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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74)+番外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的。”温锦言修长的十指欢快地在方向盘上敲啊敲。

“什么表情?”

温锦言言简意赅地说出两个字——“花痴!”

阮清歌切了一声,低下头,唇边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笑意,那种欢喜遮都遮不住。

温锦言继续笑道:“阮清歌你就承认吧,你爱我爱的都要疯了。这么帅,这么有才,还这么体贴,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别我更好的男人。”

阮清歌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示意他脸皮厚的没的救,“不——要——脸——”

车突然一个急刹,阮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锦言箍在了怀中。他温热的气息连同他挑|逗性十足的话窜进了她的耳里,也敲打着她的心——

“要不要再一起不要脸一次?”

阮清歌猛然想起了那次在地下车库的疯狂。那一天温锦言刚刚出差回来,抱着她,紧促的喘气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像是一只憋坏了的野兽。

她当时也是疯了,在驾驶座,在温锦言的身上,在他的引领下,她让他进入她。

四周一片黑暗,只能迷迷糊糊分辨到车辆的轮廓。她死死地咬着牙,不让嘴里发出任何声音。

要是被人发现,她就不要活了!

车椅支撑着两具叠在一起的身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可就是这个声音,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偏偏温锦言还在她耳边不停地引诱她:清歌,你做的太棒了,你可以再快一点,对,对,就像这样——

“!”阮清歌严词拒绝。上次她是疯了才在车上满足了温锦言,这次她绝不会再来一次。那样极致的刺激,她的心脏玩不起。

温锦言不满地撅起了嘴巴。阮清歌只好哄道:“等下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可我比较想吃你。”温锦言也不管阮清歌有没有在听,叨叨念着,“婚后我们就准备要孩子。然后接下来一年我就再也不能碰你了。”

他好不容易才吃上肉,又要戒荤吃素,不过为了二宝,他忍!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回到了家。温承光坐在门口,看到他们,张开双臂跑了过来,“爸爸妈妈!”

不管有多累,只要听到儿子朝气十足的声音,阮清歌又立刻恢复了精神。她抱起承光,和他碰了碰额头,“今天乖不乖?”

“乖,我每天都很乖!爸爸,妈妈,你们陪我玩好不好?”承光就怕他们不答应,双手合十,皱着小眉毛撅着小嘴求道,“拜托拜托!”

阮清歌从厨房拿了两大一小三个红苹果。一人一个苹果,画上可爱的表情后,摆在桌面上。然后提起笔,开始画苹果一家人。

阮承光一边画,一边哼着自己瞎改歌词的儿歌:“有三只苹果住在一起,

苹果爸爸,苹果妈妈,苹果宝宝。

苹果爸爸很强壮。

苹果妈妈很苗条。

苹果宝宝非常可爱,

一天一天长大啦。”

……

温锦言洗完澡后,到处都找不到阮清歌,问了玉婶,才在衣帽间找到了她。阮清歌整理好他所有的领带,走进卧室,开始整理着他的公文包。

“清歌,这些小事让玉婶做就好了。你工作已经很累了,去休息吧。”温锦言把她散在面前的发丝挽到耳后,柔声说。

“我喜欢做这些小事,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咦——”她从公文包的内袋翻出了一个红灿灿的小本,好笑地问,“你一直把结婚证带在身上吗?”

温锦言亲了亲她的额头,“嗯,有事没事都拿出来看看。看着你完全属于我的证明,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他发疯似的爱她,完全不敢想象,一旦她离开自己,他该怎么活下去?

**

七月的深城骄阳似火。空气中漂浮着炙热的气息,闷热难当。藤蔓憔悴地耷拉着脑袋,就连平日里傲然绽放的蔷薇也显得无精打采。唯有榕树上的知了,不知疲惫地叫着。

在清凉的室内,温家人正在包水饺。虽然是一家人,但口味可是天南地北。所以阮清歌分别准备了冬菇鲜肉馅、猪肉白菜馅、猪肉韭菜馅、荠菜猪肉馅,还有三鲜馅。

短信提示声响起。阮清歌洗了下手,划开屏幕。

是陌生人发来的。

上面写着——【我知道你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到门口一趟。】阮清歌脸色骤变。她犹豫了一会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大门走去。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刺,如果没有解决,她就永远无法真正敞开心扉去迎接新的生活。

所以即便会很痛苦,阮清歌还会勇敢地去找出真相。

打开大门,她紧张地四下张望,看到的却是乔龄。“是你给我发的短信吗?”阮清歌握紧拳头。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咙,可她还是强装镇静。

乔龄一直伪装的和善优雅的面孔此刻早已不复存在。她冷笑一声,打开一份旧杂志,递给阮清歌。

扉页上报导的是全国少儿绘画比赛,还附上几张获胜者的照片。阮清歌一眼就看到了占据页面正中心的照片,那张笑容洋溢的脸,酷似承光!

阮清歌顿时呼吸绷紧了,心脏脉搏急速跳动,全身无法自持的颤抖。因为她看到了,这张照片的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金奖获得者:温锦言。

乔龄瞧见她煞白的脸色,心中越发得意。阮清歌毁了女儿的幸福,毁了她的婚姻,毁了她贵妇的生活,所以乔龄也绝不会让阮清歌好过。“我调查过了,你和宋瑾结婚那一天,温锦言就住在同一家酒店。现在你知道毁了你清白的男人是谁吧?你以为温家为什么会接受你这个不贞的女人?不过是看在承光的面子上罢了。”

“不是的!”阮清歌疯了似的大叫出声。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可是温锦言向自己保证过不是的。她也没敢往这方面再想,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和最恨的男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乔龄扬起得逞的笑容,跳上车,离开了。

没多久,温锦言出来了,看到阮清歌呆滞的模样,“怎么呢?”他低头一看,瞧见自己年幼时的照片,大惊失色。

“锦言,你是那个男人吗?”世界突然陷入一片死寂,阮清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你是承光的亲生父亲吗?”

温锦言一下子就慌了,把阮清歌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在发颤:“清歌,你听我解释,那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清歌用力推开他,摇摇头,苦涩的眼泪滑落下来,“你把我害的好苦,知道吗?你毁了我的一生!”阮清歌激动地叫道。

温锦言急切向她走去,急的眼圈全红了,“清歌,我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别过来!”阮清歌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掉,虚弱地靠在栏杆上。她想冷静,可是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只觉心跳如鼓,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胸口冲,以至于心脏热热胀胀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似的。“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承光的亲生父亲?”

温锦言抹去眼泪,泣不成声道:“清歌,你别激动,听我解释。”

“是还是不是?”

“……”温锦言低低地回道,“是。”

阮清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69章 重回黑暗

“妈妈,妈妈,你醒醒啊!”

耳边是承光带着哭腔的喊声。阮清歌缓缓睁开眼睛,以前一片黑漆漆的。她望了下四周,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承光,去把灯打开。”

承光疑惑地望着头顶的白炽灯,颤抖着把手伸过去,在阮清歌眼前挥了挥。

“爸爸,怎么办?妈妈她又看不见了!”他扑在阮清歌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严芸忙去安慰承光。温弘跑去叫医生。温锦言拉起阮清歌的手,又是担心又是愧疚:“清歌,对不起。”

阮清歌像过了电似的,飞快地抽出了手,“滚!”她的声音清晰又决绝,背过身,不想理睬。

温锦言绕到另一边,柔声又说:“清歌,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没听见吗?好,你不滚我滚!”阮清歌完全失控,摸到手背上的针头,作势往外拔。

“别!”眼见尖细的针头划破皮肤,涌出细小的血珠,温锦言立刻上前按住那只宣示主人强硬态度的手,“好,我滚。清歌,你先冷静下。”

阮清歌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阳光明媚,怎么会突然又回到地狱般的黑暗中?她想起了那噩梦般的一晚,想起那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还有那些几乎要压垮她的流言蜚语。

那些不堪的回忆张牙舞爪般扑来,扼紧她的喉咙,硬生生逼得她将所有的苦痛咽回肚里,只得把心憋得越来越痛。

“妈妈,怎么呢?爸爸做错了什么吗?”承光被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挪向她,“我替爸爸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

阮清歌睁着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这里很亮,是吧?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不想看。

天塌了是什么感觉,她又一次体会到了。好像被一盆冰水灌顶,从头到脚都冻住了,全身什么知觉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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