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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32)

作者: 暮阿洋 阅读记录

待谢明鄞沐浴出来时,沐锦书已趴在桌上睡着,娇唇莹润润的,柔白的手指也沾了些许柿果的汁液。

谢明鄞似有一顿,将擦拭长发的巾帕放下,走近她身旁。

沐锦书轻轻嚅唇,睡颜乖巧,房外一片平静,似乎未有侍女来打扰过。

谢明鄞伸手将她从桌上抱起,沐锦书则本能地伸手抱住他,面颊枕着宽厚的肩膀。

虽他们时隔两年才相见,但她对他的气息始终熟悉着,也就习惯着他靠近。

谢明鄞身上的单薄里衫带着沐浴时的潮气,沐锦书睡眼惺忪,轻蹭他的侧颈,以前常会有这样亲昵的举动。

只是那时谢明鄞都无动于衷,思量过自己可是心术不正,他越是故作清正,她便越是放肆。

于是牵手,相拥都成了她习以为常的事,这同时也是成了他最隐忍的事。

谢明鄞收敛心绪,抱着沐锦书来到里间,本想放她去安睡,却听她声线惺忪道:“还没用晚膳呢。”

沐锦书半睁开眼眸,迷蒙地与他双眸对视,只觉着兄长的身躯精壮,靠着很舒服,只是一时不想放开。

心知她有所苏醒,谢明鄞将人放坐在檀桌之上,沐锦书指尖轻轻滑过他喉结,挑起一抹暧昧。

天色朦胧,空气里渐渐升起的情愫却愈发清晰,只听那不够安分的气息和贴近的体温。

谢明鄞手掌扣着她的盈腰,吻上柔软的丹唇,侵占而入,是柿果的香甜,亦不知她吃了多少。

檐间滴落着雨珠,滴答作响,傍晚夜幕临得快,屋内一时忘了点上烛火。

沐锦书杏眸轻阖,搭在他肩膀的纤手轻攥衣料,小口轻启,仍由其在唇间舐弄,待到松开,娇唇泛着水光。

绣有紫藤花的衣口滑落右肩,她却因不好意思,纤手掩着丰盈,柔软身子地依着他的身躯。

“明鄞哥哥......”

她的声音瓮声瓮声的,着实是在撒娇。

谢明鄞身形微微一顿,声音低沉地应了声嗯,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她的后颈,是有多久,她没这样唤过了。

房门微合,透进来缕缕灯火,承托着二人亲近的身影。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楚王殿下,皇帝陛下宣您觐见。”

房门上是侍女芙岚的倒影,此语将越发情愫升高的气氛打断,身前男人行径停顿下来,抚着她颈后的肌肤。

这种时候,陛下的宣见着实不巧。

沐锦书杏眸水泱泱的,心尖发着软,渐渐寻回意识,与兄长轻轻对视。

他的躁动分外明显,膝处似有蹭到,只觉分量好生骇人,沐锦书不免感到面颊烫热,指尖微颤一下。

眼前的男人轻蹙眉间,似有一叹,只能收敛心绪后,浅吻她的唇,声音低哑道:“早些休息。”

言罢,他将沐锦书抱下檀桌,扶至屏榻上,将玄金的外衫穿整好后,提步离去。

沐锦书坐在榻旁,轻抚烫热的脸庞,心间似乎还未平静,秀肩几处红点,她将衣口拉上掩去。

之前的睡意全无,思绪飘远,她刚刚喊了他什么......?

****

入夜,幽静的庭院内灯火阑珊,禁军巡卫缓缓行过,留下有序的步伐声。

总管太监正候在房门前,神色淡然,身后的房内是灯火通明。

茶几之上斟着的暖茶放置已有半刻,无半点饮茶的举动。

皇帝身着一拢镶金华服正坐于太师椅上,腰挂金玉牌,他单手拿着一份折子,其威严不减。

“南阳王过两日便入京城,明日回城途中,你转程前去接应。”

谢明鄞身形挺拔地站立于房中,玄金华服整洁无暇。听此言,他眸色渐深,回道:“南阳王入京?”

南阳郡王高袭,镇守南境,麾下水师船队战力强悍,未曾吃过败仗。

在南境一带声名赫赫,不过近年来因功勋卓著,有些狂妄了。

皇帝将奏折置于桌面上,打量眼前的人,晦暗不明道:“想来是求亲而来,为的昭宁公主。”

高袭年至二十六,早已成婚多年,于一年前南境水战中丧妻,府上未得子嗣。

所上奏的折子中明里暗里提点昭宁公主,意欲已够明显。

谢明鄞沉凝片刻,眸色缓缓暗下,开口道:“父皇答应过儿臣,要将昭宁许给儿臣的,况且昭宁金枝玉叶,怎能给他人续弦。”

皇帝微挑眉稍,说道:“朕何时答应过你。”

谢明鄞蹙眉道:“两年前。”

两年前,事情发生之后,他便向父皇提了欲娶昭宁之心,但对于父皇而言,昭宁的婚事因作为收拢权势的中介。

若再嫁入皇家,又与她公主的身份又何区别,得不偿失,况且大庆本就这一位公主。

若三年之内击退北疆匈奴,父皇便考虑不动她的婚事,将昭宁许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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