会隐居在美国西部的某个小城镇。他们也许会去欧洲的某个风景迤俪的小国家。他们从此就安宁了吗?她想是不会的。
对于格子来讲,那个晚上,像梦幻一样,亦真亦假。
格子有时真的怀疑,那不会就是梦境吧?
樊茂盛的忌日(1)
吴天翔给格子打电话,说樊茂盛的忌日到了,他要去看望谭阿姨,问她能不能带他去一趟。格子感觉父亲确实是老了。他过去想去哪里抬腿就走。他现在也知道求人了。
格子想樊飞大概也会回去的,她倒是很想和樊飞一起去。于是就给樊飞去电话,问他回不回家。樊飞说他走不了,空军副司令来了,带工作组正在检查工作。格子没好气地说:不去就说不去,我就不喜欢打官腔。樊飞说:真的,我在准备汇报材料呢!格子说:你顺便再准备一下怎么拍马屁。
格子撂了电话,心里不爽。
她怕她的跑车爸爸坐着不舒服,就找裴军借了辆挂军牌的宝马。
格子一早就赶回家。
格子一进门,吴天翔正在生气,格子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