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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13)+番外

张春华这么多天典叔叔可不是白叫的,典韦心里早已将这小女孩当作了自己后辈。

就是有的时候,后辈淘气起来,他也不知道帮她是好是坏?

张春华以可怜巴巴地眼神注视他,看得典韦留在了原地,一脸纠结地正大光明偷听他们说话。

张春华离开那屋后,见小桃就等在屋外,犹豫了一下。

她又不能就这么站在这屋子外头,这不把她想要偷听的小心思暴露了么,于是她对小桃说道:“阿娘说与道长有事要谈,我们去附近走走吧。”

道观之中清净肃穆,又有莲花池水,小桥回廊,可供她们在附近散散步。

张春华不敢走得太远,怕典韦被她给拽出来。

她在附近的回廊来回走着,低头百无聊赖地踢踢脚边的石头。

这时,她耳朵颤了颤,听到边上的屋子里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小姐,我们走吧,”小桃拉了拉张春华,小声说道:“这儿怪阴森的。”

“道观之中何来邪祟?”张春华知道,道观门口那两符威慑巨大,外头的游魂见着都是下意识避开的。

不是邪祟,害不了她,她便不会怕。

张春华推动了一下面前这扇门,它从里头被锁住了,而当她推门时,里头的呜呜声更响了。

“里面有人吗?”张春华询问了一声,那呜呜声还是不断似乎在急切地呼唤,张春华对小桃说道:“小桃,你去叫道观的人来。”

只听“啪——”地一声,张春华惊讶地转过头,却见小桃被人一棒子敲昏在地,而那人一手举着棒子,一手将张春华给拎了起来。

“开门,”那领着张春华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他扔了棒子,一把捂住了她要惊呼出声的嘴,抬脚蛮狠地踹了踹门。

“老大,”那屋窸窸窣窣了一阵,门栓被拿下,那门打开,出现了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人,他探头探脑地左右看了看,视线瞥过头上破个大洞倒在地上的女人,忙将男人迎了进来。

“老大,刚才就是这女娃在门外说话?外头那女人死了没有?我们的计划……”那穿着道士服的人贼溜溜地小声说道。

“屁话少说,去拿绳子来,咱们今天就得把人运出去!”张春华在男人的手里疯狂地挣扎着,他不再捂着她的嘴,两只手一起用力拧着她的手,口中骂骂咧咧地:“妈得,这臭小鬼力气真大。”

张春华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别看她如今只有八岁,力气几乎与张汪这一成年人等同,可到底张汪只是一介文人,而男人却是做熟了刀尖舔血的生记。

眼看就要按不住他,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眼瞎了吗?还不快给老子来搭把手!”

那道士忙上前来帮他按住小女孩,张春华趁机大叫:“你们这些贼人杀了小桃?!救命啊!——救……”

两个成年男子合力将她给堵住嘴绑了起来,她奋力挣扎未果,看向同样被绑的孩子,满面通红的男孩子嘴里被塞着粗布,那呜呜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他眼角挂着泪珠,气愤又着急地盯着他们,不断地在榻上扭动,可是他被粗绳给绑了,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松开。

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按住张春华,一个捂着她嘴,一个抓住她手,男人被她乱蹬的小腿踢中的腹部,闷哼一声,恼怒地扬起了手。

“哎哎哎,老大手下留人!”那道士叫唤道,他死拉着小女孩对男人说道:“这小鬼很值钱的,您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

“值钱?”男人脸色变换,他咬咬牙,捞起绳子便捆像张春华的手,嘴里骂骂咧咧道:“再值钱,有司马家的幼子值钱吗?”

“难说!”道士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如今这世道,能给道观捐香油钱的贵人不多了,每一个都是家财万贯的主儿。”

“贫你的,完成任务先,”男人暗骂一声,踢踢那道士:“赶紧的,把他两从密道运走,外头有接应的人,再耽误下去可要被那于老头发现了。”

提起于老头,那道士眼里滑过一抹憎恨,他点点头,去将屋内的床给翻开,露出了里面幽深的地道。

张春华心头扑通跳着,她冷冷盯着那两贼人,背在身后的手心,勾玉的印记忽明忽暗。

他们一人拎起来一个孩子就往密道之下跳去,边赶路边说着:“干完了这一票,够咱们吃喝不愁好几年的。”

“快闭上你那嘴巴,老老实实做你的事!”男人叱责了他一声:“待进入青红山,让人给司马家那边递消息。”

被他拎着的男孩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泪水滑落,呜呜呜地叫着。

“闭嘴,不想死给老子老实点!”男人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对道士催促道:“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