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也都被这一一变故惊呆了,惊的都说不出话。
片刻后,有些人终于回了神,看沈糯的目光都不免带了几分惊惧,这姑娘好大的胆子,镇国公府的小世孙都敢打啊。
池翱还跪趴在地上,疼的他终于受不住,呜呜的哭了两声。
沈糯皱眉道:“别哭了,带着你这些人赶紧走,然后把红狐给我送回来。”
池翱听不见,还在掉眼泪,太疼了太疼了。
沈糯不再搭理他,回头安慰小狐去了,沈小狐忍不住过去给了池翱一爪子,惹的周围人直笑。
小狐不仅挠池翱,还冲他嗷呜嗷呜的直叫唤。
池翱大概也感觉到手上的疼痛了,抬手看了眼,都是爪子印,他捂着手哭道:“别挠了。”
沈糯道:“你抓走的那只红狐是它的伴侣,最好快点还回来,不然它还得挠你。”
池翱不说话,浑身疼,背后疼,手背疼。
他有点不甘心,有点丢脸,也不想放弃眼前的小狐狸,可眼下不得不放弃,他打不过这姑娘,还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这只小狐狸没到手,那只他肯定不会放走的,他准备先敷衍下这小药女,一会儿回去就跟母亲还有父亲去告状……
池翱忍着痛说,“那你等着先……”
他喊起周围的奴仆,让奴仆们扶着他离开回春堂,回去后,他就要把那只红狐给好好藏好,他不信这药女敢去镇国公府闹腾!
看着池翱离开,沈糯见他面上都还有些不服气,只怕不会乖乖把红狐给还回去。
她也不急,等着镇国公府的人把红狐送过来。
方才在人群里瞧见了白氏的婆子,白氏应该知晓她儿子在这边闹事,但没过来,显然也是想让她帮忙教训教训世孙,既白氏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会派人把红狐还回来的。
周围人群见小世孙离开,也都慢慢散了,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对沈小狐好奇,围在回春堂门口看小红狐。
沈小狐冲沈糯叫了两声,有些担心。
沈糯知道它担心什么,揉了揉小家伙,“别怕,它已经在被送回来的路上了。”
沈小狐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池翱被奴仆扶着回镇国公府的路上,竟瞧见镇国公府的马车,他楞了下,以为里面是家里人出行,当即把人拦下来,“先把我送回国公府先。”他之前追着沈小狐,靠的都是两条腿,这会儿身上疼,哪里还走得回去。
马车帘子被掀开,是母亲身边的掌事婆子,姓葛,都喊她葛婆子。
池翱喊道:“葛婆子,你不是跟着母亲去养身堂了吗?”
葛婆子笑道:“公子,老奴替夫人回来办点事情,公子要是想坐马车,老奴让人回去再备一辆出来,您在这里茶摊上歇息片刻,一会儿马车就来了。”
池翱沉着一张俊俏的脸,“什么事能比得上本公子?赶紧让我上马车送我回府,还得请太医帮我瞧瞧身上的伤势。”
明明就抽了三鞭子,他不知道怎么现在都还疼着,那药女到底下了多狠的手。
葛婆子还是那句话,“公子,夫人吩咐过的,这事儿耽误不得。”
池翱觉得不太对劲,葛婆子再怎样也是下人,就算帮母亲办事,该有的礼数也不会耽误,现在看见他都不下马车,还用帘子遮着车厢,就露个头出来。
池翱猛地探过身子,抓住车帘,掀开就瞧见里面不正是他昨儿夜里买的红狐吗?
池翱勃然大怒,“葛婆子,你这是想干什么?你偷我红狐?”
“公子,是,是夫人让老奴把红狐送回给沈姑娘的啊。”葛婆子心里发苦,“不然老奴也不敢私自放了这红狐啊。”
“你给把红狐放回去!”池翱恼了,也不想想他的母亲原本也算强势之人,为何自此会对个药女低头。
葛婆子自然不让。
池翱倔脾气也上来了,喊身边的奴仆上去抢还关在笼里的红狐。
红狐俯低身子,龇牙咧嘴。
葛婆子没了法,掏出夫人给她的令牌,“夫人的令牌在,还不赶紧把公子拦下!”
大房中,夫人的令牌就代表绝对的权力,只要有令牌,所有奴仆都不得违抗。
所以跟在池翱身边的奴仆只得硬着头皮把池翱给抱住。
池翱眼睁睁看着马车离他而去,气得他暴跳如雷,又牵扯到身上的鞭伤,痛的他变了脸。
葛婆子很快到了回春堂门口,又喊前面的两名车夫把车厢里的红狐抬到了回春堂里,“沈姑娘,真是抱歉,红狐我们夫人让送还给您了,府中公子回去,夫人也会训斥的,夫人还说多谢沈姑娘帮忙教训公子。”
葛老子也不知情蛊之事,传这话时,她心里惊恐万分,能让夫人都低头,这姑娘哪里能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