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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生存守则(98)+番外

安静茹膛目结舌,春香兴致勃勃继续道:“三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生气呢,不过陆夫人也太奇怪了,哪里有这样的事儿,但若是她知道六姑娘的品行,不知道还敢不敢要这个儿媳妇。”

越说越离谱,安静茹瞪了她一眼,“别浑说,你的嘴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春香吐吐舌头,她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找话题说说罢了,不过刘氏并不知道容珠在王府做了什么,可容珠现在几乎被禁足,这是大伙都知道的,只是太夫人发了话不许下人议论,她们也只敢私下议论议论。若是刘氏知道容珠在王府的事儿,告诉了陆夫人那就更热闹了。

正说着,紫苏从外头进来,“三奶奶,您要的络子奴婢都打好了。”

安静茹微笑点头,接过来看了看,“手艺很好。”

紫苏却没有走的意思,局促不安地站在下面,安静茹便找了借口叫春香下去,紫苏这才红着脸道:“三奶奶,奴婢……”

却说不下去,安静茹心知她想说什么,想了想道:“等过了年再说吧,这事儿急不得,总要好好儿选选,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儿。”

紫苏感动地红了眼眶,点点头道:“奴婢听三奶奶的。”

刘氏听下面的婆子献媚说太夫人发了好大一顿火气,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不屑地笑道:“她果真是病糊涂了,就是我这不灵光的脑子也觉得这事儿成不了,真不知她在想什么?难道以为这样就是把我的容蕙比下去不成?”

婆子献媚道:“夫人说的不错,太夫人虽然年纪大,倒不是糊涂人。”

陆夫人又来提容珠,脸皮倒是挺厚的,刘氏想着容蕙的亲事,虽然还没摆到台面上,私下里却已经**不离十了,如今就等着韩睿钦成亲后,她就全力以赴地张罗起来。容珠比容蕙还大两个多月呢,到时候谁比谁没脸就可见分晓了。

刘氏难得说一句大道理出来,“人这一辈子总不能十全十美,过分强求到头来反而一场空。”

当然这话不是她说的,是听太夫人偶尔提起,如今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因此就拿出来说一说。

韩睿华还没回来,却在韩睿钦成亲前一天打发了子竹回来,刘氏虽然面上有些失望的样子,一转眼就忙起别的事儿。

到了十月初八这日,安静茹也一早就过去三房那边帮忙,收拾好的韩睿钦从外面进来见刘氏,安静茹跟着望去,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任旧掩饰不了他是青涩少年,活脱脱一个高中生,一张脸与那大红的喜服一般,交映成辉。

刘氏心情愉悦,左右看看,又亲自整理了好半晌,直到外头三老爷遣人来催,“该去太夫人哪里请安了。”

刘氏一回神,忙不迭地道:“是啊是啊,咱们快过去吧。”

一行人簇拥着新郎官去太夫人屋里,姜氏等人早就聚集在那里了,韩睿钦腼腆地像个姑娘去拜见众人,太夫人训了几句话,不外乎如今成家立业就该如何如何。韩睿钦红着脸应下,外头客人便陆陆续续到了。

韩睿钦成亲,因着三老爷是庶出的缘故,虽然很多大户都来了,哪些功勋世家却都不是当家主母,热闹是不亚于太夫人寿辰当日,来的客人就远远不及了。

这些并没有影响刘氏的心情,脚不沾地地接待众人,巴不得一人分成几人来用,个个都要陪着说好一会儿的话,微笑而骄傲地接受大伙的道贺。

安静茹也没能闲暇,和欧阳倩一起忙着接待的事儿,只是欧阳倩很是心不在焉,有几次客人与她说话,她都仿佛没听见似地。

终于有片刻清闲,牡丹端着茶水送到她手里,她竟然没端稳,一杯茶尽数泼在衣服上,幸亏穿的厚实,否则那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在皮肤上,不起泡也要红一大片。

牡丹吓得脸色都变了,欧阳倩却摆摆手道:“没事儿,我回去换身衣裳吧。”

又朝安静茹道:“就有劳三弟妹了。”

疑惑地目送欧阳倩离开,又有婆子进来禀报:“宁伯侯府二夫人到了。”

安静茹忙放下茶杯迎出去,她所在就是垂花门旁边的厢房,一出来就瞧见那日与刘氏相谈甚欢的贵妇,宁伯侯府是个大姓——姓孙,孙二夫人见过安静茹,也不算陌生,彼此见礼,孙二夫人见周围没有什么别的客人,抱歉笑道:“看来我来晚了。”

安静茹忙说不晚,领着孙二夫人去见刘氏她们,一路闲谈下来,倒觉这位夫人脾气和蔼,为人和善倒不是那爱摆谱的人。

花厅很热闹,先来的女眷基本都在这里,刘氏忙着别的事儿去了,孙二夫人见过太夫人,其他人也纷纷上前互相见礼,见刘氏进来,孙二夫人又上前去道贺,刘氏忙客气几句。外头便有人进来禀报:“花轿进门了!”

紧接着便传来爆竹声,大伙就闹着去看新人行礼,这样的场合一般不适合未婚姑娘们去,安静茹只好留下陪这些姑娘。

虽然不能去,但姑娘们对这事儿都十分好奇,少不得七嘴八舌地议论,竟然还有脸皮厚的抓着安静茹问:“成亲的时候会不会很紧张?”

安静茹还没想怎么回答,其它姑娘就捂嘴笑起来,有人亲昵地称呼这询问的姑娘,笑道:“如丫头是思嫁了,赶明儿就给你未婚夫说去,叫他快些迎娶你过门,这样可不就知道成亲的时候到底紧张还是不紧张。”

那姑娘虽然臊红了脸,却憨厚地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吉期不能改啊。”

众人静默了一秒,哄堂大笑起来,连一直冷眼旁观坐在角落里发怔不与人说话的容珠也弯起嘴角。

短短一个多月,到底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安静茹也不知道,但容珠是真的变了,愈发的沉默寡言,愈发的不爱与人说话,相对于本来就如同隐形人一般的容兰,她如今可谓神出鬼没,明明前一刻还看到她,下一刻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开了。明明觉得她没出来,却偏偏一抬头就看到她。

就说今天吧,本来也有姑娘与她交好,主动与她打招呼说话,三言两语,她就把人打发走了。渐渐的,她虽然在,却已经没人主动过去与她说话,她明明在这里,却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真是不害臊,还是姑娘呢,这话还能说得不打结不喘气。”

那姑娘垂下头,待笑声低下去,又道:“要不妹妹帮我想想法子吧。”

众人再一次笑得东倒西歪,有人道:“不行了,还是别叫她说话了,否则咱们今儿别指望还能吃下东西,笑都笑饱了。”

岂料,那姑娘又憨厚地冒出一句,闪着惊讶的大眼睛,道:“原来我说话这么管用,还能叫你们不吃饭就饱了?那以后我夫君岂不是不用吃饭?反正我不可能不说话吧?”

真是,安静茹也忍不住了,一片笑声中,安静茹才想起一件事儿来,娘家的人没来。

看了看大伙儿打发春香去垂花门处瞧瞧,春香刚出去,赵嬷嬷略带担忧地进来,朝安静茹福福身,更着她一起来的李嬷嬷朝安静茹见礼。

李嬷嬷是安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在安家连安老爷都对她十分敬重,她比安老夫人年轻不了几岁,比陈氏年纪还大,一般都在安老夫人身边伺候,很少离开安老夫人。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安静茹扭头看了看还在说笑的众位姑娘,示意李嬷嬷倒门外说话。到了外面,李嬷嬷才道:“夫人病了,今儿来不了,所以才打发了奴婢过来。”

“病了?怎么不早些过来告诉我一声?”

李嬷嬷道:“不过感染风寒,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没通知姑奶奶。”

安静茹松了口气,陈氏生下双胞胎,这些年虽然一直调理着,年轻的时候没察觉到什么,上了三十岁身体就弱了。安静茹叫赵嬷嬷带着李嬷嬷去见刘氏,回到屋里,那个说话憨厚的姑娘已经停止说笑,不多时新人礼成,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大伙儿便商议着喜宴结束后去新房瞧瞧,就都围着容蕙了,容蕙笑着答应。

前去观礼的夫人们回来,本来成亲就是要热闹的,而热闹就需要大伙去捧场,来的夫人们都去了,可见是给足了刘氏面子。

午宴结束,不光姑娘们去,夫人们也去新房。刘氏此刻更是得意万分,新娘子的陪嫁足足九十八抬,簇新的大红色绸带装点出一片大红,被那屋檐上的雪一衬托,愈发的耀眼。

新娘子的盖头还没揭开,自然瞧不着新娘子的模样,但四个陪嫁丫头都是眉清目秀的。

从新房出来,便相约着去花厅看戏,安静茹惦记陈氏,李嬷嬷走得时候特意叫赵嬷嬷跟着回去瞧瞧。

热闹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晚宴结束,客人们陆陆续续告辞,才安静了一些。赵嬷嬷也从安家回来,本来安静茹要过去观最后的交杯酒礼,却因为赵嬷嬷的神色而止步。

赵嬷嬷对上安静茹担忧而略显焦急的眼色,叹了口气低声道:“三姑娘的婚事没做成。”

安静茹浑身一僵,上次母亲还说**不离十的。耳边传来赵嬷嬷恼怒的话语,“九夫人打听到了三姑娘的婚事,竟然找上门去,说三姑娘已经订了他家,说不能瞧着她是寡妇,就欺负她……”

“昨儿对方找上门来,婉言把婚事推了,夫人知道了缘故气了一场,今儿没来是担心碰上九夫人。毕竟,人多口杂,到时候反而要误了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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