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负责到底(3)

“我才不稀罕!”嘉菲重重地把手提包扔到地上。汪颖哭着求她向叶盛道歉,让她不要离家出走。可正在气头上的嘉菲哪里听得进去,她解开外套,甩在地上。正要脱掉内里小衫,礼信赶紧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阻止她的疯狂行为。“爸,你等着看你女儿是怎么被这种货色糟蹋掉!”她拉起礼信的手,迈大步离开了她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家。

礼信发动他的摩托车,问嘉菲想去哪里。“民政局领结婚证!”嘉菲戴上他递来的安全帽,没好气地应道。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下班了。”礼信思索了一下,问她是否真的愿意嫁给他。

之前为了和叶盛对着干,说了太多不经大脑的话。嘉菲冷静下来,又翻了个白眼,冷言冷语道:“做梦吧。我绝不会和你结婚,但是我要住到你家。我要让我爸不能再小看我。不就是一个月吗?喂,你好生伺候好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钱的。”

“嘉菲,我不会要你的钱。我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我想过了,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绝不勉强。但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来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

车子在小路七绕八弯后,停在了一栋两层楼高的小民居。嘉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在一个毫无设计美感的贫民窟住上一个月。突然,一只黑不溜秋的狗从角落窜出,不停地向她狂吠,作势要扑过来。

嘉菲后退一大步,躲在礼信的背后。虽然吓得不轻,还是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只狗,高傲地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咬我?”

“萌子,是客人。”礼信蹲下身,笑着摸着那只狗的头,要它乖一点。萌子似乎听懂主人的话,蹦跶着来到嘉菲面前,左右摇摆着尾巴。“它在向你示好。你把手伸过去,它会亲你的。”

“好恶心。怎么会有这么丑的狗?我要是它,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严重不合格!”

她跟着礼信,经过种满花朵的庭院,来到了屋内。礼信收拾了下二楼一间闲置的卧室,让她先住在这。嘉菲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命令礼信滚出去,不要影响自己睡觉。

她在睡梦中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好香好香好香,好饿好饿好饿。”她摸着一天未进食的肚子,舔着即将流下来的口水,正要开门出去,又觉得自己身份那么高贵,应该让礼信亲自来请她才对。于是乎,她整理好衣衫,端坐在床边,十足的公主范。

十分钟后,她的肚子已经咕咕乱响,可是门还是纹丝不响。她清了清嗓子,昂头挺胸,优雅地走下楼。

“嘉菲,你醒啦。快过来吃饭。”

礼信穿着围裙,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身旁两个约莫九岁,系着红领巾的小孩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妹的!难怪一夜乱情后就要娶我,原来是想给自己的两个小孩找个超有钱的后妈,关键是这个后妈还超美貌超智慧超有内涵。想到这,嘉菲鼓着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落难记(1)

“叔叔,这个一脸蠢样的女人是谁?”方之悠拉了拉礼信的衣袖,对着嘉菲吐出了舌头。

“悠悠,没礼貌。快叫嘉菲姐姐。”

“嘉菲?”方之悠和方之闲对望了一下,开始捧腹大笑。“难怪那么傻,原来是只加菲猫。”

嘉菲无法忍受自己被两个小屁孩取笑,气得肺都要爆炸了。“我最恨别人叫我这个外号。别以为你们是小孩,我就不敢动手。”

方之闲朝嘉菲做了鬼脸,咧嘴大笑:“悠悠,原来她的外号真的是加菲猫。”

嘉菲举起了小拳头,气势汹汹地要去揍他们时,那两个小孩手拉手地跳到她面前,异口同声道:“你知道我叔叔是谁吗?警察!”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嘉菲还在发愣时,礼信拉着两小孩,让他们赔不是。他解释道:“悠悠是姐姐,小闲是弟弟,他们是一对双胞胎。现在读三年级。小孩太皮,你别往心里去。”

餐桌上。嘉菲一个劲地挑剔米粒不够圆润,青菜炒黄了,葱切得不够细,生姜放多了,总之统统不合格。“这种东西,我才不吃。哼,我不饿!”她放下筷子,心想至少要等礼信苦苦劝她三次,她才勉为其难地进食,这样才不至于拉低自己的品味。

礼信望了她一眼,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不说,用眼神示意双胞胎可以动筷子。嘉菲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食物一扫而光,却始终拉不下脸拿起筷子。小闲摸着滚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开始收拾碗筷。他端起嘉菲面前的米饭,不想嘉菲又抢了过去,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时,从她的肚子传来令她丢脸到家的咕咕声。双胞胎毫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礼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让嘉菲稍等下,来到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了鱼香茄子煲和西红柿蛋汤,放到嘉菲面前。

嘉菲已经饿得两眼发昏,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大口大口地把食物全部塞到自己的肚子。等她舔光碟子里的酱汁,心满意足地拿手帕擦拭嘴角时,才发现方家那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看什么看!别见过美女吃饭吗?方礼信,你的手艺马马虎虎过得去,当然比起我家的大厨还差得远了。今天本小姐是为了体验平民的生活,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个胃口超好的吃货。你怎么这种表情?我说了,我不是!”

悠悠指着脑袋瓜,问礼信怎么带回一个脑筋不清楚的女人。“我可不要她当我的婶婶。叔叔,我的胡老师可好了,你娶她吧。”

礼信摸了摸悠悠的头,让她领着弟弟去楼上看电视,然后带着嘉菲到附近的夜市购买生活用品。嘉菲捏着鼻子,翻着小店里的睡衣,嫌弃极了。“面料劣质廉价,走线歪歪扭扭,还有乱七八糟的线头,这究竟是多穷的人才会穿的。”

老板娘听到这话,可就不开心了,她吐着瓜子壳,挤兑道:“小姐,这也不便宜,你买得起吗?”

“笑话,天底下还有本小姐买不起的东西?钱,我可多的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身为分文,不敢再多说,默默地离开了。

礼信买齐所有的东西,到处都找不到嘉菲。他听到吵闹声,挤进围观的人群,发现嘉菲叉着双腰和一个妇女吵了起来。

“小姐,我教训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嘉菲理直气壮地应道:“你可以打你的小孩,但你放任小孩哭的那么大声,吵到我头疼,就是你的不是。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虐待儿童?”

礼信开始头大,不由分说把嘉菲拉走。嘉菲掐着他的手,要他放开自己。她不甘心,正要折回去继续吵架时,礼信无奈地拿出手铐,把她拖走了。

“死方礼信!臭方礼信!”嘉菲气呼呼地揉着手腕,回到自己的房间。礼信说给她买了两套家居服。嘉菲打开来,看到大红色的运动服,傻眼了。不管款式还是颜色都土到掉渣,如今连大妈都不愿意穿着它晨练。她原以为第二套会像样点,哪知款式完全一样,只是颜色从大红色变成了翠绿色。

“我居然跟你这种审美观的人——”她实在说不出“睡过”,改口道,“住在一屋檐下。你不觉得自己发霉了吗?”

礼信认真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不解地摇了摇头。嘉菲彻底无语了,她不知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让一个既没审美观,又没幽默感的人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嘉菲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在礼信离开家门时,匆匆吞下满嘴的食物,跑到他面前,伸出手,向他要钱。

“一百?哪够我一天的花费?”

礼信纠正道:“不是一天,是你这一周的零用钱。”

“你开玩笑的吧。喂,方礼信,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我要不是因为你,会搞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站住!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的花都拔光?”嘉菲说一不二,挽起袖子,一眨眼就拔掉好几棵菊花。她瞥见开得正娇艳的玫瑰花,觉得连它们都在笑话自己,一双手又快又狠地抓了下去。

“有刺,小心!”

凄惨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白蛋糕店里,白惠歆看着她缠满绷带的双手,深切地表达了自己的同情。“嘉菲,那一夜销魂吗?”

嘉菲终于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吃蛋糕,而是兴师问罪。她把叉子叉到蛋糕的正中心,掐住了白惠歆的脖子。“我要的是迷药,谁让你换成春~药的?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好惨!”

“迷药和春~药,有区别吗?”白惠歆赶紧取下柜台上的那块草莓慕斯,笑嘻嘻地递给嘉菲,才暂时灭了她的怒火。“快告诉我,你们那晚几次了?有没有超过这个数字?”惠歆伸出了五根手指。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嘉菲心里就火。她拍掉惠歆的手,气鼓鼓地说:“你拿的那是什么药啊?药效也太强了吧。我差点被折腾没命了。”

惠歆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叹道:“哇!My God!猫,你一定爽呆了。”

嘉菲心想,要是那晚被礼信压在身下的人是她,她一定不会做出这么神往的表情。“惠歆,借我几套衣服。你身上是不是穿着我最爱的那个牌子的内衣,脱下来给我。我暂时被赶出家了。一分钱都没有。”

上一篇:灰姑娘的姐姐 下一篇: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