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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五小姐(97)

可万一两个成绩都不好怎么办?休竹眉头不觉蹙着,当初李氏有那个意思,任休菊未必不知。而这些时候冷眼观察,她处处要显出不同来,还和任休桃明里暗里较真。她好像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腼腆的小姑娘了,是环境改变了她么?

董氏瞧着休竹的模样:“老太太的意思是明确的,这可两个即便这一次没考出好成绩,也是要定下的。一来她也渐渐大了,二来,毕竟是二房要寻得好的,岂是那般容易。”

到底都是会打听的,就像年前,任休桃尚未到说亲的年纪,却有人提出来。而任休菊再有一年便可嫁人,却没有过来提,老太太当年痛恨二房一家,如今也放下成见为任休菊考虑了,可见老太太心底还是有他们姐弟。

休竹问起任宝儿的情况,董氏蹙眉叹道:“那孩子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先生教他,他好像什么也听不懂。”

休竹愣住,这话的意思是那孩子有些呆傻不正常?

只见董氏轻轻点了点头,“问过休菊,她说从小就这样。”

众人陷入沉思,气氛不觉有些压抑。

申时四刻开晚宴,掌灯时分,外客已经全部离去,热闹了一天的王府终于也渐渐安静下来。只丫头婆子来来去去,忙着收拾。

海夫人早就走了,侯爷也回去了。媳妇只黄大奶奶留着看最后的礼,周夫人和赫连奶奶也留下,众人一起到了新房。

里面张灯结彩,回廊上、门上皆已挂上灯笼,喝的有些摇摇晃晃的范炎在两个婆子搀扶下随喜娘进了新房。

明夫人瞧着心里来气,只是不表现出来,大伙也随后进去。只见新娘子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喜娘将秤杆递给范炎,范炎挑了几次方才挑开,众人终于见到了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

翠眉下一双剔透的凤眼顾盼生姿,匆匆看一眼众人,就垂下头,一张俏脸通红,娇羞动人,真正是个美人儿。众人连着赞美了好几句,那边喜娘呈上交杯酒,两人在众人的关注下喝了,又夹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让新娘子吃。

新娘子轻轻咬一口,喜娘便笑着问:“生不生啊?”

新娘子低眉垂眼,羞答答半响才说了一个字“生”,休竹想起自己当时的模样,也难怪会被大伙儿而取笑。可是这一次,大伙也笑起来,晓得是前俯后仰,黄大奶奶心直口快,大笑道:“让我想起来了嫂子进门那天的事儿。”

休竹也才知道,原来大伙和自己一样,都想到那天去了,不觉也笑起来。

新娘子抬头看着众人,目光迷惑,似是询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众人只顾着笑,也没人说。

喜娘宣布礼成,新郎官又醉成那样,也没人闹新房,都各自散出来。至此,二奶奶终于进门,明夫人走到院子门口,不觉回头望一眼,深深叹一口气。

身边的妈妈忙笑道:“夫人这下总算了了一份心愿,二奶奶模样标志,为人和顺。”

明夫人点头,微笑道:“如今只忘二爷争口气罢了。”

只是,婚后去参加大考,真的行么?

68 状况

大婚后应该很累,好吧,休竹承认自己想歪了。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踏着月色,休竹一路胡思乱想回到自己屋里。靖南王已经回来了,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手里端着一杯茶,脸颊有些红,虽然已经沐浴更衣,屋子里还是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今个儿是肯定喝了酒的,休竹瞧着吩咐东陵区厨房,让厨娘弄些醒酒汤来。虽然明天靖南王还是木秀,可明天是二奶奶认亲的日子,也是一早要起来的。

冬灵点头下去,休竹坐在妆篋台前,低声叫了两声,靖南王没反应。又伸出手推了推,还是没反应。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就?休竹蹙着眉头,低声嘀咕道:“今个儿又不是你成亲,有这么高兴么?”

说着转身,冷不防靖南王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大部分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休竹身上,如不是及时扶住了桌子,休竹根本就站不稳。

“夫人,为夫没醉。”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奏响,热气痒痒地吹拂着耳后肌肤。

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嘴硬说没喝醉?休竹嘴巴打架,“没,没醉就自己站稳了,把桌上的汤喝了好睡觉。”

“好,为夫听夫人的。”

休竹只觉全身一松,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竟是靖南王摇摇晃晃把椅子都推到了。还说没醉呢!这叫什么?休竹赶紧把椅子扶起来,扶着靖南王催促他坐下去,一会要是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身材又高大。

靖南王睁开迷离泛红的眼,很听话地在休竹的引导下坐下去,又指了指桌上的醒酒汤,道:“有劳夫人给为夫端来。”

可是,他这样子根本就端不稳啊,不但端不稳,休竹举到他跟前,他的手只是胡乱抓,许是醉的眼睛都花了。休竹叹口气,道:“你坐着别动,我喂你喝。”

靖南王立刻一动不动了,嘴角带着笑,孩子似的张大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让休竹哭笑不得。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对面,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拿着勺子,先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又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送到靖南王的嘴巴里。

靖南王只看着她,眼里哪里来的迷离,明明透着可喜的精光。可惜休竹专心致志地喂他喝汤,只注意碗、勺子、靖南王的嘴巴,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眼睛。

直到一碗汤全部灌进了靖南王的嘴巴里,休竹才抬头,看着靖南王的眼睛,眨眨眼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靖南王那里这么容易就醉了,叹口气瘪瘪嘴将碗和勺子放桌上,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

靖南王看着小妻子一言不发走去床边,脱了外衣,爬上床。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小妻子这样才是生气的模样吧?忙跟着过来,犹豫了半天才到:“为夫……为夫……”

为夫了半天也没下文,休竹瞧着反而笑了起来,“快上来睡觉吧,我真的没生气,服饰王爷是我的福分。”

“夫人说的是真话?”靖南王觉得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没得一会被她踢下床。

休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老实道:“刚刚是有一点点儿火气,倒没生气,,反正我是王爷的妻子,王爷要我如何我就如何。”

还说没生气,这可不就是气话,靖南王站在床边么,绞尽脑汁想要解释一下刚才突然来了兴致的捉弄行为,顺便回味了一番刚才小妻子认真只专注于他一人的那种感觉。好像,即便被踢几脚也是值得的、

靖南王终于爬上床,预想的没有发生,小妻子却主动钻进自己怀里,还伴随着她软绵绵嗔怪撒娇似的嗓音:“王爷想要我喂王爷喝汤,明说就可以了,不用装着喝醉了,还要让我担心。”

靖南王怔了怔,扬起嘴角荡起愉悦的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着小妻子,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留下的皂香,体内那股熟悉的火窜上来,又生生被他抑制下去,不觉长长舒口气。怀里抱着暖香玉,是种舒坦,也是种折磨,好在日子总算一天天临近。

第二日,二奶奶认亲,休竹早起和靖南王一起用过早饭,处理了昨天留下的一些首饰琐事、日常杂事等,便携伴到明夫人这边请安。

虽比平常早了些时辰,明夫人也已经穿戴整齐,用过早饭。那边范炎和二奶奶却还没有来,休竹陪着明夫人说了一会闲话,虽然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却不留痕迹地让一旁候着的妈妈去看了两次。

外面婆子又回来说,车马已经准备妥当,明夫人的脸色才露出几分不虞和恼色。:

那边靖南王脸上也露出不满来,休竹端着茶杯吃茶,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外面太阳从窗棂子照进来。才有范炎那边的婆子神色匆忙地跑来回说:“二奶奶早起闹肚子,这会子才好了些。”

闹肚子?休竹惊愕地看着那婆子,婆子讪讪陪笑道:“可能是因为昨个儿吃了那半生不熟的饺子。”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当初休竹吃了整整一个,硬是什么状况都没出,二奶奶小小咬了一口,居然就闹肚子,还闹到现在!

明夫人显然是气着了,脸上虽然还保留着端庄,声音却有几分冷意,“可派人去请大夫没?为何现在才来说?”

那婆子忙道:“二奶奶说不用,所以就没有派人去请大夫,一边收拾,一遍就去了净房几趟。”

意思是她很早就起来的,结果一大早上的时间全用在解决人生三急去了。明夫人隐忍着紧握拳头,隔了半响才道:“派人去请大夫瞧瞧。”

那婆子应下,欠欠身退下去。刚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婆子禀报,二爷、二奶奶来了。

明夫人脸色才略好些,理了理衣裳,端庄地坐着。门口帘子被人撩开,只见穿着红色绢制绣花衣裳,外罩一件红色对襟高领褙子,竖着朝阳鬓,戴着赤金头饰,胸前戴着赤金百兽项圈,手腕上一对翠绿色的翡翠手镯,体态轻盈步伐略有不稳的二奶奶在范炎的搀扶下走进来。

二奶奶低眉垂眼,娇羞尽显,小鸟依人地站在范炎身边,脸色瞧这确实有些不好,虽打了胭脂,瞧这还是有些苍白。那范炎见靖南王在这里,就立刻垂下了头,两个新人的模样还真是非常相似,休竹瞧着想笑又忍着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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