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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21)

嘉菲看不下去,拿起桌上的水,泼到了男人的脸上。“打女人,没出息!”说完她扶起了那位委曲求全的妻子。

“死八婆,关你屁事?”

嘉菲见他凶神恶煞地扬起手,冷哼了一声,叉着双腰叫道:“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警察。敢打我一下试试?”

礼信拿出警员证件,让他别在公共场合打老婆,丢尽男人的脸。“小姐,如果他再打你,你就报警。我可以证明他有家暴的前科,让他坐牢。”

“你们两个神经病!”男人脸色一变,拖着妻子,踉踉跄跄地跑了。

嘉菲朝他做了个鬼脸。接到汪颖的报信,说叶盛提早回来,让她赶快溜回家装病。嘉菲匆匆地吞了两片五花肉,怏怏地说明晚要参加婚礼,定好了后天见面。她正要吻别,礼信见她满嘴的油腻,有点嫌弃地推开她。“死方礼信,我再也不理你了!”嘉菲皱着一张苦瓜脸,匆匆开车回家。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花香,所见之处都被高雅的香槟玫瑰点缀着。红地毯长的望不到尽头,衣着华丽的宾客们陆续到场。这场极尽豪华的婚礼吸引了城中所有的富商和政客参加。男人们聊着国家大事,阔太太们炫耀着首饰来攀比,旁边的一群千金小姐在聊着男朋友送过的最值钱的礼物。嘉菲百般无聊地在礼堂晃悠着,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眼前顿时一亮。那人的身旁已经围了一堆狂蜂浪蝶来采蜜。又来钓金龟!

“我不是什么经理,也不是什么总裁。我只是一名警察。”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嘉菲挤进去,两眼开始放光。“他是我的!走开!走开!”她一一拍掉那些想揩油的淫手,拉着礼信到偏僻的角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来了?”

“刘先生跟上头说婚礼可能会发生骚乱,所以李队派我们维持秩序。”

“什么骚乱不骚乱的,就是拉你们来充场面。”嘉菲来来回回地扫视着穿着西装的礼信,满意极了。

“东泽借给我的。怎样?”

“我见过你穿制服,便服,睡衣,光着身体的也见过,还是头一次见你穿正装。帅呆了。不愧是我叶嘉菲看中的男人。”

仪式即将开始。嘉菲对坐在身边的叶盛说肚子疼,要上趟厕所,然后绕到礼信身边,使了使眼神,要他跟自己出去。

“快闷死我了。”她拉着礼信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了酒店的花园。“果然,跟你在一起是最舒服的。”

礼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嫩黄色的小福袋,说是经过花鸟市场时买的,送给嘉菲。“瓜子?给我吃的?”

“是向日葵的种子。你说的那件事,我愿意。”礼信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愿意成为嘉菲的向日葵,一辈子绕着她转。

这绝对是嘉菲一生中收过的最昂贵的礼物。“跟我来。”她幸福得有点飘飘然,看了下手表,来到一个圆环内。“十——九——八——七——”

礼信不明所以然地看着她。就在她数到一的时候,四周突然洒起水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同心圆,层层把他们包围住。霓虹灯给它们印染上五颜六色的光彩,如同绚丽的彩虹,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雾气渺然,水波流动,宛如仙境,美不胜收。嘉菲并没有留给礼信欣赏的时间,在水花溅起的那一刻,她踮起脚,吻上了他。十秒后,水花落下时,她也随即放开了礼信。

“这喷水的时间也太短了吧。”礼信不无遗憾地抱怨着。

“一分钟后还会再喷。这回会持续十分钟。现在开心了吧。”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浓厚。终于,壮观的喷水再起,礼信搂着嘉菲的腰,不再满足蜻蜓点水,他的舌头灵活地翘起了嘉菲紧闭的贝齿,试探性地伸了进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舌吻?嘉菲吓了好大一跳,傻愣愣地忘了换气,即将窒息时推开了礼信。

“不喜欢这样吗?”

“你好像对接吻很有经验?”嘉菲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嫉妒又难过,质问着,“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和若雅接吻?在你之前,我只是和毓林碰了下嘴唇,可你——”

礼信显然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他安慰吃醋的女朋友,慌张地解释着,不想越描越黑:“嘉菲,我和她交往了六年,我又是个正常的男人——”

“那我和你做过的那事,你不会也和她做过无数遍吧?”

礼信的脸刷地红了,他侧过身,瓮声瓮气地憋出了一句:“和你……是我的第一次。”

“不是吧?你都二十七了。”她见礼信尴尬地要离开,赶紧拦住他的去路,开心地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你嫁给我吧。不,我娶你吧。啊,不是——”

礼信哑然失笑,刮了刮嘉菲的鼻子,说还是让他来全权负责。两人的视线再一次对上了。嘉菲舔了舔下唇,暗示着。礼信暗笑她多此一举,捧起嘉菲的脸,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在缠绵缱绻的法式深吻中诉说着他一直隐忍的爱。嘉菲有样学样,调皮地伸出小舌头,生涩地回应着礼信。

两人动情地拥吻着,耳边传来了婚礼进行曲。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什么(4)

叶盛问嘉菲怎么去了那么久,脸还红成这样。嘉菲低着头,抚摸着双唇,心里像喝了蜜糖一样甜丝丝的。突然灵光一现,拿出包里的铅笔和画本,开始画漫画。

春和景明,云淡风轻。和煦的暖风吹得人微醺。在灿烂阳光的滋润下,嘉菲和礼信一起,种下了充满无限希望的向日葵。

“嘉菲,你有什么愿望吗?”礼信问道。

嘉菲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

礼信用手梳理着她有点凌乱的刘海,笑着问她是否还有其它的愿望。

“真的要我说吗?”嘉菲看着萌子的大肚,红着脸,低声回答,“给你生孩子。”

“还有呢?”

嘉菲终于说到正题上:“我想成为一名漫画家,画出温暖人心的作品。”

季东泽牵着他的大超,来给萌子做产检。“快了,这一两天就要生了。真想看看我的孙子长成啥样。礼信,要是萌子生产遇到困难,随时找我。”

“呸呸呸,”嘉菲吐着口水,责怪他乌鸦嘴,“我家萌子有福星保佑,咻的一下就把娃生出来了。”

季东泽摘下眼镜,拿出兜里的手帕擦拭了下,俨然一副学识渊博的模样,教育着嘉菲:“你以为像拉大便那么简单啊。女人生孩子可是很疼的。尤其是你们这些娇贵的大小姐,一点疼都受不了,生产时都选择剖腹产。”

“那我以后就自己生。”嘉菲赌气地回了一句,然后抓起礼信的手,不依不饶地摇晃着,嗲嗲地开始撒娇,“我也好想生一个。你快点娶了我吧。”

季东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停地咳嗽,取笑嘉菲是他见过的最没羞没躁的女人。嘉菲双手叉着腰,面不改色地顶撞回去:“哪条法律写着不准女人求婚?”

“没有。但是你也太不矜持了。在男人看来,会掉价的。”

礼信赶紧劝慰怒火中烧的嘉菲,做着两人的和事佬。午后,悠悠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指法,小闲跟着嘉菲认真学素描,大超和萌子在花丛中晒太阳,礼信和东泽一起,在河岸边,杨柳下,垂钓。两人静观河面,惬意如姜太公。

“礼信,你要怎么过叶先生那一关?其实像我和嘉菲这种家世的,生活可以是童话,但婚姻绝对不是。我们都无权选择未来的另一半。”

这正是礼信一直苦恼的问题。“嘉菲刚和叶先生和好,我不想他们又闹翻脸。”

“上钩了!”东泽迅速收起鱼竿,一条大鱼跃出水面。他一边把鱼放到身旁的桶里,一边叹气,希望两人的身份可以对调下,这样礼信不需烦恼,他也可以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其实上流社会的人更加现实。你要是出生于大富之家,叶先生肯定不会反对。”

“得像商光栋那样有钱吗?”礼信所说的商光栋是城内数一数二的亿万富翁。

“如果你是他儿子的话,叶先生会巴不得把女儿送给你。”

“怎么可能?”礼信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无奈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清蒸鱼的香味迎面扑来,嘉菲嘴馋极了,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鱼肉,慢慢地品尝着,赞叹道:“黏而不腻,鲜美甘甜。季东泽,你真有一手!你要是女人的话,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季东泽显然不是很受用她的奉承,端起她面前的鱼,放到了悠悠的面前。礼信见嘉菲够不着,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嘉菲的碗里,再三叮嘱她小心鱼刺。

“季东泽,要不你教我做菜吧,我也要成为贤妻良母。”

咳嗽声渐次传了出来,悠悠和小闲同时被米粒噎着。嘉菲觉得连小朋友都轻视自己,气得捧起碗,一饮而尽里面的鱼汤,不想也噎着了。

饱餐一顿后,她看着跟礼信有说有笑的季东泽,又有了烦心事。这段时间姓季的走动的太频繁了,仿佛根本不在意被自己拒绝过,跟礼信感情好的就像是哥们。不,比哥们还好。她猛然想起季东泽性取向不明朗的传闻,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到庭院,警惕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利用我,来接近礼信吧?我已经用身心检验过了,礼信直的不能再直了,是不可能被你掰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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