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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桑(221)

“有。”站在前面的一个女伎大着胆子答了句,和诸女伎一起,拿捏着坐下,吹拉弹唱起一首时下流行的贺寿曲儿。

宁和公主的兴致全在红伎们身上,听了曲儿,看了歌舞,又看着一个红伎现画了一幅寿星图,心满意足的出来,上车回去。

李桑柔坐到宁和公主车前,宁和公主将车帘掀起一半,手托着腮,又是满足又是兴奋的叹着气,“我觉得,她们的日子真好,真快活。”

“天天不是唱就是跳,到处宴饮会文,饮酒作乐?”李桑柔笑看着宁和公主。

“不是吗?”宁和公主被李桑柔笑的心里没底了,反问了句。

“是,她们和酒一样,但凡有酒和她们的地方,多半都是宴饮作乐。

可她们也跟酒一样,那酒,不管是谁买了都能喝,她们也是,不管是谁,拿银子把她们叫过来,也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李桑柔叹了口气。

宁和公主眨着眼,没怎么听懂。

“比如,嗯,翰林院的老翰林,哪个最老最丑最让人恶心?”李桑柔先问了句。

宁和公主犹豫片刻,凑到李桑柔耳边,“褚翰林,象只癞蛤蟆,这话就咱俩说,不然大哥要教训的。”

“嗯嗯,他还很风流呢。比如像他那样的,看中哪个女伎了,搂搂抱抱,脸贴上去,嘴亲上去……”

“呃!”宁和公主响亮的干呕了一声。

“唉,那些女伎,不但不能像你这样干呕,还得摆出一幅很

第98章 但做而已

顾瑾知道宁和公主看了一晚上女伎歌舞,是隔天散朝后,潘相找他告罪。

潘相之所以知道,是潘定邦回家之后,昂昂然找媳妇田七奶奶报领请女伎的银子。

这女伎可是请给公主看的!不能用他的私房银子。

自然,潘定邦不但银子没拿回来,还被他爹他哥轮番痛骂之后,关进了祠堂,他那点儿私房银子,也被田七奶奶兜底儿抄了。

顾瑾气的喉咙都粗了。

到现在,宁和跟着李桑柔,一共出去了三趟,头一回,听她骂人暴粗口,第二回 ,喝醉了,这第三回,叫上女伎了!

“大哥别急,潘七的话,哪能全信,要不,先把阿玥叫过来,先问问阿玥,她知不知道什么女伎是什么东西,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顾晞急急的劝,“说不定,阿玥还以为就是普通女侍,宫里也有专人侍候宴乐歌舞,阿玥肯定不知道。”

顾瑾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子要暴怒的冲动,示意清风,“去请公主,别多说。”

清风应了,急慌慌去请宁和公主。

宁和公主到时,顾瑾已经压下那股子暴躁,至少在宁和公主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你昨天跟李姑娘出去了?”顾晞抢先问道,“去哪儿了?”

“周家园子。

昨天我跟李姑娘是去给田十一贺生辰。

其实田十一是十六日的生辰,只不过,他要请的人实在太多,请他的人也多得很,从昨天就开始请了,说是昨天是第一场。”

宁和公主话没说完,唉呀一声,“我给他带的生辰礼,忘了给他了!唉!”宁和公主懊恼不已。

“怎么能把生辰礼都忘了给了,昨天都有什么热闹?”顾晞看了眼顾瑾,微微屏气问道。

“昨天有好些女伎,都挺好看,七公子说,都是建乐城的名家。

有个弹琵琶的,七公子说她的琵琶,北齐南梁加一起,也得是第一好,确实弹得极好,人也好,一直笑,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

宁和公主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合适。

那些女伎,比那些士子更有才华,长的好看,谈吐雅致,谨慎知礼。

“一个擅画,当场画了幅寿星图,我觉得比姚翰林画得好。

对了,还有个跳旋舞的,旋的裙子都直起来了,能一口气旋几十圈,看的我头都晕了,我问她晕不晕,她说不晕,就是跳舞前不能多吃东西,不能喝水,不然就旋不起来了,挺可怜的。

唉,都挺可怜的。”宁和公主想着李桑柔的话,叹了口气。

顾晞斜看向顾瑾。

“跳舞前不能多吃东西,不能喝水就可怜了?每年元旦朝贺,一坐半天不能动,你不也是不敢吃喝?”顾瑾看着宁和公主问道。

“不全是不能吃喝,嗯。”宁和公主想了想,“她们天天歌舞宴饮,看起来天天快活,其实是没办法,她们是身不由已,是不得已,这份不得已最可怜。”

“这什么不得已,可怜什么的,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李姑娘告诉你的?”顾晞扫了眼顾瑾,笑问道。

“是我自己觉得,李姑娘也这么说,说她们就跟宴会上的酒一样,谁想喝一口就喝一口,没人会问酒愿不愿意让他喝。”宁和公主谨慎的打了一点小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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