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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等等我!/老公,轻点爱(出书版)(25)

卓远航居然没有否认,还在电话里笑得很开怀:“你傻啊!你才修行多久?尧烨那厮都快修炼成精了,你以为你搞的小动作小把戏糊弄得了他?”

仔细想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一下子懵了,虚心求教:“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放心,有我这个高智商高情商的军师在你还怕不成事吗?怎么样,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啊?”

我被他这么一问又想起那个黑暗中的吻,脸红透了,捏着嗓子嗔道:“八卦!关你什么事儿?”

卓远航又笑,笃定地下结论:“听这语气就是有情况啦?记得,事成之后你千万别忘了我的大餐!上次的那家火锅店就不错!”

我气闷,怎么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么腹黑啊!我咬牙切齿地嚷嚷:“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天天就想着吃,小心吃成相扑选手,到时就没那么多女学生迷你了!”

“你也放心,我有定期做健身运动。对了,他是不是明天去日本?”卓远航忽然问我。

我懒洋洋地答:“是啊,你们不是好得暗通款曲吗?这点事还用问我?”

“这样啊……”他意味不明地沉吟。

可惜那时我的触觉还不够敏锐,没能在只言片语里发现什么异样的端倪。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它就像一个黑洞,引力很深,可是想要窥探出些什么又无可避免的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很多事情早早就埋下了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那个果实未必是你想要的。

尧烨是今天早上的班机,暂定行程一周,想到这里,我继续对着空气第一百零九次叹气。

蓦地,一盅热腾腾的西红柿蛋炒饭搁在我面前:“怨妇,到点吃饭了!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尧老师是去出差一周又不是一辈子,你用得着这么要死不活的吗?付青岩要跟导师去北京一个月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女人,你的名字叫依赖。”

我抬起头用沧桑的眼神瞅着蝶飞,摇摇头叹气:“你还小,不懂的。”思念一个人哪里是论时间空间的长短大小的?

蝶飞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是是是,就你最懂。”她扒了一口饭,抬眼又问我,“对了,你实习的事情确定了吗?真到尧老师的公司?”

“嗯,他说都安排好了,等他回来估计就开始实习了。”我搅着调羹,一点食欲也没有,不知怎么搞的,心里总觉得不安,就像蝶飞说的,他只是去一个星期而已,我着什么急郁什么闷啊?也许是最近看得太多虐恋情深的小说了,整个人都不大正常。

蝶飞一脸欣羡:“不错啊,有个总经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不用一毕业就加入失业大军,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尧氏科技’,你是傻人有傻福,干脆翘起手直接当少奶奶得了。”

我但笑不语,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尧烨是只非凡优质股了,而且现在只属于我,对吧?林黛黛啊,你别想太多了。

这天晚上,C幢520寝室进行本学期第一次或许也是大学时代最后一次的集体卧谈,她们基本把留在宿舍的东西都运走了,除了答辩估计不会再回来。

肖雨和男朋友方海生都签订了就业协议,过年时还互相见了家长,估计毕业就结婚了。谢芳菲的男朋友萧诚是上海人,估计她会放弃家里找的工作夫唱妇随到上海发展。胡蝶飞自然不用说,就是跟付青岩继续留校深造。似乎大家都规划好了未来,只有我一个人是蛀米大虫而且毫无大志,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等着尧烨召唤,就连实习也是因他的关系安安稳稳地当个空降部队,忒没出息了。

我望着贴满荧光幸运星的天花板,心里莫名其妙的幽怨,郁闷,总之不是滋味。

“黛黛?黛黛?”谢芳菲特有的甜腻的嗓音柔柔的喊着我。

我回过神,愣愣地问:“怎么了?”

肖雨笑嘻嘻地揶揄:“好好的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又在想尧老师了?”

“肯定是!她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简直是一秒不见如隔三十秋!”胡蝶飞附和着,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想必也是一脸坏笑。

“呸!就我一个想么?你们肯定也想,不想才不正常呢!”我毫不示弱地驳了回去,“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胡蝶飞说:“正在臭美各自男朋友做过的最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我们都交代了,就差你一个呢。”

我恍然大悟,终于回归寝室组织的怀抱,是了,女人嘛,尤其是有了另一半的女人,聊天的话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男人展开的。

方海生曾经送过1314只千纸鹤给肖雨,每一只都写了一句“我喜欢你”,而且全部是他亲手叠,把肖雨感动个半死,什么都答应了。

萧诚是校园情歌小王子,在一次比赛结束的时候在全校观众面前对芳菲真情表白“我喜欢你”。

胡蝶飞说付青岩是个愣头青,不懂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只会每天傻乎乎的站在宿舍楼下等她,给她买好早餐占好位子,说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饿着累着。

肖雨催我:“黛黛,你快说说你和尧老师的情史啊,他是不是特浪漫啊?我都等不及了!”

浪漫?我想了一想,慢吞吞地说:“每当他跟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会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我都感动得不得了。”因为那时候我的归属感比较强。

她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大叫:“就这样?”

我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你们还想怎样?别忘了我们才刚刚开始,哪像你们一对对都老夫老妻的,可说的事情都一箩筐。”

“也对哦……”她们勉强偃旗息鼓放过我。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混过去了,因为此时我忽然发现尧烨和我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是我先表白,是我追着他跑。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心里像碟片卡带似的重重复复只有一句黑白字幕——

尧烨从未正式地跟我说过,他喜欢我。

其实经验和教训都告诉我们,别想太多了。也因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喜欢闲来没事就数花瓣,因为你当心里不确定某件事的发展或者不能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这种听天由命的办法最无稽也最心理安慰。我给自己设定的数数路线是——单数他不喜欢我,双数他喜欢我。而我那张干花书签的玫瑰花瓣正好是双数,于是得出结论,他喜欢我。

于是我又开始心安理得地窝在寝室继续当我的“天下第一宅”,每天看小说,泡论坛,玩游戏,闲得不亦乐乎。虽然我还是想着念着盼着尧烨,可奇怪的是我不但不会茶饭不思,相反的胃口好极了,颇有化相思为食量的架势,而且腰上很给面子的长了一厚实的‘游泳圈’……

我每天往玻璃罐里放一枚硬币,放到第五枚的那天尧烨给我打了越洋电话。

我一边啃着香酥泡芙,一边兴奋地跟他说:“Honey!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朗朗地笑出声,却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你几天没出门了?又胖了几斤?”

差点上演一个泡芙引发的血案!这太伤我自尊了吧?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隔着那么大一个太平洋,难道这个男人就不能珍惜时间说点浪漫的跟我情话绵绵一番吗?

我直拍着胸脯顺气,又半信半疑地抬起头观察四周,诧异地问他:“你是有千里眼还是在我们宿舍装雷达了?为什么那么清楚我的一举一动?”简直是逮一个准一双,忒神乎其技了!

他无奈地叹气:“对你我实在是不需要用到雷达这么高科技的产品,光用手指头想想就能猜出来了。”

我囧:“我说你就喜欢打击我是不是?”

他笑:“没办法,出门在外很无聊,没什么娱乐,就只剩下调戏你这个乐趣了……”

我再囧,把玩着刘海装作不经意地问他:“既然你不喜欢呆在那边,那就早点回来啊!”

“怎么?是不是想我了?”他无耻地抢了我的台词,笑嘻嘻地问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

我对着手机摇头:“NO,我只听说过‘今朝有情今朝谈,明日无情明日散’,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别的帅哥了,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上哪儿找我这么优秀的女朋友啊?”只是我当时万万没想到后来真的一语成谶,莫非这就是天意?!

电话那边很安静,只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小呆子,我真是败给你了……”

我很郁闷:“你看我室友们都出去实习了,你又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寝室发霉。你说你为啥不给我安排当你的秘书啊?这样我们不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吗?”

他马上哄我:“傻孩子,你想想看啊,要当我秘书最基本也得会英法日三种语言,这样你就得继续深造过语言关,还要每天跟你痛恨的外语打交道,这样你觉得苦不苦?你愿不愿意?”

我提高音量:“我当然不愿意!”自从六级再一次败北以后我就发誓放弃外语致富这条艰辛的道路了,累人还不说,主要是没有回报,一江苦水向东流……

他笑了:“这就对了,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啊!”

我心有戚戚焉:“可是这样好像显得我很没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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