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绣良缘(82)+番外

“当然!我的妻子终于要大展身手了,做老公的怎么能缺席?”温锦言揉了揉她的秀发,眼中带出来的满满宠溺显而易见地流淌出来。

阮清歌接了通来自国内的话,挂断后,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告诉爸妈我们和好了?”

温锦言凑近,笑得有点坏:“我说我在你的房间过夜了,一直没分开过,然后他们就全明白了。”

“讨厌!干吗说的那么露|骨?”在外,阮清歌是优雅干练的职业女性,可是在温锦言面前,她永远只是一个爱脸红心跳的小女人。

温锦言突然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说:“阮清歌,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婚礼?什么时候还给我?那件我给你做的婚纱都蒙上一层灰了。”

阮清歌对天竖起三根指头,发誓这次一定不会让他等太久。

“时尚周结束后就和我举行婚礼。”温锦言揽腰抱起她,放到床上,“这一年,你欠了我很多爱爱,准备怎么还给我?是一次性呢,还是分批?”他开始脱身上的衬衣,眼睛却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一秒都没离开过。

“如果一次性还的话,你会不会精尽而亡?”

天,她说了什么话?

阮清歌拿过被单,捂住了脸,羞得不敢见人了。

“要不,我们试试看?”温锦言钻进被窝里,和她在床上闹了起来。

……

阮清歌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见床头灯还亮着,就拉了拉温锦言的袖子,“锦言,不早了,去睡吧。”

温锦言向她扬了扬手上的平板电脑,“等我回完这封邮件。”

橘色的暖光打在他整齐利落的短发,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把他硬朗的五官衬得无比柔和。

阮清歌双手捧着脸,近乎发痴地望着这个越发英俊的男人。

“ok,我接收到你的信息了。”温锦言摘下眼镜,把平板电脑放到床头柜,整个人又压了过来。

“别玩啦。什么时候戴眼镜呢?”阮清歌依偎到他的胸口,问。

“半年前吧。你不在我身边,身体变糟了,视力也变糟了。”温锦言亲了下她的额头,“所以,老婆大人,赶紧回来吧。我盼的花儿都谢了。”

阮清歌说道:“再等一个月,好吗?这次时装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差不多准备了一年。结束后我就把工作室搬到深城去。”

“就挂在天弘名下吧。我跟兰毅说了,他同意把你的工作室卖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温锦言单手支着下巴,用含着笑意的眼睛望着她。

“你出了什么条件打动他的?”

“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钱。而且,他知道,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有我带着,你的路只会走的越来越顺畅。”温锦言继续说,“清歌,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的梦想就是实现你的梦想。相信我,我可以把你推向更高的高度。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成为华人第一设计师。”

奉承的话阮清歌听多了,可是从温锦言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她心花怒放,抓着温锦言的手,问:“那温大设计师你呢?”

温锦言眉毛高高扬起,神气极了:“我就是第一设计师背后的男人。讲出去多有面子。”

次日,温锦言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得不回国了。因为不久前的空难事件,阮清歌的心从飞机起飞那一刻就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温锦言发来安全到达深城机场的信息,她的心才落回原位。

只是,万里之外的阮清歌并不知道,温锦言刚发完信息,就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

日子终于到了阮清歌时尚周发布的那一天。即便知道这次走秀的主题是“桃花烂漫”,观众们进入会场的那一刻,还是被四面用桃枝装饰的墙壁、用苔藓铺就的小路惊艳到了。

白色的座椅用新鲜的桃花装点起来,花似粉雪,朵朵绽放,映衬着暖色的灯光,如同走进了如梦似幻的桃园。

这些桃花都是温锦言派人从苏城的桃园运过来的,包括舞美、场地、模特都是他负责搞定。阮清歌心知肚明,如果没有温锦言的人脉,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时尚编辑和明星来捧场。

当时下大热的模特cessede来走开场秀时,现场的气氛直接被点爆了。那是一件超级华丽精美的大红色风衣。衣身是一片片桃林印花,其间的粉色花朵全部人工刺绣。刺绣精致,花型唯美,繁复多变,并且立体如篆刻般,完全就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一件衣服是否好看,最直接的就可以从女人的眼里反映出来。当她们的眼中全都闪着“我一定要得到这件衣服”的光芒,就证明你的衣服成功了。

当阮清歌和模特们出来谢幕走秀时,现场的观众全都站起来为她喝彩。人们难以置信,这些华美绝伦惊艳眼球的作品,竟然出自一个新人之手。

当有记者问她为什么特地在展示台的前面留一个空座位时,阮清歌眼中闪着泪光,回道:“那是我为我母亲留的位置。当我还是一个盲人时,我希望我的母亲能亲眼看到我做的衣服穿着模特儿身上。可惜她已经过世了,留给了我这双眼睛,可我相信她在天堂上一定可以看到的。”

阮清歌视线扫过人群,心中一沉。锦言没有来啊……

发布会一结束,阮清歌就让助理给她买去深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助理有点为难:“可是,晚上有庆功派对啊。”

阮清歌急的都快哭了,“我现在必须回国,一刻都不能耽搁。”这么重要的场合,温锦言绝对不会不来。

除非,他出事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情况。

**

早上八点,阮清歌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走进温家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她心爱的儿子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怀里抱着嘟嘟猪,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承光!”

温承光看到阮清歌,一路哭着扑到她怀中,“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阮清歌见儿子哭得如此难过,心中更是惶恐。她颤抖着声音问:“是不是爸爸出事了?他现在在哪里?”

温承光抹去眼泪,抽抽噎噎地回道:“我不能说,爸爸让我们都不要告诉你。”

“快点说!”阮清歌心急地叫道。

温承光抬头看着她,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下好大一串:“爸爸他,他在医院。”

**

医院。

“阿锦,吃点东西吧。”严芸把一碗面线糊端到温锦言面前,声音里全是压抑的哭腔。

温锦言摇了摇头,“妈,我暂时没胃口。”他爬起来,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身上的床单,了无生气。

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温锦言把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数秒过后,阮清歌抱住他,哭道:“锦言,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生病了?”

“清歌回来啦。”温锦言回抱住她,嘴里荡起喜悦的笑意,“恭喜你,你的发布会得到爆发性的人气和好评,这一届的cfda新人奖一定是你。”

阮清歌还在哭:“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笑?”

温锦言依然还是笑着安慰她:“只不过脑子中长了个东西,别哭了,动个手术取出来就好。”

“是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阮清歌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她伸手抚摸着温锦言的脸,明明上次分别时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憔悴成这样?

“锦言,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你。”阮清歌说完后,才发现温锦言的眼睛黯淡毫无光彩,空洞没有焦距,完全不能对上她的视线,好像是……

“锦言你——”阮清歌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见他毫无反应,紧紧捂住嘴巴。即便她努力想盖住自己的哭声,还是从指缝传了出来。

“肿瘤压到了我的视觉神经,所以我看不到了。”温锦言笑的云淡风轻,“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你十年来的艰辛了。当年我对你犯了罪过,所以这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不,我早就原谅你了!”阮清歌再也难掩满心的痛苦,飞快跑了出去。

她几乎不能呼吸,满涨的眼泪盈满眼眶,在她哭得滚烫的脸颊上蜿蜒出几道水痕。

严芸走来,拉起她的手,哽咽着说出了温锦言的良苦用心:“阿锦知道这次时装秀对你非常重要,怕影响到你,才让我们不要说的。”

“他真是个大傻瓜!”她心里都明白的,温锦言隐瞒生病的消息,就是不想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分心。可是温锦言不明白啊,在她心目中,他比时装周重要千倍万倍。“妈,对不起,这一年多,我太任性了。”

“以前的事我们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清歌,你回来就好。阿锦他最需要的人是你。”严芸那如核桃般红肿的双眼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儿子病成这样,她却无法替他分担一丁点的苦痛。每每温锦言头痛欲裂时,严芸除了哭,无能为力。

阮清歌点点头,焦急地问:“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医生说大约八成。”严芸故作平静的声音渐渐哽住了,直接哭了出声,“那傻孩子还开玩笑说他是在演死神来了。清歌,要是阿锦出事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上一篇:负责到底 下一篇:殇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