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176)+番外

陈宫闲聊时提到:“曹公待我们将军极好,那些下面人献上来的美酒,将军库存里有许多,可惜啊,咱们将军是女郎,不会喝酒,都便宜了我们这些鬼。”

戏忠听罢,眼睛发亮,忙问道:“做鬼还能喝酒?”

“得有人诚心供奉,才能送到你手里头,”陈宫老神在在,他自豪说道:“咱们将军能通阴阳,阴气足,但凡是经过她手送来的美酒,味道都保留了其原本美妙的滋味。”

听陈宫这样说,整整两年滴酒未沾的戏忠悄悄舔了舔下唇,陷入了深思之中。

张春华没有忘记自己的目地,她每日午后都会去往戏府随郭嘉学习兵法谋略,郭嘉讲课比较随性,除了让她自己看书以外,一般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张春华几次欲言又止,想与他说起自己的打算。

这日,郭嘉他说起了此前董承玉带诏一事,当时张春华人在河内种地呢,自然不知道许昌城中的血雨腥风。

“对待董承之流,不过是欲擒故纵的计谋罢了,主公早已料到朝中有反骨,放任自流也不过是为了能捉住主谋,杀鸡儆猴。”郭嘉对比孙子兵法,对张春华讲解道:“用兵攻城,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张春华听后连连点头,她转念一想,是个好机会,脑子里灵光一闪,忙向郭嘉询问道:“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顺以动豫,豫顺以动。其义又为何故?”

郭嘉答道:“正如此前关中混乱,主公与袁绍相争,江东孙策隔岸远观,观望变故,静候良机,以偷袭获利,虽然其计谋因意外身亡未能成事,却也是险些为主公造成大麻烦。”

“先生,此番主公决心再次北上攻袁,为何不能用此计谋,反而选择打草惊蛇呢?”张春华问道。

郭嘉挑眉:“怎么说?”

张春华说道:“袁绍之子关系不睦是众所皆知的事,如今冀州内乱,若主公此番进攻,难保不会让他们联合起来,这就是不符合欲擒故纵的原则,而若是我们选择隔岸远观,他们自己就会将自己人斗死了。”

郭嘉合起书本,撑着下巴看她,不经意地抬了抬眼:“是谁教你这些的?”

张春华眨眨眼,无辜道:“没,没人教我啊!”

“他既然想通过你之口对我说这些,必定是早已料到我会询问你,你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郭嘉点点桌案,好笑道:“你这头脑,能想这么深远吗?”

张春华瞪他:“我有那么蠢吗!”

“不,你非蠢人,”郭嘉摇头:“你只是习惯了依赖别人的脑子,自己犯懒,又性子急躁,人们常将你比作小夏侯,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小夏侯?”张春华呆呆问道。

“夏侯将军性格刚烈是军中老生常谈的事了,但因他治军严明,谁都不敢得罪他,而张华你,年纪小了这么多,同样的暴脾气性格,同样的治军有方,可不被戏称为小夏侯了么!”郭嘉笑道:“我原以为许攸之事会令你暴怒,没想到你比起年前倒是长进不少,知道观察局势,静候良机了,如此一击必杀的动作,当真令人叹服。”

张春华被他说懵了:“许攸怎么了?什么一击必杀的动作?”

“嗯?原来不是你做的么?”郭嘉奇道:“许攸在去北营地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揍断了肋骨与鼻梁骨,腿也折了,恐怕最近都不能离开床榻。他气愤难当派人找主公告状,却苦于找不到下手的人只能吃下哑巴亏。”

张春华惊道:“真的?许大人与主公关系匪浅,我又怎会不顾主公面子去做这等事?”

郭嘉淡淡道:“算什么关系匪浅,不过是小人物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主公可不会为此责怪你,我还以为这事是你做下的呢!”

张春华忙摇头否认道:“如果真是我做下我绝不会否认,可这确实不是我干的。”

郭嘉摸摸下巴:“这就奇怪了,罢了,我们继续说北上攻袁的事,我知道你力图拖延战时是为了保住河内的兵力,给你出主意的人眼光不错,让你来寻我,倒也算找对了人。”

张春华精神一振:“先生是同意我所说的话了吗?”

郭嘉意味深长一笑,突然肯定地说道:“袁绍快死了。”

“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袁绍在官渡受伤不轻,又宿有旧疾,照着如今冀州混乱的局势,他亲自率军平乱是迟早的事,”郭嘉神机妙算,一张乌鸦嘴百说百灵,上次他对曹操说孙策要死了,转眼孙策就不慎被偷袭而亡,如今他又说袁绍要死了,郭嘉自己有十分把握,说给旁人听旁人却是万分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