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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生存守则(221)+番外

安静茹没好气道:“愈发出息了,满嘴的大道理。我只问你,若是你不好,爹娘和我又如何能好好过活?”

安晋松张嘴说不出话来,安静茹安顿了陈氏两句,陈氏早听丈夫说过,儿子此举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何况韩家二老爷也要出征,心里倒也没怪女儿不肯劝,只是道:“我只求松儿平安归来。”

安晋松方明白安静茹质问的用意,忙道:“儿子自会保重自个儿,不会叫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氏听不得不吉利的话,慌得坐起来道:“休得浑说,还没出门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可见你不该出门!”

安晋松忙打住,改口道:“朱师傅和儿子一道,手下也有百来人,纵然儿子莽撞,朱师傅为人爹娘总该放心吧。”

不说还好,一说陈氏更伤心,“张口闭口朱师傅,朱师傅竟比我们还重要不成?”

安静茹忙打了眼色示意安晋松,安晋松闭口不说,陈氏也反应过来,朱师傅是女婿找来的,女儿女婿向来和睦,万一因为自己一句话破坏了他们小夫妻的关系反而不美。因此压着不提,只是催泪。

两姐弟又一阵劝慰,安晋松拿出耍赖的本事方哄得母亲止住泪,安晋松又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任性妄为,意气用事,必然事先考虑周全,时时念着亲人,保护自身安全等等。说的陈氏连连叹息,想来这一次出征那么多人,不知别的孩子的爹娘是否也是如此?

安家开始打点安晋松和朱师傅两人出征的事儿,韩家亦在打点二老爷远行一事,一连忙了五日,到了出征那日,街上极是热闹,只是太夫人却病了。

大老爷与太医在抱夏说话,姜氏等人服侍太夫人躺下,太夫人望着窗外的日头,幽幽地问了一句:“这会子怕是已经出城了。”

刘氏道:“二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平安回来。”

姜氏的神情仍旧淡淡的,想到太夫人说大老爷不该将爵位叫二老爷袭了的话,心头那里不难受?大老爷作儿子的不好说母亲的不是,她做儿媳妇的更不好说。只是当初,大老爷提这话,太夫人却没有说一个“不”字。

那时候,太夫人可曾想过,长子半身不遂,没有爵位该如何过活?若不是皇恩浩荡,封了个闲散的侯爷头衔,长房又该如何?

人心都是肉长的,姜氏也是血肉之躯,不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也不是泥巴做得没有感知的人。

------题外话------

好吧,太夫人又被人鄙视了……哎哎,这太夫人真正叫人恨啊——

☆、138:遇见极品

二老爷走后,韩家日益安静下来,过了十来日,太夫人自知再如何伤心难过,人也已经去了,容珠又在府里,容兰年满十四岁,念叨了两年给容兰议亲,姜氏和刘氏皆四两拨千斤搪塞过去,眼下就吃十五岁的饭,过了年便及笄,婚事实在不能一拖再拖。恰好来年,沈氏已经去了三年,正好耽搁不了容兰。

偏生韩睿龙的事儿丢不开,容珠也丈夫闹别扭,如今倒好,娘没了爹不在,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劝了容珠回去,只说:“你父亲离开已经十来日,就是送行也够了,一会子就打发人回去说,叫孙女婿来接你家去可好?”

容珠眼也不抬,幽幽地道:“祖母可是要赶孙女走?”

太夫人也知是容珠理亏,故此甄家才纳了妾室进门,她不忍说孙女的不是,可却也无理由去说甄家的不是。甄紘也被容珠闹得乏了,要回娘家住多久都随她,想要回夫家,打发人回去他自然会来接。

甄紘愈发如此,太夫人愈发找不到说辞,想来孙女到了夫家,日日看着妾侍心里也不好受,暂且继续留容珠住下。

二老爷不在府里,韩睿龙仍旧守孝,天天儿在房中,或哄怀哥,或读书练字,从来没操心自己再娶的事儿,就是太夫人急,他也用孝期搪塞过去。他如此,倒十分得牡丹和许嬷嬷的心,待韩睿龙愈发恭敬。牡丹本是极聪慧通透的人,当初一直跟着欧阳倩,欧阳倩在娘家时学理家,她也一直跟着看着,韩睿龙不善庶务,沈氏当初的嫁妆韩睿龙不曾打理,欧阳倩的在她仙逝之前便交由族里,由韩氏族长韩明德叫人代管,立了文书送与衙门,只等将来怀哥成家立业交由怀哥自己。倒是沈氏的东西,大房、三房都不想占了一身腥,谁也不管,况且韩睿龙已经成年,儿女都有了,因此交给他,他原就敬重牡丹,如今屋里只牡丹一人开了脸,只等孝期过了,便要抬了起来做姨娘,因此全交给牡丹去了,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府里的人也赞韩睿龙是情深意重的,渐渐的便从韩国公府传了出去,没想到当初闹了一次养外室的韩家二爷,竟也是个情种。

当然还有另外的说法,比如说韩睿龙不懂得珍惜,妻子在世时,做出那样的事儿让妻子没脸,妻子没了又这般,可见是表里不一的,比那些纳了一房又一房妾侍的人还不如。

“……众说纷纷,私下里竟形成了两派,说你们二爷好的,赞的他天上有地上无,说他不好的,贬的比等徒浪子还不如,我听着都觉好笑。”陆青苑拿着团扇一边纳凉,一边道。说完了,又拿起挨几上的西瓜吃。

安静茹叫春香出去打了水进来,两人吃了西瓜,洗了手,陆青苑才说起正事:“婆家一位表姑母,家里有个十四岁的姑娘,投奔而来,说是要在京城给女儿寻一门亲事……”

话说一半,安静茹就明白陆青苑的意思了,今儿来怕就是为着那位不算亲的表妹的亲事,笑道:“二爷上面还有二老爷、太夫人,休说我了,就是我婆婆、三婶婶也做不得主的。”

陆青苑在京城,又与安静茹私交甚好,多多少少知道韩家的事儿,笑道:“我那里不明白这些,才多大的年纪,就妄想做媒人不成?媒人岂是那么好当的?不过表姑母脸皮厚,当着相公婆婆的面儿说了这话,我倒不好直接回绝了,只答应来问问,横竖咱们多久没聚了,今儿忙里偷闲来看看你,让那两个小孩子一处玩闹一回,既然来了,自然也要说一说,回去扯谎也不会脸红不是?”

安静茹被她说的笑起来,陆青苑较之前愈发明艳动人,孟夫人也不是爱摆婆婆谱儿的,丈夫待她到底不错,这一年开始照管家务,又是极能干的人,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大有心宽体胖的趋势。

“表姑母大概是想借着你我的关系和你们家攀上亲戚,我冷眼旁观,我婆婆待她客气却不亲热,不过亲戚投靠而来,不得不照管一二,你也别放在心上,若是和太夫人提了,倘或不合意,你也难做人。”

安静茹微笑点头,韩睿龙的事儿,她自然不会多事去管。只是没想到,太夫人那头得知陆青苑来了,特意打发了人过来请。

陆青苑每每来了总会去太夫人跟前凑趣儿,太夫人也极是喜欢她活泼,只是今儿却与往日不同,见了礼之后,太夫人叫上了茶点,特意笑道:“这是我孙女做得,我吃着不错。”

说罢,容兰从外头进来。因为早前就时常见,彼此也不陌生,陆青苑推不过太夫人的热情,捻起一块吃了,见容兰略有些紧张似的,笑道:“竟比我做得好吃,八姑娘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难怪太夫人也说好呢,我就没这样的手艺。”

说的容兰微微红了脸,低垂着头福福身道:“孟大奶奶谬赞了。”

太夫人笑呵呵道:“这丫头面皮薄,经不起外人夸赞两句。”

陆青苑也只与安静茹关系要好,韩家其他姑娘,说起来也不过认识罢了,真正深交的没有。太夫人这般说,便顺着笑道:“我就不同,别人给个针也当棒槌呢!”

多说几句,容兰面上挂不住告了罪退出去,太夫人目送容兰的背影,眼底不由得黯然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安静茹低头吃茶,陆青苑纵然察觉也没问什么,有捻起点心吃了两块。太夫人心里暗暗着急,恨安静茹历来乖顺,偏这个时候就没眼色,可毕竟有客在,她只得隐忍不发。望着陆青苑笑问道:“上次听华哥媳妇说起你有个表兄,上次大比失势,只因沿途车马劳顿伤了神,今年怕是要提前来吧?”

陆青苑微微诧异地看了安静茹一眼,安静茹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谁家都有几门亲戚,安静茹就是与陆青苑交好,她身为年轻媳妇,去打听别人家的表兄做什么?真真从未在太夫人跟前说过这话。

陆青苑不好当面问,倒也落落大方点头笑道:“确实有这么一位,老家在南边,小时候还见过,上次大比,我回娘家,却不曾得见。”

太夫人笑道:“倒是听说品行相貌极好,如今几岁了?”

有了前头容兰露面,就是陆青苑少一颗心也明白太夫人的意思,陆青苑仍旧笑道:“太夫人这样问,晚辈倒要想想。”

说罢果真想了一会子,才笑道:“算起来比我大一岁,竟是与静茹同年。”

再多的太夫人反倒不好多问,反正意思已经表达到了,她也拉不下那个脸子去找与人家说,她要孙女嫁他。

太夫人又客气地叫陆青苑吃了几块点心,说了一会儿闲话,陆青苑便不似从前那么热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太夫人露出乏意,陆青苑趁机告辞。与安静茹一同出来,便疑惑地看着安静茹,安静茹苦笑道:“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今天色尚早,再去我屋里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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