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熙又有孩了?
傅希媛凉凉地说:“你别高兴太早,你这个爸爸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呢。”
这话一出,梁熙先红了脸,等何培霖反应过来,才急急地开口:“其实我刚才在机场是打算求婚的……”
“怪不得刚才语气那么差!”傅希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喏,现在有现成的机会,你还不把握?以后别怪大嫂没提醒你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赶紧求!”
“傅老师!”这下轮到梁熙急了,小脸涨得通红,怎么听起来感觉是她在逼婚恨嫁似的。
何培霖会意,立马从口袋翻出早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单膝跪在梁熙的床前,认真地请求:“熙,请你嫁给我吧。”
梁熙怔怔地看着戒指,一时间没有说话。
何培霖不敢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等着,心跳得飞快。
傅希媛给他又说:“女孩脸皮薄,这就是默认了,你赶紧给人家戴上啊!”
“熙,你答应么?”何培霖却坚持要梁熙亲口答应。
梁熙还是没说话,只是伸出了手放在他手里。
何培霖瞬间眉眼都笑开了,仔细替她戴上戒指,然后把她紧紧抱住。
在他怀里的,是他全部的爱。
他会好好珍惜的。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出版名确定改为《朝思暮念》,年底上市,情节上应出版要求会有一点点改变哦,请喜欢的童鞋多多关注。
番外3(傅希媛和何培沂)
part1
世上夫妻有千万,她傅希媛和何培沂的婚姻不过是万千分之一,再平常不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从家世从相识的年月上来说,兴许还能再加上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在同辈当中,何培沂最不张扬,却也最是优秀,顺着父辈的意思按部就班地念书,工作,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要职。
这样的沉稳近乎于沉闷的男人,本和她傅希媛最不搭边的。
她喜欢陈翔,爱笑,好学,还有点傻里傻气的,她父亲警卫连里的一个西北小伙子。
跟陈翔交往的那一年,那些开心、忐忑、欢喜亦或是伤感,她一辈子都记得。
还有后来他被父亲调走,离开北京那天她也记得。
人生总有这么多的无奈,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这也不行,那也不对,衡量了所有以后,她的感情是最微不足道的。
究竟什么才是对?和何培沂结婚?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有陈翔存在过,何培沂还敢和她结婚?
都说时间可以治疗一切的伤痛,都是记忆都是有时效性的,可是她并不觉得,时间走得太快,可她的心还在原地踏步。
原来陈翔和她已经分开了两年。
原来她已经结婚三个月了。
母亲说,希媛,你不要再想别的,只要记着以后陪你一辈子的人只会是培沂,他会对你好的。
倚着车门,傅希媛看着何培沂办公大楼门口的方向,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她结婚前母亲说的这句话。
何培沂。
她看不透这个人。
何培沂从门口走出来,在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女孩,穿着鸀色的军装,很年轻很有朝气,笑起来有两个梨涡,一直和何培沂说着点什么,何培沂不时微笑着点头,和她说上两句,秘书在他身后贴身跟着。
他们的谈话,在何培沂见到傅希媛时停下来,他神色明显怔了一下,随即交代了两句,便快步向她走过去。
“怎么来这里了?也不进去找我?这里风太大了。”何培沂见妻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关心说。
傅希媛微微偏额避开他的手,敛眸说:“你忘了?今晚培宁他们都来吃饭。我刚下课,顺道来接你,你的手也不方便开车。”
半月前,他出任务的时候伤了右手,腕骨还未复原。
何培沂似不在意,把手收回来,带着很淡的笑意:“那就走吧?”
“那她……他们没关系吧?”傅希媛努努嘴,他的秘书还有漂亮女孩还在后面看着呢。
何培沂才反应过来,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表情,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说:“没关系,小林会送她回去的。她是战友的妹妹,刚从部队转业回北京……你别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傅希媛讪笑了一声,随即开车门上车,“赶紧走吧,别回去晚了,爸爸不高兴的。”
她自然就没看到何培沂失望的眼神,他心里倒是希望她误会。
渐渐地便不再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一个不在乎,得过且过。
一个太在乎,想得不得。
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用相敬如冰四个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
当然,在长辈在人前傅希媛都很给何培沂面子,当一个好妻子,可何培沂知道自己要的不只是一个夫妻名分,傅希媛的身心他都想要。越无欲无求的人,一旦有想得到的东西,便志在必得,得到便再难放手。
从很久以前他就认定了傅希媛,不管这期间有谁出现过,他的想法都未曾改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份执念?也许在认识她的那个夏天,也许在见面的第一眼,也许在交谈的第一句话。
总之他说不清楚的时候,已经放在心上了,非她不可。
可惜傅希媛并不是这么想。
所以就算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他也认了。
part2
两人一直不冷不热地过着。
这天北京特别特别地冷,下了很大的雪,好多路都被雪封了。
刚巧是傅希媛生日。
何培沂人在石家庄出差,硬是不顾别人的劝冒雪赶了回去,因为这是他们结婚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没想到傅希媛不在家里,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何培沂把蛋糕放在茶几,花还有礼物都藏了起来,看着那束玫瑰,他轻轻笑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买花,当时在花店门前犹豫了很久。
红玫瑰,她应该喜欢吧?
他很久以前见过,在马路边上她舀着一支红玫瑰,笑得很开怀,可惜当时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她应该多笑的,本就那么开朗的人。
快十一点的时候,门咔嚓地响了,何培沂下意识地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陆晨扶着傅希媛走进来,空气中夹杂着风雪的寒冷,还有刺鼻的酒气。
“你不是出差了?”陆晨看到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尴尬:“呃,生日会上希媛喝高了,我送她回来。”对于这个好友的丈夫,她认识得不深,总觉得他太过于冷毅,让人有些害怕,连话都不敢多说。
何培沂点点头:“我刚回来,谢谢你,把她交给我吧,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陆晨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开了车,也没喝多少,可以走的。”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公寓。
傅希媛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全身虚软,嘴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何培沂索性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突然的凌空让傅希媛醒了醒神,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傻笑着说:“你、你怎么回来了?正好,我们来喝一杯!”说完手指还孩子气地点点他的脸颊。
何培沂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该笑,只能板起脸,一言不发把她带到卧房的浴室,给她用热毛巾擦脸。
傅希媛的酒气渐渐散了,怔忡地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还舀好睡衣内衣放在架子上。
他问:“你自己能不能洗?还是我帮你?”
傅希媛脸红了一下,呐呐说:“我自己来吧,你出去。”就算是夫妻,他们也是关系不亲密的夫妻,连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
浴室氤氲的热气让傅希媛越发地清醒,很多想了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头绪,而今晚……只是更坚定了。
其实别人说得对,她傅希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因为出身好,生活上从未发过愁,感情上遇到的两个人对她都好,她有什么可怨的?可现在的自己,耽误得起谁?
头发吹得半干她才出去,何培沂没在房间,走出去,看见他站在窗边,听见声音他才回头,朝她笑了笑:“我回来太晚了,不过还差一点点才十二点,还来得及能给你庆祝。”
傅希媛摇头说:“雪那么大,你就不要赶回来了,生日年年都有的。”
他只是抿唇笑,顺手捻息了烟,给桌上的蛋糕点上蜡烛,又去关了灯。
竟然还唱起了生日歌。
不知道从前有没有人听过何培沂唱歌,她不得不说,他唱得实在是……不着调。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傅希媛终于忍不住笑了,在宽敞的客厅里,笑声很悦耳,却让何培沂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很快就瞪了她一眼,赧然地说:“不许笑,快吹蜡烛许愿。”
傅希媛偏不配合:“庆生会已经许过愿了。”
“那不同,这是我给你庆生,不一样,快点。”
傅希媛欢笑之余伤感的情绪也来了,这样的气氛,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刚才许的是愿是希望自己能得到解脱,现在看着何培沂,她却觉得,自己希望这个男人能得到幸福。
老天能不能再帮她这个忙?
自己太贪心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