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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紧逼/朝思暮念(36)+番外

梁熙睁大眼睛,想起之前给梁枫打电话时吵杂的声音,一切都有了解释。怪不得他不要她给的生活费,还说参加了学校的助学计划,还能申请奖学金,她早该想到的,早就该知道的。

“那……是谁打了他?”梁熙暗哑着声音说。

这个时候,她不会再天真的以为,弟弟真的只是因为打球而受伤,要不然当时不会一直规避她的追问。

何培霖笑了,点点她的唇说:“不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没有骗她,果然就是一会儿,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走进店里闹事,把梁枫围得严实,有些客人吓得跑了出来,这时梁熙已经看不清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她惊得脸色苍白,伸手就要拉开车门,却被另一只手用力摁住,何培霖嘲讽地睨着她:“想救他?就凭你?姐弟俩都是死倔的脾气,知不知道有些人惹不起的?”

梁熙急煞了眼,大声说:“我当然知道!我就不该惹你,不该……唔……”

何培霖的吻来得又凶又急,也不顾什么技巧,只是重重的吮狠狠地咬,把她还未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又很快放开她,冷冷地说:“那你现在就下车!”嘴角还带着几丝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总之妖冶惑人。

梁熙还没喘过气来,就听见对面哐当一声,回头看去,那家店有一扇落地窗被砸碎,里面早就没什么客人,就连路上走过的人也退避三分。

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哽咽地抓着他的衣服哀求:“救救他,求你了,救救他……”

何培霖却不为所动,呼吸是热的,眼神却是冷的,很显然,他生气了。

梁熙不知道该怎么办,拼命地想,以前他生气的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一双纤细的手爬上他衬衣的衣襟,她伸出舌在他唇边轻轻地舔吻着讨好着,是他们分开的这一年多来,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靠近他。

何培霖觉得讽刺,可许是应酬里喝了酒,又或者是本能反应,身心比大脑更快一步,单手就把梁熙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摁下车内的通话键:“阿恒,你去摆平那些人。”

很快的梁熙就听到驾驶座车门开合的声音,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绕过车子往那家店走去,步履稳健,像受过训练的军人。

这个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司机而已。

何培霖却没有给梁熙思考的时间,修长的手指已经解开她的大衣伸进衬裙里头,沿着丝绸般光滑的肌肤缓缓往上轻抚慢揉着。

“你要做什么?”掌心的热力让梁熙浑身颤抖,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何培霖喘了口气,身体慵懒地往后靠着,笑得恶劣:“还是……你想过河拆桥?梁熙,我耐性很有限,你只有一次机会。”

此时此刻,他倨傲得如同主宰她命运的君王,要人生便生,死便死。

梁熙再一次看出窗外,那个叫阿恒的,只是站在门口,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轻而易举就化解了一场闹剧。

他的确有能力主宰着她的。

梁熙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何培霖还是笑:“你该庆幸,我对你的身体还有兴趣。”他的手掌在她分开的大腿上拍了拍,却没有动作。

她惊骇地看着他,只因了解他的意思,屈辱地抖着身体说:“不要在这里,回……回去再……”后面的话,已羞于出口。

路的另一边,人潮如海,半开的车窗,不时见到有人经过。

这里,怎么可以?

何培霖忽然变得面无表情,冷冷地推开她:“下车。”

梁熙没有得到选择的机会。

她揪紧的手放开,依然坐在他的腿上,垂死挣扎般慢慢褪下大衣,裸着的肩头一沾了空气立马缩了缩。

何培霖猛地把她压到自己身上,同时,车窗也倏地关上,将里外隔成一道屏障。

越是看她那样悲哀的样子越想虐她,也没有花时间脱她的衬裙,直接一扯就撕坏了。

可梁熙却觉得,撕开的不只是她的衣服,还有她的尊严,她的心。

他是故意的,让她认识到和他作对的后果,不管在生意上还是情感上,他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不允许别人逆他。那次他们为了点小事吵架,她赌气回了老家,后来他接她回京,他们看起来是和好了,可他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给她安排了司机,从此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底。

他的占有欲很可怕,要的是绝对掌控。

何培霖轻松就解开她胸衣的扣子,两团像小白兔般的绵软跃弹出来,他满意地笑了笑,俯身含住一边红缨,手指不忘宠捏着另一边的,嘴里含糊着说:“亲爱的,放松一些,好好享受。”

他一路吻上去,最后,封住了她的唇。

渐渐的,他没了耐心,分开她的腿,重重的顶进了她的身体。

这样坐立的体位太深切,仿佛要贯穿她似的,她攫住他的肩膀张唇想叫,又忽然死死咬唇忍下那种被穿刺的痛,纤细的脖子高昂着,像引颈的天鹅。

“叫出来也没关系,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的。”何培霖叹了一声,享受地捧着她的臀动作起来,神色戏谑地说:“夹得这么紧……是因为在这里做的缘故?”

梁熙的脸已经没有血色,眼睛很痛,想要流泪,却流不出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他还是衣冠楚楚,而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在大庭广众下低贱地迎合着他的需要。

她披着大衣蜷在一边,看着他夹着烟,吩咐阿恒回来。

待车子重新发动的时候,腐败街已经彻底地安静了。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那他应该尽兴了吧?弟弟应该安全了吧?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何培霖似笑非笑地说:“放心,你刚才伺候得我很舒服,我自然不会食言。”

因他贬低的话,梁熙身体一动,也只是一动,很快又安静下来,要不是还会呼吸,身体还有起伏,还真像没有生气一样。

何培霖微微侧开身,不再去看她,抽着烟说:“有个人看上了你那宝贝弟弟系上的女同学,似乎不乐意,他就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掂量着自己有多少斤两,惹着的是道上的人,那人还未发话,自有底下的人替他收拾他。”他顿了顿,又说,“阿恒会处理好,只要你弟弟识相些,别再惹事。”

梁熙眼睛眨了眨,还是没有说话。

车子很快回到公寓,他用外套把她裹得严严紧紧的,抱着她直接坐电梯到了顶楼,这一层只有他一户人。

何培霖蓦地靠近梁熙,在她耳边呵气:“亲爱的,我的手抱着你没空呢,你来摁密码吧。”说着还用手指在她腰上捏了捏。

梁熙垂眸:“你放我下来。”

他颠了颠,轻松地笑:“你确定站得稳?”

她脸色一变,终于开口,哑着嗓音说:“密码是什么?”

他反问道:“你不记得了?”

梁熙颤抖着冰凉的指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摁下去。

0277201314。

门咔嚓一下,开了。

曾经甜似蜜的寓意,如今充满讽刺。

他似乎在车里玩得不够尽兴,替她擦洗的时候又在浴室里做了一遍。

云雨收歇时已然天亮。

何培霖在衣帽间出来,一身黑色西装,还打了领带,穿得很正式。

他往床边看了一眼,梁熙依然背对着他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小小的一团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小猫儿。

他想了想,在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张卡,放在桌上:“去跟姓陈的把工作辞了,有空就去学学做菜或者做下SPA,我对每天因为工作累得眼发黑的女人没胃口。”

“何培霖!”这话让一直安静的梁熙猛地坐起来,可是腰酸腿软的又很快倒下去,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何培霖也不恼,还饶有兴致地在床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我说吧,我听着呢。”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已经任你为所欲为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说:“是么?真的任我为所欲为,那就听我说的,辞了工作,乖乖呆着家里等我回来。”

“你当我是什么?滕养的宠物?情妇?”梁熙激动地开口,“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

“随你怎么想。不过……你父亲是这周五开庭吧?”何培霖只是讽刺地看着她,“请个律师容易,只是要找个能打掉官司的律师却不简单,还得找证据翻案,只有三天了,也许就是这三天,你父亲能减判个几年。护着你宝贝弟弟的人我也能随时抽回来。对了,差点忘了提醒你,那个市政规划的案子,也是这周就要开展民意调查了,我说了,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只需要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刚才还像战士一样傲然的梁熙,被他说的每一句话压倒在尘埃里。

他却没有放过她,冷冷地逼问:“梁熙,沉默代表什么?难道没人教过你怎么回答别人的问题?”

“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去辞职。”

何培霖到停车场的时候,阿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开车来到他跟前,下车开好车门,何培霖刚探头想坐进去,忽的想起什么,吩咐说:“阿恒,别的人我不管,但是梁枫得帮我好好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