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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落谁家(9)

这天,一大早挽禾就把我挖起来,也不看我的脸已经臭的不行了。这丫头,自从我搬出跟岚说的那一套“众生平等”以后,她就越发没大没小了,跟岚一样,都看我好欺负!岚……分别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你还好吗?希望你平安无事。

“小姐,小姐,回神了……我问您到底要梳个什么样的发式?”

“就随便绑一个马尾在后面就行了。”怎么天天问这个,上次我被问烦了,随口说了一句‘把头发剪了’,吓得她把房间里所有的利器都收了起来,直说万万不可。真搞不懂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头发,更郁闷的是梳个头也要花一两个小时,我这么好动的人怎么坐得住?

“那怎么可以!跟相爷出门,一定要秀丽大方才可以!”

“你说什么?我要跟狐狸……呃,天傲兄要和我出去?”

“是啊!少爷说小姐为了养伤肯定很闷,想带小姐去游湖散散心,小姐你不知道?”

在她的眼里我肯定成白痴了,但是我确实是不知道,狐狸到底在想什么?“哦,那你看着办吧,不要太复杂就行。”我貌似冷淡,实则心里在窃喜,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这几个月像坐牢一样,整个宰相府都快被我踏烂了。幸好这府里虽然大,人却不是很多,也没有嚼舌根的,所以对于我这个外来客没有什么流言飞语传出,可见训练有素。

只见挽禾已经拿起梳子在我脑后舞动起来。我在菱花铜镜里看着她,把我的头发分开左右,分别一小撮一小撮的盘成半环形置于两边垂下,发尾自然垂于肩上,用嫩青绸带装饰。最后我看她拿出一堆金簪,珠翠,步摇就懵了,连忙阻止她将那些东西往我头上插。

“没见过这么不爱美的姑娘。别的不说,总要戴一样,不能免。”说着就往我头上插了一支鸟雀造型的发簪。然后就替我画上月眉,贴上花钿,再多的我就不肯了。弄得她直摇头,后来又拿出一件翠绿的纺纱褥裙让我穿上。还一边说:“看我们少爷对你多好,事无大小都帮你张罗好了,还整天想着溜出去……”看来挽禾也知道我了的事迹,有变成老妈子的潜力,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她少爷的好,像是要把我们俩凑成对,天啊,想想就觉得恐怖!

在所有都弄好以后,我特地打了个转给她看,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不错,小姐,你其实真的很漂亮啊,除了懒一点,好吃一点……”停,后面的被我自动忽略。不知道是在赞我还是在损我。不过很快的我知道她说的不假,因为狐狸已经愣愣地站在门口,似乎有好一会了。

“怎么了?”我在他面前摆摆手,“是不是很奇怪?我去换回来,还是穿男装方便一点!”说着就要往屋里去,他见状立刻拉住我的手,又像触电似的松手。

“不用换,这样很好,很……美!”是不是我看错了,他好像脸红了,天要下红雨了吗?“挽禾,还不拿块面纱来?”

“是,少爷!”什么,还要戴面纱?我不依,那还玩什么!

“或者……你比较喜欢留在府里?”

死狐狸,臭狐狸!我一脸委屈的跟着他出门,不过大家看不见,因为有面纱嘛!呜……欺压良民的大坏蛋!

如果大家以为我是像在现代一样的大摇大摆逛大街就错了,只是在马车的小窗口看看窗外的街景,可怜我来到廉月城都没好好的逛过一次,想探个头出去瞄瞄都会被挽禾骂,说我不够庄重,狐狸在一旁已经笑开怀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湖边,哇,好美的湖,水波冉冉,水气弥漫,空明澄澈,三三两两的船只在飘荡,如临人间仙境。

“来,我们登船吧!小心一点。”狐狸如是说。于是挽禾就扶着我上船。实在不是我娇弱,而是这裙子太长了,走得快就有跌倒的趋势,怪不得别人总是说轻移莲步,徐徐而行,因为这根本是走不快!狐狸的船很大,分上下两层,首尖尾方,雕花栏杆,漆红的柱子支撑着船房。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让人觉得大方典雅不落俗套。

“怎么样,这艘船兰筝还满意吗?”我不停点头,以前都没有试过坐船舫游玩呢,这次一定要好好玩个够本。

“天傲。”我似乎越叫越顺口了,“我们钓鱼吧!”

“钓鱼?”某人头上似乎有乌鸦飞过。“这……”

“怎么?不行?不然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我可不行啊!”

“好吧。”他回头叫小厮拿来了垂钓的用具。我们就在这风光无限好的地方杀风景的钓鱼。一切都很平静却让人舒畅无比。

“兰筝,你到底……”狐狸似乎想问我一些事情,却在看见前方的一艘十分华丽的游船向我们驶来时而打住,脸上温和的笑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峻严肃的面容。

到底是什么人让他那么的警戒,连笑容都不屑伪装了?

和狐狸在一起的日子2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都想多写一点再贴,但是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大家的看法,我写的真的很烂么? “哈哈哈哈,想不到相爷也有这等闲情逸志来游湖赏境啊?咦,这是哪位府上的千金啊?也不给本王介绍介绍?”一个俊美邪气的男人立于船头,挑着眉说。我看他一身锻面滚金丝的长袍,三十出头,非富即贵的扮相。

狐狸有意无意的把我挡在身后,俊容忽然笑得轻浮,“呵,散散心而已。不敢打扰王爷的好兴致。”似乎不愿意在那个人面前提到我。从他紧绷的身体我可以感觉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应该说十分的恶劣。

“来,漪红,来见过相爷,他可是我朝顶顶有名的年轻才俊啊!”我看他跟身旁的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子轻佻的说。

“是。奴家见过相爷,相爷万福!”轻轻地福了福身体。我一看,果然是美人啊,髻如蝉翼,眉如远山,顾目流盼,像瓷娃娃一样。

狐狸的身体已经快绷裂了。紧握的拳头放在身后久不展开。这个王爷到底是谁呢,为何如此。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喜欢这个人,虽然长得不错,不过太浮夸了,看他那双桃花眼还有冷薄的红唇就知道是个花花公子。我奇妙地感觉狐狸此时愤怒却又脆弱的心情,直觉的这时应该站出来。也没等他同意,我缓缓的从他身后走出来,温软娇嗔的拉着他的手,“天傲,我觉得风太大了,不如回去吧!”说着还帮他把衣袍整理了一下,拨好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用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虽然没有那位美人的娇艳,也算得上是醉人的缱绻温情了。

果然,那个所谓的王爷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本貌,呃,是本貌吗?不是很确定。幸好狐狸的身体已经放缓,不然我怕他会忍不住打那个男人。他也没再理那个王爷,用柔得滴得出水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是比天下任何东西都珍贵的宝贝,拥着我轻声说:“筝儿冷了?是我的错,挽禾,还不拿件披风给小姐,告诉至衡,把船靠岸。我们要回府了。”也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就听他向船的那一边说:“王爷,在下先失陪了,希望王爷能玩得尽兴。”也不等人家回话就拉着我进了船舱。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知道足以把人冻成冰山。

穿慢慢的驶回了岸边。依旧是按原路回去,不过这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敢,因为某人的眉头紧锁,惹不得。我虽然很好奇,但在风口上也不敢问,就这样我们就回到了宰相府。他只是吩咐挽禾好好服侍我,就一个人回去了他的悦然居了。我也回了琴枫斋,打算向挽禾八卦一下,好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挽禾却摇摇头说不知道,似乎狐狸和那个王爷不和的事发生在她进府之前,而且这件事在宰相府里是个禁忌,任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无解,难不成要我去问他吗?人家肯说吗,都说是禁忌了,我又不是他的谁。不过我很快就在一次机缘下得知了这一切,却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在宰相府的日子太安逸了,足以让我每天有足够的时间胡思乱想,都快变成无病呻吟的人了。狐狸自从那一天以后似乎很忙,只是偶尔会来看看我有没有按时吃饭吃药,然后匆匆离开,也是,一国之相怎么能不忙。我对着花园的花儿叹气,估计花都死得差不多了,因为吸入过多的二氧化碳而窒息死亡。

“小姐,你已经叹气了整个下午了,就不累吗?”挽禾没好气的说。

“累什么,天天像个废人一样,迟早成疯子,闷疯的!”我连话都不想说了。只是呆呆地倚着花园里的石桌,挽禾见我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这时听见了脚步声,懒懒的抬眼一看,不是瞿相是谁?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发我的呆。

“呦,看看这个顾影自怜的人儿是谁?怎么长吁短叹的,有什么事不顺心,又或者是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出头!”狐狸痞痞的说。

“真的?那你打自己十拳,再来两个后空翻,我就高兴了。”

“敢情是在下欺负小姐了?”他状似惊讶的说。我抛给他一个‘不是你是谁’的眼神。

“整天呆在这里没事干,就快闷出病了。你也不让我出去转转,是不是怕我丢了你瞿大宰相的脸啊?”他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你的伤也没有全好,外面不比府里安全,等我有空了再带你去玩玩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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