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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难入瓮(25)+番外

“诶,怎么敢受大人如此大的礼?况且,冒犯我婢女的,也不是大人你啊!”她意有所指的说道。

懂得擦眼观色的县太爷马上起来,逮着他的儿子硬是压下身来,向谢晴初他们道歉,可还有人不识相,不满的叫道,“爹,我……是他们……”

“混账东西!还不快求饶?”县太爷怒骂。

然后那人不情不愿的道歉,之后那县官还帮他们付了茶钱,才幸悠悠的离开了。茶寮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细心的人还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

“小姐,就这么算了?”蝶舞嘟着嘴问,不过她也明白,在南陵也不好太招摇,所以才低声的抱怨着,若是在凤羽,那种鱼肉乡民的狗官早就要蹲大狱了。

“无岚,你怪小姐没有帮你出头么?”谢晴初转身看向无岚问道。

“没有。”无岚还是淡淡的嗓音。

“放心,那人逍遥不了多久的,自有人收拾他。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周围像是精心布置过了的么?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粗野的山村,当然,那个登徒子是个例外。”谢晴初笑道。

云非等人惊愕,“小姐是说有人跟踪我们?”

谢晴初颔首道,“或者说是保护,你看,刚刚坐在那边的那桌人已经不见的,是尾随县官其后走的,不是去收拾他,就是回去复命。”

原来小姐不是懒得管,而是知道会有人收拾,不然依小姐的性子,自己人受了欺负是万不能轻易放过的,恐怕那人早就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了。

“小姐知道是谁?”他们齐声问,均猜不透是谁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他们。

“或许是某个高傲的男人,别急,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她还跟他们打着哑谜。

已成定局

谢晴初暗下猜测,看样子那些人肯定是君平岳派来的,因为此次使节来贺,是由他主持操办一切事宜,也许他是怕自己在离开南陵之前又生什么事端才紧迫盯人,这实在是无可厚非,不过说实在话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这么想没错。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小插曲,恰恰坏了君平岳的事,造成了而后无可挽回的局面。

“去查探的暗卫还没有回来?”自茶寮中出来以后,谢晴初她们便改为步行,前路凶险未知,所以自然不用急着行进。

本来谢晴初没有那么娇气,连去哪里都要打发人为自己开路,实在是小七太过于紧张,才让人跟前跟后,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碰碰都不行。

不过,此刻她奇怪着素来做事干净利落的暗卫这次的动作怎么这么慢?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仅是暗卫,连她手下的人也很久没有来报了,以至于现在凤羽朝内是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不过照前些日子步青的说法看来,一切都很顺利,自己只要平安回朝就是了,她应该相信小七的安排才对。

“回禀大人,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前去探路不过是例行之事,请再等等看。”一个木讷的男人,站在谢晴初身旁恭敬的回答,他是凤羽帝安插在谢晴初身边的暗卫之一言谨,此次路上,一路保护随行,另外还有几个人前去为她探路,以防不测。言谨,名如其人,话少,人却很老实,虽然没有步青的资格老,但是曾多次冒死救过凤羽帝,也算是一大心腹,所以才被派来保护凤羽帝十分重视的谢晴初。

谢晴初从出使伊始就知道了暗卫的存在,也因着知道这是小七的心意,不好拒绝,况且那人也不容她拒绝,所以乐得把事情都交给他们办。想起当年,言谨也曾救过自己一命,跟步青一样是个老好人,所以对他很是放心,出使一路上都是由他来打点。

出了这个山坳,就可以到达浚河,渡江过后便是云城,这一切都是熟悉的,不妨走得慢些,所以一行人就走走停停,慢慢的朝目标前进。

这时,从不远处颤颤颠颠的走来一个人,整个人脸色苍白,看起来是惊魂不定,十分狼狈,在走到谢晴初他们跟前时,突然体力不支的瘫软在地。

侍卫在谢晴初的示意下,把那人扶到一旁的大树下歇息,还给他水喝,等了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可还是惊恐万分的看着来时的路,像见了妖魔鬼怪似的。

见他也无大碍,所以大家就放下心来,准备重新启程,不过,那人见他们是走自己来时的方向,便急急的叫唤着,“请问几位是要渡河去云城?”

“对。”言谨率先谨慎的回答着,还很严肃戒备的看着他,怕他存什么坏心。

“那别走大路,那里好像有劫匪,我刚才也想出山去渡河,可到了林子里,看到好多……呃……”他咽了下口水,继续道,“好、好多尸体啊,你们还是别去的好,或者改走小路,那样会安全点。”

言谨等人闻言,脸微微一怔,锋利的剑已搁在那人脖子上,气急败坏的吼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何你能幸免于难?前面是官道,哪里有什么劫匪?快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阴谋?”

言谨一点也不客气的语气与平日里大相径庭,连谢晴初也觉得有些过火了,连忙道,“言谨,别吓着人家,看他也是好意来着。”

待言谨稍微松了松剑锋,那人冷汗淋漓的大声骂道,“不信就算了,作什么这么野蛮,好心被雷劈!”边说边站起身来,气呼呼的走了。

“言谨,你是怎么了?”谢晴初好言相问。她隐隐觉得今天言谨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妥。

“没的事,我看他像是故意诱导我们似的,有可能是奸细。况且我见他手上有剑茧,似是常年习武的人,即使真有劫匪,又怎么会这么惊慌失措的跑来,还如此好心的告诫我们,大人,恐防这其中有诈。”

谢晴初闻言,抿唇笑了笑,调皮的耸耸肩,才与他说道,“你啊,老是这么穷紧张,从以前认识的时候就这个样子,这么些年也没改变。”听到以前的两个字,言谨的身子一僵,谢晴初以为他是想到了从前的尴尬事,也没有太在意,还像兄弟一样的的拍拍他僵硬的肩膀,口气轻松的说,“照你的观察的话,那么这人真就该怀疑,不过不是有人去探了么?我们就索性待在这等消息吧,反正迟些早些也无碍,不用太赶。”

言谨点点头,忍不住往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似乎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谢晴初无奈的放任他一个人钻牛角尖,走回蝶舞他们身边。

“小姐,你看那人说的是真是假?”蝶舞发挥其好奇的性子,十分有兴趣的问着。

“不知道,可能真可能假。不过都说明了情况很不好。”谢晴初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脸色微微沉重。

“为什么?”这下连无岚和云非都想知道原因了。

“若是真的话,那么此时去查探的暗卫还没有回来,说明已遭埋伏,那么,那些就并非劫匪,而是杀手;是假的,那显然就是想误导我们,也就是说,我们一路都有人跟随,这幕后人还不怕我们知道他是谁。现在唯有一个字,等。”

大伙儿都惶然大悟,不过神色都谨慎了不少,毕竟安全为上,保护好小姐是重中之重。

而此时,在一鸣楼内,君平岳正脸色暗沉的望向桌上放着的紫檀盒,开着的盒盖,看得出来里面恰是之前她送给谢晴初的夜明珠。君平岳眼神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明显的感觉周遭的冷然气氛,显示出他心情很不好。

南宫一鸣刚拿到这个东西就立马唤人把他叫来了,看来直到最后,那个女人还是不服软,分明想跟他作对。在他思考的当下,南宫一鸣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一见到他就大呼,“你之前猜测的都没错……”

君平岳示意他噤声,然后慎重的把门窗关好了以后,才听他娓娓道来。不过他越听越觉得事态严重,已不是他们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了。

“你是说,那件事都已经传开了?”

“嗯嗯,我看啊,这次动作那么大,凤羽就要变天了……”不过他话未说完就被君平岳的急怒打断了。

“该死的!”君平岳顾不得风度,急匆匆的抓过桌上的夜明珠,起身出门,只临末交代南宫一鸣,“吩咐他们继续查,一点也不能漏!”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他匆忙回到别业,就看见本来应该尾随在谢晴初身后的侍卫刘明在等着。当下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一路跟随么?”况且看他身上还有大大少少的伤,似乎刚和人恶斗一番,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禀告殿下,本来属下的确是一直跟随谢使节的,但是在中途……”于是乎他就把那个土恶霸的事情还有后来发生的事向君平岳陈述了一遍。

刘明他们几个侍卫怕那县官会徇私报复,所以本是想解决了这件事,再重新跟上谢晴初他们,结果他们出了县衙后,几个人都遭到了拦截,一番打斗,死的死,伤的伤,他还是趁乱的骑马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禀报的。

听完以后,君平岳脸色倏变,看来情况比自己相像的要严重很多,当下顾不得什么,拿过披风就往马厩走去。跟在他身旁多年,刘明也明白了主子要做什么,本来做小的是不能干涉主子的想法,可为了尽忠,还是忍不住规劝道,“殿下,现在已经快要入夜了,再去恐怕不妥,这会谢使节应该渡了浚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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