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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等等我!/老公,轻点爱(出书版)(12)

“右脚扭到了……”我十分委屈地点着头,忽然想起现在还是比赛ING,愕然地看着他惊喊着:“你怎么能往回跑呢?咱们还要比赛呢!”

尧烨摸摸我的头说:“笨蛋,是不是痛得脑袋糊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比什么赛?而且别人都跑了大半程了,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边说边扶着我到一边的石墩坐好,还蹲下身准备脱我的鞋。

“您这是干什么呢?”我吓得目瞪口呆,立马想缩回脚,这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咩?(闺女,敢情你是古穿今啊?)

“乖一点,别乱动。”他一记冷眼射来,我只好乖乖地献出肉腿任他鱼肉。他轻柔地握着我右脚的脚腕动了动,听得我龇牙咧嘴的嘶喊,又问道,“这里很痛吗?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看来要给医生看看才行。”

“可是比赛……”被他狠瞪了一下,我又不死心地小声嘀咕,“负伤退赛学校不知道会不会发我一个安慰奖,说起来我这也算秉承永不言败的体育精神嘛……”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尧烨背过身去,我囧了,他该不会是被气得不想见到我的脸吧?我摇头叹息,上一刻温柔下一刻冷峻,男人,你的别称叫阴晴不定。

又磨叽了一会儿,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还磨蹭什么?不快点上来?”

我差点跪倒,结结巴巴地开口问:“上、上哪啊?”莫非我连智商都退化了?

他嘴角一扬冷笑着:“原来是我浪费表情,你比较想自己走回去啊!”见他作势要起身,我的智商也迅速回笼,嘿嘿傻笑着,原来他要背我走啊,明讲就好了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哪里会放过?

我马上像八爪鱼般把手手脚脚都巴到尧烨背上去,后来怕滑下来还用手环着他的脖子,所有质量都倾注在他身上。要问我什么感觉?真是太爽,太爽,爽爽爽!可惜了没有摄像机,不然可以将这历史性突破的一幕拍下来存档,用来告诉我的子子孙孙——我终于把尧烨压在身下了!

我们俩靠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我紧贴在他背上,听着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忽然觉得,现在那个,我们的姿势很暧昧啊(⊙o⊙)……

我的脸比红辣椒还热还红,手也不自觉跟着松开,整个人差点滑下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托了一下我的腿,我疼得鬼叫了一下。他轻声问:“很疼吗?再忍一下,应该快到医务室了吧。”

我摇摇头,想到他看不到,我又吸了吸鼻子说道:“脚不是很疼,但是心很疼,练习了这么久,听说第一名奖品很丰富,是去什么古镇游的……”

“小财迷……”尧烨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你是傻还是呆好。”

靠口牙,怎么一点都不体谅一下我这个从小到大没中过奖没发过横财的人的心结是多么滴多么滴大。你真视钱财如粪土的话,把你家产全部捐给我啊?不过我没敢说出口,就哼哼唧唧辩解:“我才不傻!”

他朗朗地笑出声:“小呆子,今天运动会的奖品是尧氏赞助的。”他话里有话的指点着我。

“咦?那我是不是可以当关系户捞个安慰奖……”看他不支声,我习惯性的搂紧他脖子闹腾,“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奖品要礼物!我这也是为我们师生名誉而负伤的!没功劳也有苦劳!”

在家里每逢我想死乞白赖些什么的时候,这样摇我妈是没用的,但是搂我爸绝对的万试万灵。不过我忘了,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物更是大大的不对。

尧烨抖抖手冷哼一声:“快松手!你想谋杀我吗?再这样胡乱折腾就扔你下地自己爬回去!”

被他这么一喝,我马上温顺如乖乖小绵羊,安安分分的不敢再造次。

可我这个人天生话唠,只要半天不说话就得憋死,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安全又有意义(对我来说)的话题:“尧老师,你认识一个叫卓远航的人吗?他也是我们学院的老师哦!”

他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说:“名字这么奇怪的人,我怎么认识?你这么笨,又容易被骗,以后离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远一点!”

我翻了翻白眼,要比名字奇怪人奇怪,还有人比得上你老人家吗?有道是,尧烨,妖孽也,无人能敌。

仗着尧烨初来乍到,对学校的路除了教学楼就知道图书馆,其余的点都处于懵懂状态,又鉴于他的美貌和身份太受人关注,我就指点着他抄小路走捷径掩人耳目。(闺女啊,这么鬼鬼祟祟,难道你们在偷情吗?)

看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心里又乐又得意,怪不得他以前使我使得这么欢,原来这种差遣人的快感是其他的东西所比不上的!满足完我的小邪恶以后,医务室终于到了。

躺上病床,脱鞋,验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我右脚的脚踝那肿得面目全非,怪不得忽然觉得鞋不合脚了。医生大叔像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婶,对我的“猪蹄”左翻翻右弄弄,瞧得仔仔细细的,完全不顾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疼啊……

我可怜兮兮地瞅着医生:“好痛啊,我不看了行么?”

医生板着脸说:“不看?你想年纪轻轻的当铁拐李啊?现在不觉得,等老了以后风湿骨痛腿抽筋,你哭都没眼泪。”他缓了一会又狐疑地自言自语,“奇怪了,这么看来不像伤了骨头,怎么会肿得这么厉害?”

尧烨的脸马上黑了大半,像涂了海底泥似的,阴沉得吓人。

我扁着嘴抹泪,抓着医生的袖子哼唧:“我不会就这么瘸了吧?我可能是未来的体坛新秀,真要废了的话可是国家的巨大损失啊!”

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被尧烨冷飕飕的笑容压了下去:“医生,你不用管她,她再不老实的话就把另一只脚也弄残了,刚好可以送她参加残奥会。”

估计此话题太过血腥,医生翻白眼受不了了,大手一挥开了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就撂我们在一旁自生自灭。

我抓着药酒跟尧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半晌,他拿过药酒开了盖,那刺鼻的药味迅速蔓延开来,跟他清朗干净的形象十分不符。

我万分无措,慌慌张张地推拒:“尧老师,我,我拿回去自己擦就行了。”

他没说话,只是挽起袖子,又拉高我的裤腿管,沾着药酒的手帮我一圈又一圈慢慢地揉着。我觉得一阵凉一阵热,又疼又麻又痒,说不准什么感受,总之忒复杂了。

我一直咬着牙不敢喊疼,耳边不时的听见他的声音。

不用点劲没有用的,你忍一忍……

还疼吗?很快就好了……

我估计像他说的脑袋伤成浆糊了,不然怎么觉得此时他哄我的声音温柔得媲美天籁呢?

游戏厅的温馨

运动会师生组比赛的冠军居然就是那个长着一张小白脸的卓远航,不过也对,原来就是他跟“万米不倒”的女超人苗淼搭档,不赢也说不过去,而且听说他把一式两份的奖品全赠送给了学生,多么慷慨多么有师德的老师啊,那可是我肖想了很久又不幸擦身而过的华丽周庄五日游……

再抬头瞧瞧坐在我跟前不远处的这个据说也为人师表的男人,怎么就不能学到别人半分好呢?连个侧脸都完美得不像人,没有走关系给我安慰奖不说,就连实习都闭口不提,我的光荣负伤算是浪费了。我阴暗地腹诽,当他的免费劳动力这么久就没觉着捞到一丁点的好处,倒是经常怄得气得吐血。他运动会那天慷慨的温柔也只是昙花一现,矜贵得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穿越了。这证明了牛牵到京城还是牛,尧烨暧昧完了还是妖孽。

他似有所觉,侧侧头看了我一眼,我马上搔头垂眼假装在思考论文,现在还不能得罪他,而且还得拼命讨好,期末快到了,会不会挂科的生杀大权还掌握在他手里呢。

还记得结课那天,他一表人才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你们都大四了,我也不喜欢用应试教育来为难你们,就上交一篇五千字的论文当做期终测评。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应该不难吧?”大家还没为他的宽容欢呼完,他又慢条斯理地接着补充,“我对论文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课题与选修相关、立意新颖的就好。我看那些搜索引擎前二三十页的论文都看腻了,就希望你们能拿出点不一样的真知灼见……”

买糕的!这还叫没要求?很高要求了好不好?明摆着不让我们借鉴参考前人智慧的结晶嘛,这么残忍的事情也只有尧烨这等级别的妖孽想得出来。是以全体精英吐血阵亡,万能的网络瞬间成了能看不能用让人心痒难耐的花瓶摆设,挂科近在咫尺矣。

所以现在不用他吩咐,我有事没事都主动到他跟前转悠,每天的问候祝福短信从不敢少,跟供菩萨似的,就为了在他跟前多争取点印象分。不是有人说过么,官做得再大也不如皇帝跟前的红人吃香,文章做得再好也不及我这个小跟班能耐口牙!(闺女,这是你自个儿编的吧?)

傍晚刚吃完饭,尧烨打电话来说校长秘书那有份资料要交给他,让我取了再送去他公寓,我忙不迭的应承。听说图书馆已经计划动工了,他最近没怎么支使我,估计都在忙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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