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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难入瓮(36)+番外

“她嫌弃猎场血腥,所以不肯跟我来。”她劝了好久,玲珑就是不肯跟她来,只肯呆在小房子里研究她自己的小玩意儿。

“血腥?嗯,嗯,娇滴滴的小姐是比较不惯这些地方的……可是啊,这世上最血腥的地方不是猎场,而是战场哪……”李珑月似有感慨的道来。

“珑月姐……”晴初敏感的听出来李珑月有些黯然,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她自己又不好问出口,于是转而问,“珑月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什么时候走?可别到时候又不告而别,害我哭了好久呢!”

“嗯,是跟我爹进京述职的,后天就要回桐月城了,耽搁不得,恐怕没法跟你好好道别了。”

“咦?怎么这么快?”她记得当时也是李珑月走了以后,太傅才跟他们说的,说边关告急,她已经随父赶去战场了。难道真的有那么多仗要打么?

“我也想留在京里很你们一起呢!可人生又岂能事事如意呢?有些时候,很多的无奈,只能咽在肚子里,抱怨不得,只能顺着命来走,一切都是命啊……瞧瞧,我怎么跟你这小丫头说起这个来了,快点走吧,我也想看看到底你们谁输谁赢。”李珑月巧妙的把自己的心情带过,不让她瞧出端倪。

而贴心的晴初也曾耳闻一些传言,自然也聪明的不会追问,只是嘟着嘴,“不用问,肯定是我赢了,他那匹马我要定了!”

果然,于子齐在晌午的时候回来,不出所料,他猎了很多山鸡啊,野兔,大鹰什么的,但是体型都很小,跟山猪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一见到谢晴初猎的山猪,先是脸一红,然后就嘲笑她输了。

不过当晴初说清楚比赛规则以后,于子齐气得脖子都绿了,那山猪与他猎的东西一比,果真是高了不少,而那山猪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是有七殿下在,他又不好发作,只得愤愤的认个低,乖乖的把宝贝马儿让出来。

直到他离开,还是用怨毒的眼光瞧着谢晴初,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可人家倒一点都不怕,还在乐呵呵的和新得的马儿培养感情呢!

“哎呦!做什么敲我的头?”晴初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陈天翼。

“你看你使的什么坏着,把人骗得团团转?!”陈天翼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眼神十分的温柔。害他白着急一场,早知道她不会这么乖的跟人比试的。

“珑月姐,你看他啦,老是欺负我呢!”晴初讨好的拉着李珑月的手撒娇道,她从小就有本事,只要一撒娇,别人就对她没辙,乖乖的替她出头。

“殿下只是关心你而已。”李珑月微笑着,当她还是小孩子似的。

“你们,你们……”见他们同在一阵线,自己讨不到便宜,于是撇开脸,打定主意不理他们两个,只专注在自己的马儿上。

而这边陈天翼和李珑月聊开来,陈天翼也欣赏这位凤羽的巾帼英雄,年方十六就上上沙场御敌,立下赫赫战功,又同是上书房魏太傅的弟子,自然也谈得来。

“听说你们又得了胜,先恭喜了。”

“哪里,不过都是士兵的功劳。不过最近边关连连开战,恐怕又有什么阴谋。”

“他们西楚一直都想夺了我们凤羽边境的城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除了这个你以为还有什么?”

“我也一时想不明白,总之殿下自己要处处小心,这朝中与战场一样凶险,须步步为营,方可立于不败之地。”李珑月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

“多谢提点,我会留心的,听说你就要走了,请一路保重。”

“谢谢殿下。”

“珑月姐,我会去探望你的!”这时,晴初不搭调的插话进来。

“谁准你去的?你以为李将军是去玩么?在猎场玩玩就罢了,不许你擅自主张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知道吗?”陈天翼以从未有过的语气厉声的呵斥着她,仿佛在责骂她的不懂事,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害怕她莽撞的去了那个凶险的地方会遇到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危及到自身的安危而已。

李珑月从以前就知道陈天翼的心思,再看看他此刻紧张的神情,更加的肯定了猜测,于是才帮忙说道,“殿下说得对,战场毕竟凶险,你去了我还没空招待你呢!你也想我打胜仗是不是?所以千万别去淌这个浑水了。”

“嗯,嗯,知道了。”晴初闷闷的说着。

而陈天翼心里暗暗记着,要派人看着她,免得她以为好玩,一溜烟的去了边关,到时就难办了。

途中受袭

谢晴初是与陈天翼一起离开北苑猎场的,而且她还不习惯长期的骑马行走,以至于全身都不舒服,只好坐马车随大队人马回去。陈天翼怕她闷,也就一同坐在马车里陪着她说说话。皇家的御用车马十分的宽敞舒适,软垫靠枕,还有宫廷点心,自然少不了必备的红豆桂花糕了。只可惜这些都引不起佳人的兴致。

“小七……”晴初靠在车窗上,瞧着不断后退的风景,闷闷的喊道。

“嗯?怎么?点心不合胃口?还是心又闷了?我吩咐他们再慢些可好?”陈天翼知道她会晕车,所以关心的问着。

“不是。我是想,珑月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她有几次都欲言又止的,似乎有话要说,可又为着什么说不出口。”她印象中的李珑月是那个总是能与男子比肩,会诗书,会骑射的女英杰,而不是今日这个心事重重的女子。

“边关军务繁重,有烦恼是一定的,你作什么操这个心?连太傅给你的功课也不见你这么用心。还有,我也入朝这么久,也有烦恼,总不见你问候我关心我?你这个丫头总是厚此薄彼的,真是不公平!”陈天翼学着她的样子抱怨怪叫,逗得她乐呵呵的笑了出声,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突然,马车轰隆的停了下来,两人的身子都震了震,不明所以。陈天翼摞开帘子,沉声问,“步青,怎么回事?”可随即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紧紧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当下抓紧的腰间的佩剑。

“不是都解决了么?怎么还有麻烦?”明明已经吩咐人处理了,怎么还有后续?难道消息有误?

“看样子他们似乎不是那边的人。殿下请回车内,剩下的交给属下就好!”说罢,步青骑乘的马已冲了过去,于是乎近卫军和黑衣人厮杀起来,而陈天翼则目光森冷的看着眼前的打斗,暗暗的运气,准备好随时出手。

“怎么了?”见他出外头许久不见人,谢晴初的身子也跟着探出来,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陈天翼摁了回去。

“你给我乖乖的呆在里面,不许出来,知道了么?”他严肃的命令着她,还故意用身体挡住,不让她看见血腥的厮杀。

可是那些人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近卫,在有心人的掩护下,有几个杀手窜到了他们面前,陈天翼身手灵敏,拔剑出鞘,防守还击,剑剑皆是精湛的体现。可毕竟对方是专职的杀手,人数又多,他们还分散了一些人去处理另外的刺杀,所以很快他们这边就处于劣势,他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打斗中。

可是他又怕车里的晴初受到伤害,分心之下,剑招开始出了破绽。他本以为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可偏偏却有人冲着马车里去,仔细想来刚才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这让陈天翼心惊,难道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初初?这怎么可能?

他想回到她的身边,可那些人也看出他的想法,不停的来攻击他,□乏术。不过,好在初初也看出了端倪,还跟他们打了起来,只是那小小的身子能抵住多少攻击?陈天翼越担心,手里的剑就越不听使唤,他终究是太年轻了。此时,正面还迎着一个人,哪里来得及看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伟岸的身影帮他挡了一剑,还力拔山河的与敌人对峙起来,剑锋更为厉害,招招致命,一下子把整个势头都扭转了过来。

很快,收到消息的援兵赶到,杀手一网成擒,可惜最后都咬舌自尽,很明显的是有计划的暗杀。

他顾不得什么,立刻冲到晴初的身边,让她在原地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她没有什么事,心才安下来。只见她咽了咽口水,似乎惊魂未定,那把他送的剑还滴着血。

她指指他身后的人,口里有些干涩的说,“我,我没事,有事的像是他,他……”

陈天翼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近卫打扮的人从左侧脸部开始一直到前胸都被划了一道血痕,这个就是刚才以一敌十的人。

这是,步青过来,面有愧色的请罪,“殿下,请治属下保护不周之罪!”

“算了,你也预料不到的。吩咐下去,全力追查今日之事,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要快,明白吗?”

“是,属下遵命!”步青道。

“嗯。他是谁?”他指着正在不远处包扎的近卫问道。

“回殿下,此人正是前日陛下钦点的近卫军统领言谨。”

“护主有功,赏。还有,要他养好伤以后到我跟前回话。”看他刚才的剑势,凌厉凶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属下明白。”步青也看出殿下眼底的欣赏,连他自己都觉得言谨很优秀,足以站在殿下的身边保护殿下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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