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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90)+番外

“这个简单,就让她哭着求我让她再嫁回来,然后是不是要把她再休掉得由我来决定。”

居沐儿抿紧嘴,他还真是说得出口。

“她大概会想哭着求二爷别理她了。”

龙二“哼”了一声:“她倒是哭一个试试!”

居沐儿撇嘴不说话了。

龙二瞪她两眼,为她还在挣扎试图与他撇清关系感到生气。“你旁的都不必说了,这事我绝不会这么就算了。总之,我会把凶手找出来,让你心服口服。”

“我对二爷一向是服气的。”

“那还真是看不出来。”

“二爷要插手这事,对皇上那边的对策想好了吗?”

“没有。”

“二爷有这事有头绪吗?”

“没有。”

“二爷有应对后果的办法了吗?”

“还没有。”

居沐儿闭了嘴,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龙二却是补了一句:“你不也是这般?咱们这般比高下,也算是公平公正。”

居沐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因为这般没办法,她才出此下策与他和离,如果又继续纠缠,那她先前做的那些事又有何用?

她忍不住又叹气,她知道龙二就是想让她知道她是做了无用功,他就是想让她承认她错了。

“二爷说我可以提一个条件?”

“对。”龙二很爽快:“若不这样,想必你也不会服气。我这人最是好说话,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换你与我一起解决这事,你看,横竖左右都是你在占便宜。”

这便宜真不好占。

“那好,我的条件是,二爷参与这事,必须是隐密的,不能让旁人知道。所有的事都要让外人看着象是与二爷与龙府无关。”

龙二静静看着她,没马上回话。

她还是一贯的狡猾啊,这条件听上去没什么,实际却是把她与他之间撇了个干净。让他看上去与这事无关,也就是说要与她无关,所以得保持距离,不能公开碰面,不能在她这住,也不能让她回去。

就好象真正和离的两个人。

龙二摸摸下巴,她以为她这般说,他就纠缠不下去了?龙二笑笑,他不怕她提条件,任何条件都好,他怕的是她不提。她若是死也不理他,真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还觉得难办了。

好在,他懂她的。

“好,我答应你。”龙二这回答让居沐儿舒了一口气。但他这么爽快也让她有些不放心。

“所有的事都会秘密进行,我不张扬不公开,若非有十足把握,绝不让这事曝光,不会让人知道我管了这事,如何?”

“好。”居沐儿答道:“为了真与这事撇清关系,二爷与我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龙二一笑,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挑明了。他施施然的纠正:“是不要公开的来往。”

居沐儿微怔,终于还是点头。

龙二又笑,伸手去握她的手:“这般说明白了便好了。”

说明白什么了?居沐儿忧心忡忡。

龙二揉揉她的眉心,说道:“为了避免我查探当中惹上什么麻烦,你得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而我无论查到什么,也都会告诉你,如何?”

居沐儿想想在理,点点头。“二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你说这案子里你已经无法抽身,应该指的不是你的意愿吧,是什么让你觉得你陷进去了?”这是龙二最在意的,无法抽身只能与他和离来保护他,就意味着她身边潜伏着危险。

“意愿当然是一部分。还有就是,我被人监视了。”

“监视?”龙二皱眉,她嫁进龙府,还被人监视?能在她身边转悠的,都是自己人。除了苏晴。

“很巧妙的监视,我也是近期才确定下来。这也让我明白,那幕后凶手确实一直在怀疑我。但我没想通,他为什么不杀我。”

这一点一直令她不解。

“二爷知道华一白吧,他死了。说是酒后溺水身亡,是意外。但他死的时机太巧,在他完成了琴谱的前半部分,四处奔走就要有线索的时候,在我就要把后半部琴谱完成的时候,他去世了。他走了之后,那些跟着他一起查案子的琴师们散的散,躲的躲。这事就从此沉寂下去。”

龙二皱着眉头:“除了华一白,还有别的琴师莫名身亡吗?”

“没听说。”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要杀你?”

“我瞎了。”居沐儿摸摸眼睛:“我再也看不见了。也许是我多疑,但我确实觉得这事蹊跷。为我治眼病的祁大夫医术高明,人人夸赞,我的病也一直是他治的,但我瞎了没多久,他便搬了地方,离开了京城,说是返乡养老。我偷偷找过别的大夫诊眼睛,他们都说治不好了,但都没发现之前的诊治有什么问题。可我瞎的时机与华大哥的死都太凑巧,我才会一直怀疑。”

居沐儿说到这,咬了咬唇,又道:“后来我发现我被人监视,我才更疑虑,为什么那人不杀我。费这般周折,杀了我皆不是简单?”

龙二因对事情还不太了解,没什么推测想法,于是直接问:“是苏晴吗?”

居沐儿一愣,摇头:“当然不是。晴儿是我最信任的人。”

龙二“哼”了一声,居沐儿又补上一句:“是除了二爷之外,最让我安心的人。”

好吧,勉勉强强,算她识相。

居沐儿又道:“说到凶手杀人,我还有一个疑虑,为什么要杀史尚书全家。要夺回琴谱,偷偷潜入动手便好,若有人阻拦,杀掉阻拦的人便好,为何要灭门?”

龙二扬扬眉:“为何你一口咬定凶手行凶,是为了夺回琴谱呢?”

居沐儿呆住,她还真是没想过除此之外的任何动机。

76.齐联手暗里相见

“这是,这是师先生临终以琴曲告之的。那琴曲里大有玄机。”居沐儿将与雅黎丽说的那些推测讲与龙二听。前面那五首杂揉的曲子并非单纯诉冤,更有解释点明后面那完整琴曲的曲意。

龙二想了想,问:“沐儿,你们学琴的听琴曲,都能听出来里面的故事?”

“有一些是可以的,比如金戈铁马,比如高山流水,比如婉约诉情……”居沐儿顿了一顿,在犹豫要不要给龙二举些例子,但是给他举例子有用吗?

这时候龙二却是说:“可里面什么谈情说爱了,远征不回家了,然后等着心上人回来了,这些只是听曲子,你们就能听明白?”

“这个,自然是要了解作曲之人的意图及背后的故事,再配合琴曲解释。”

“所以那师伯音是知道作曲人是谁,还知道那人的故事?不然他怎么能告诉你们这么清楚?”

居沐儿又是一愣:“据传,这琴曲是史尚书所得,他解弹不出,才请师先生帮忙。”

“那么说来,如果不是师伯音原本就知道这琴曲的玄机,便是史泽春知道。史泽春把琴曲来历告诉师伯音,但自己全家却遭了毒手。于是师伯音想方设法,要把这琴曲之秘泄露出来,也许他知道这桩惨案定是与这琴曲来历有关?”

“我就是这般想的。”居沐儿道:“那琴曲与雅黎大人所弹的曲风相近,我已拜托她在西闵国研查此曲。”

“雅黎大人?”龙二“哼”了一声:“我就该想到你要去见她是有古怪,我当初就是太相信你了。”

居沐儿低头不语,如今龙二时不时都要戳一下她的痛处,她无奈却又惭愧。

龙二看她那没精打彩的样子,忍不住戳她额头一下。“后悔这般对我吗?”

居沐儿不说话,不后悔这话怎么都不能与他说。

真是没心没肺的!龙二瞪着她,心里很不满意。

居沐儿低头闷闷地继续把话题转回来,希望转开龙二注意力。“师先生死前费这般工夫解弹琴曲,一定自有他的深意。就算凶手不是为了夺回琴谱,其目的也定是与琴谱有关,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到灭门这一步。”

“也许根本与琴谱无关。定是有深仇大恨才会痛下杀手,你们弹琴的都有些疯魔症,一遇上琴就喜欢把所有事都往上靠。哪有为了抢一本破琴谱就杀了人全家的,这种理由只有傻子才信。”

这话居沐儿可不爱听,她撇嘴回道:“二爷说的傻子,可是把所有判案的人都扯进去了。当初给师先生定罪,不就是说他为了把这绝世琴谱占为己有才做出这般狠绝之事吗?再说了,二爷不懂琴,自然对琴没甚念想,可就如同有人会谋财害命的道理一样,一本绝妙琴谱,千金难求,为得此物,动了歪念也不出奇。但我并非因为这事件中有本琴谱才会断定与它有关,而是师先生临终特意解弹此曲,定是有其缘由。如今不是有传言,说这琴谱是本武功秘籍吗?若事情与琴谱无关,又何来此传言?我一直没打听到史尚书是如何得到这琴谱的,但此事若不是为夺琴谱,便是欲毁琴谱,也许凶手不想让这琴曲流传出去,也许是想把知道这琴谱的人都杀了,总之,就算不是为了夺琴谱,这事也应该与琴谱有关系。”

“我说一句你回这么多句,累不累?”龙二没好气,倒了杯水递给她。“你觉得琴谱会是武功秘籍吗?”

居沐儿接过水老实不客气的喝下了。她小脸微红,也不知是辩驳得有些激动还是病情未愈。龙二有些不放心的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觉得还是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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