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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等等我!/老公,轻点爱(出书版)(9)

果不其然,他悠悠地说:“既然你这么忠心耿耿,那在我的病还没好的时候,你每天都过来这里报道,顺便……负责三餐和打扫。”

听了这为富不仁的话,我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心里悲鸣着,果然无商不奸,轻易一句话就让我跳下了自己挖的坑。

见我一直傻愣着不回答,他又说:“怎么?你不愿意?”

捏着命运咽喉的人总是这么的理直气壮无所不能,我一咬牙:“徒儿当然义不容辞!”见他满意地笑了,我才松了口气。

与妖孽斗争的结果我不用尝试都可以预见,肯定是死无全尸,我才不那么无知呢。

等妖孽终于开恩放我回去,我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一回到宿舍,胡蝶飞就巴上来,双目闪着兴奋的绿光:“怎么样怎么样?这趟去尧老师的皇宫有什么感受?”

和尧烨一番斗智斗勇,弄得我心力交瘁,哪有什么感受?我有气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虚弱地回答:“不怎么样,感觉小死了一回。”

“啊,啊,啊……”胡蝶飞忽然以破百分贝的高音在寝室嘶吼着,还浑身颤抖地指着我,“你,你,你……”

我赶紧跳起来捂着她的嘴:“你干什么呢?今天吃了激素?”

“呸!”她乌溜溜的眼珠子在我身上巡礼了一遍,恨不得扒开我的衣服严明真身似的,“校长说得没错,你这丫头真是有出息啊!”她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腰一扭匆匆跑出了阳台。

我觉得莫名其妙,有这样神经的室友真的很无力,扶着楼梯打算换拖鞋歇一会,却无意中看到我对面亮着的电脑屏幕,停留的那页面上大大的写着:最后他猛烈的大动了几十下,激烈的嘶吼一声释放以后趴在他身上,感觉小死了一回……

我华丽丽地囧了。

这时阳台上断断续续的传来某个女人不切实际的猜测:“嗯……对,对……我没蒙你,真的!她都亲口承认了……嗯,肯定本垒了……”

我仰天抚额,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胡蝶飞,你快给我滚进来!”

北风那个吹啊

如果李太白还在的话肯定会情不自禁地为我吟上一曲: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清誉;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尧烨。

因为无论我怎么解释,在她们的眼里我俨然已是跟尧烨“有一腿”的人了,真是何其冤枉……我默默无闻地活了二十一年,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窦娥她祖奶奶。而且尧烨这一病不止病走了我的闺誉,还拖累了我的胃,逼着我连续三天一日N餐都跟他一起喝粥,他还美其名曰:既为师徒,理当同甘共苦。

我还沾沾自喜地问他:“尧老师,难道我做的粥味道真这么的好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轻缓说道:“不是你说的么,喝粥更健康,而且……除了粥你还会做别的吗?老师我这是在体谅你的难处。”我表情立马僵得可以跟化石媲美。

口胡!什么狗屁体谅?明明是对我赤果果的耻笑!我面如死灰,毒舌是他的独门绝技,我要挑战他简直是自取其辱,更不可能占上风。久不闻肉味的后遗症就是我现在看到一头牛都能眼红激动得要把它整个儿吞下去,简直比难民还像难民。

天可怜见,我都被欺榨成菜干样儿了,胡蝶飞这死没良心的女人还很没同情心,振振有词地鞭笞我:“你就当这是一个有美男相伴的减肥项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啊?而且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攀上尧老师这棵高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丫的还敢哀天怨地,小心遭报应!”

我指指自己的小肚腩,不敢苟同地叹气:“你忘了吗?我塑身的终极目标是杨贵妃!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年我也是大院里响当当的大姐大,现在居然要伏低做小,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悲屈了……”

蝶飞挑起眉冷睨着我:“大姐大是吧?那你敢到尧老师面前甩脸子,大吼一句‘老娘不干了’吗?”

“我!不敢……”我一下子蔫了,其实我不做大姐大好多年,现在就是那百折不饶的小草,任君践踏。而且为了让尧氏招进我这等世纪精英,我更是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发挥一下卧薪尝胆的伟大潜能。现在最希望的是期末快点到,我可以早日脱离魔爪。

不过还没盼来解脱的那一天,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际运动会。今年学校增设了师生合作的竞技项目,每个老师都和一个学生共同完成比赛。至于如何搭配组合,据说,这个人选是抽签决定的。消息一公布,C幢520寝室又传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份比赛名单公示:(老师)尧烨——(学生)林黛黛。

每当这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的时候,准没好事发生。

从小到大,虽然我常常做梦希望自己可以中五百万大奖,但是我任何时候买任何面值任何类型的彩票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回报,可谓公益得十分的彻底。而这学校有学生数万,怎么跟尧烨组队这个概率如此之小的重任会砸到区区小女子头上呢?

我抓着蝶飞的肩膀猛摇:“你们相信这是随机的吗?相信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别老演穷摇,我看腻了。”胡蝶飞优雅地挥开我的小手,慢悠悠地说:“我是不相信……”正当我高兴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时,她顿了顿又说,“不相信你们没关系。很明显的在这件事情上尧老师是使了些手段,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他的用心良苦,你竟然还天天哼哼唧唧的跟我们狡辩说你俩没什么?”

胡大姐,这理由编得有点离谱了吧?还用心良苦?分明是处心积虑口牙!

谢芳菲点了点我的额头:“是啊,你这炫耀的话在我们寝室说说就好,要是跑出去跟人这么抱怨,估计你会成为全校女性的公敌,一人一吐沫就能把你淹死,试想想看有多少人在肖想尧烨这只钻石海龟啊?!”

ORZ……我炫耀?我哪里炫耀了?这又有哪点值得我炫耀了?难道这个时代的女性价值观已经往一个我不了解的方向越走越远了吗?我OUT了……

这时肖雨折了只纸飞机扔过来:“喏!这给你!”

我摊开来看,上面写着一串陌生的数字,抬眼一头雾水地问她:“小雨,这是什么东东?”

肖雨又说:“这是校长大人的电话,我可是好不容易跟学生会的人套了交情才拿到手的,你有什么异议可以打这个号码找他,据说这个师生合作的提议是他老人家想出来的。”

瓦特?校长滴电话?我忽然觉得手上这轻如鸿毛的纸片犹如千斤重担,校长老爷爷,你如此创新是为哪般啊?我掏出手机,手指有点儿颤抖:“这个,这个电话能打吗?”

“怎么不能?”

“那我真打了啊……”

不是故意也肯定是有意的,胡蝶飞在我拨号的时候站在身后嘀咕:“我听青岩说图书馆的设计图纸已经交上去了,就等着尧老师点头签字……”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怯得连个“1”都没敢摁下去,怕成为千古罪人。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句很光荣的话,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而且事实是即使我不想牺牲也得牺牲,谁叫妖孽太强大而我太渺小呢?

……

尽职的闹钟准时六点响起,被我大手摁停了,接着又睡了一溜回笼觉,将尧烨尧大人制定的赛前一周突击训练全部抛诸脑后。没过多久,当‘死了都要爱’撕心裂肺的吼起来,床上多了几个枕头时,我终于醒了,然后发现我杯具了,迟到了半个小时。

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操场时,远远的就见到鹤立鸡群的尧烨孤零零一人站在塑胶跑道一旁,而且面无表情。

我磨蹭了半天才走上前,扭捏地抓着衣角低语:“尧老师,请您用慈爱的心原谅我包容我,我是个起床困难户……”在北风呼啸的早晨六点半到操场锻炼简直是要了我老命的酷刑。

他俊朗的脸有点儿扭曲,眼神比北风还要低几度,冷冷哼着:“是谁跟我发誓保证以后再也不睡懒觉的?怎么到现在还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我抹额,打死都不能承认我那时为了求得金饭碗而冒险忽悠了他。

他思考了好一会,又叹了叹气:“那好吧,我也不想为难你,明天训练时间就改成下午五点半,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么好说话?我举双手双脚严重同意这项惠民政策,同时仰头望天,莫非要下红雨了?

一开始我还自鸣得意,以为终于战胜了妖孽,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老天会下酸雨也不会为我下红雨。

到了第二天下午五点半,正是我胃肠蠕动得最激烈的时辰,我试图想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结果被胡蝶飞呵斥了一句:“吃饱做运动?你想得盲肠炎啊?”好吧,为了健康,我忍了。

尧烨见我准时到场,没说废话,气定神闲地指着对我来说如同地狱般的跑道下令:“你先跑三圈热热身。”他的额微出薄汗,似乎已经先热身过了。

1200米热身?估计到时我该挂了吧?我从温暖的口袋伸出一个颤巍巍的指头:“尧老师,减到一圈行不行?”

“再说就四圈……”他一记凌厉的眼神把我想讨价还价的小九九给镇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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