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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气运被夺后我名满天下(192)

堂下这才安静下来,女童的母亲也没继续骂人,只是恨恨的瞪着毕夫人。

毕允远一直缩着脖子站在堂下,捂着脸瑟瑟发抖,毕夫人见状,心疼极了,骂道:“想审我们,你还没资格,若真要状告我们虐待这女童,就送我们回京,我们是侯府女眷,自有大理寺来审案!”

等回了京城,侯府有人脉可以让他们平安无事。

而且也不过是掠了个女童,允远杀人的事情没有暴露出来,不会有事的。

人群忽然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我可有这个资格来审问侯府的家眷。”

众人扭头看去,一穿着墨色锦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普通,通身贵气却遮掩不住,容貌俊美。

县太爷瞧见男人,腾得一下起身迎了过去,语气恭敬道:“殿下,您来了。”

裴叙北冲县太爷微微颔首,然后走到衙堂上方的官椅上坐下,他人高马大,面容严肃,坐在那印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整个衙门的气氛立刻也跟着沉肃起来。

毕夫人在见到裴叙北走出人群那一刻,脸色已经煞白无比,牙齿咯咯作响。

就连毕允远的身子也抖了抖,显然是被摄政王的凶名吓住了。

外面的百姓小声议论着,“这是何人?”

“能被称为殿下的,肯定就是镇守嘉宁关的摄政王啊!”

“摄政王竟然来了!这下看这侯府家眷还能找什么理由。”

毕夫人心中骇然,又告诉自己,莫要慌,就算是摄政王来审,只要她坚称女童是她从巷子里捡回来的,就不会有事,既然是摄政王来,也不可能无罪定案。而且外人也不可能知晓允远曾经虐杀过几个孩子的事儿,只要她不慌,一切都会没事的。

“跪下!”

裴叙北开口。

毕夫人咬牙,慢慢跪下,毕允远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奴仆更加不用说,全都一起跟着跪下。

裴叙北看着堂下那脸上血肉模糊的毕允远,冷声问道:“毕允远,这女童可是你从巷子里掠回去毕家老宅的?”

不等毕允远回话,毕夫人急急忙忙说,“殿下,女童是我从巷子里捡来的……”

“本王审的是毕允远,谁允你插话的?视衙门为何地?来人,掌刑十下!”

毕夫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摄政王一言不合就要让人掌她嘴。

她怒不可遏,却不敢还嘴,谁都知道摄政王有多无情,甚至敢在朝堂上斩杀朝臣,她哪里敢惹。

官差上前,照着毕夫人脸上大力挥过去。

十下过后,毕夫人两边的脸颊红肿不堪,嘴角也有血迹溢出,她死死的攥着拳,狠狠想着,总有一日,她要把今天的屈辱全都还回去。

裴叙北又问,“毕允远,女童可是你掠的?她身上的伤是如何而来?你掠走这孩子又是想作甚!”

早在裴叙北问话时,混在人群中的沈糯口中默默念了几句,掐了个手决。

掐完手决,沈糯的身子都摇晃了下,脸色越发白。

而堂上的毕允远吓得瑟瑟发抖,他想说女童是母亲掠回府的,可开口却成了,“她,她是我昨日酉时从巷子里掠走的,身上的伤痕也是我打的,我掠她回府只是想折磨她然后杀了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女童的母亲尖叫一声就朝着毕允远冲了过去,对着毕允远拳打脚踢起来,女童的父亲也冲了上去,一脚踹在毕允远的后背上,直接把人踹趴了下去。

裴叙北惊拍堂木,冷声道:“肃静!”他倒不是不让这对父母揍人,只是怕把人打的昏死过去,这案子没法继续审,沈小娘子可是说过,这人手中好几条人命,他能开口说实话也是沈小娘子对他用了术,他不清楚术的时效,担心沈小娘子施术又会耗费奇经八脉的内力,所以想快些把案子审完。

立刻有官差上前拉开女童父母。

毕夫人早已瘫软在地,她不懂允远为什么要承认,可转念一想,只是殴打女童,女童没死,最多也就是挨几下板子赔偿些银钱,哪知她刚这般想完,就听见堂上的摄政王继续问道:“除了这女童,你可曾伤过其他人?害过其他人!”

毕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想开口阻拦,却被摄政王冰冷的眼眸扫过,她哪里还敢开口,只盼着允远千万不能再糊涂下去。

毕允远抖动的越发厉害,他明明不想说,却不知为何,根本控制不住的开口了,“我曾在十岁那年,骗过府中一个四岁的家生子,在书房杀了他,十一那岁,也是府中的家生子,五岁,十三岁时和十四岁在府外掠过两个孩子,只有两三岁,同样是在书房杀了他们,先殴打,等他们哭够了,又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