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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父王过分妖孽(52)

冰冰瘪瘪嘴,输给这样的人,应该满足了大部分的押注者吧?毕竟,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一个这么超凡脱俗的人来。再看他那一身简单的月白色袍子,如果冰冰没有看错,那料子据说是一百两银子一尺,一件衣服五尺,就是五百两。

把五百两穿在身上的人,京都城也不多见。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这人是外地来的,现在京都城可是人人都喊穷啊!

冰冰由不得感叹一番,示意小雾拿了桌上的包袱,走人。

小雾却站着不动,六皇子和睿王爷同样也好端端地坐着,同时用怪异地眼神看着冰冰。

正当冰冰满头雾水之际,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冰冰小姐,小的来请您上台,参加最后一轮。”

什么?杏眼瞪圆,嘴巴微微张开,冰冰怀疑自己听错了,写答案的时候,她明明记得自己故意写错了一个,莫非是自己弄错了?

“冰冰,你刚刚没听见吗?虽然你和那个东门信都写错了一个答案,但京都百姓热情过度,强烈要求你们上台进行最后的对决。”

六皇子的话,冰冰半晌才回过神,目光不悦射向那台上的男子。不知是不是第六感出错,她总觉得台上的人是故意的!

风风火火地走上台子,将下面的欢呼过滤掉,双手叉腰,瞪着一双充满火气的眼盯着那月白色的背影。

男子似乎察觉到后背的目光,顿了顿,扭头露出一个温润无害的笑容。心中却有着按耐不住的暗潮涌起,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骑在白毛狼背上的女孩。只是,白毛狼已经不在她身边,她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爱的令人难忘的小女孩了。

她长大了,长得很美,那双眼眸,依旧明亮如初,虽然是大姑娘,却依旧灵动可爱。

对方过于明显的惊艳和炙热,令冰冰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她必须得承认,这叫东门信的男子,长得有几分姿色。若是和王爷爹爹站在一块儿,倒是难分上下,毕竟一个是冷酷有着神秘气息的绝美男子。一个是温润如玉,仿若邻家哥哥般可以信赖的俊美公子,何况,这人有钱!

“冰冰小姐,久仰大名,在下东门信。”东门信弯腰做辑,神态自若,不卑不亢。

冰冰略略点了点头,便转身不理他了。走到花灯下,一只手轻轻攥着红绸上墨笔谜面,心里盘算着,这次要错几个才能恰好地输个他,又不会过于明显。

依旧是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香就要燃烧到尽头,底下的人开始不安了。对台上同样漫不经心的两人,投去焦急而迫切的目光。

冰冰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东门信,恰好对方也朝她看过来,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冰冰一个失神,太用力,花灯被扯下来。她连忙弯腰欲要接住,没想到一只手先一步接住了花灯。

“冰冰小姐,你没事儿吧?”

语气里充满了担忧,眼神却有几分了然和玩味,冰冰瞪了他一眼,不料,他竟然趁机处在冰冰耳边,轻声道:“你错三个,我错两个如何?”

冰冰猛然抬起头,对方已经退到三步开外,心中大惊。这人……果然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看起来羸弱的男子,一身功夫居然如此厉害!

他,会是那个人吗?

衣袖中的手握紧,无论如何,她也要试探一番。

两人在香熄灭那一刻,同时搁笔。东门信朝冰冰笑了笑,冰冰也回了他一个充满深意的笑。

主办方看完两人的答案,眉头微微皱起,众人似乎明白了他皱眉的意思,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

“加时赛不必了,那福寿齐天我也放了四年了,今年就把机会让给你吧!”

东门信连连摇头,虽不明白冰冰为何没有听他的话,但也不敢多问,只道:“一切照旧吧,冰冰小姐如此,不是让在下难堪么?”

难堪?冰冰瞧着东门信眼里的惊慌,更有几分相信自己的猜测了,稍作思考,又道:“如果东门公子不介意,不如我们一同去点燃那烟花如何?”

冰冰的话,像一块儿石头投进东门信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来不及掩饰,喜悦的话已经冲出口去:“如此甚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东门信的反应,让冰冰愣了愣,随即一笑,扭头询问主办方,“今晚就当两人获胜如何?”

主办方点头哈腰,哪里有反对的意见,只是,他也下注买了冰冰小姐获胜,如今这般,算谁赢呢?

冰冰率先往另一处的木架走去,东门信定了定神,也连忙跟去。

茶坊中,六皇子等人尚未弄清状况,茶楼众人的议论隔着几道门传进来,无非也是纠结着下赌注的问题。六皇子将桌上的包袱塞进夜霄怀里,神色略显慌乱地道:“你拿着银子离开,一会儿等冰冰小姐回来了,为我易了容我再走!”

冷月霜连忙阻止道:“冰冰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银子等她回来决定怎么处理吧,反正这里是二楼,已经全被包了,不会有人上来,也没人知道你在这里。”

六皇子想了想,觉得冷月霜的话有道理,便又将包袱放回在桌上了。定了定神,他抬眼搜索那一抹浅蓝色人影儿。

冰冰走在前面,隔了三步梯子,东门信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冰冰突然改变主意,他也许是猜到了一点,对于她的不信任,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毕竟,他认得冰冰,冰冰未必记得他,几年前京都元宵节发生的意外,他也略知一二,朝廷对外宣称已经查出原因所在,如今看来,这也是为了安抚人心而编造的善意谎言。

如此一番胡思乱想,两人已经走到了最高点,冰冰拿着火折子,朝东门信挑挑眉,示意他该拿起火折子了,也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神态。

对方并无特别之处,拿起火折子时,神态严峻起来,仿佛拿着的东西是皇帝赏赐的宝物,万分地珍惜。

其实,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冰冰并不知道。

两人,一个是漫不经心,一个是谨慎万分,点燃引线,猩红的火光如蛇吐信,瞬间燃烧到顶端,“喷”的一声巨响,天空中绽放一朵光芒四射的巨大伞面。

没有意外,一切正常,不知为何,冰冰一颗心却没有因此而安定,总觉得今晚还会发生点什么。

甩甩头,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吧。

东门信的目光并未在绚烂的烟花上多做停留,微微扭头,那张美丽的面孔闪烁着不同的颜色,却同样的美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是不是第一个同冰冰一起点燃象征吉祥永恒的“福寿齐天”?

心底泛滥起喜悦,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这算是个好的开头吧?

“你傻笑什么?”冰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浅蓝色裙摆翻飞起来,如一朵盛开的花儿。

东门信不语,盯着那道背影渐渐远去,直至烟花熄灭,幽暗的天空恢复宁静,被火光掩盖住光芒的玄月,再一次释放出柔和朦胧的光。他才敛去笑意,充满深意望了两眼那道背影,兀自摇摇头,衣袂纷扬,飞越而下。

再说冰冰,她的脚刚刚落地,便感觉有道目光射过来,周围也安静了不少,一股无形的压力直逼而来。

转身,提着裙摆,雀跃地飞奔而去:“爹爹,你怎么来了?”

年华在晋王爷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那张绝美的脸依旧,多的只是这些年多出来的成熟和随着年纪增长的魅力。

她的爹爹,是越看越移不开眼啊!冰冰睁着一双痴迷的眼,似要看进他心里去。

满腔怒火,被女孩撞得粉碎,一丝无可奈何爬上深邃的眼眸。长臂接住女孩,“胡闹!”

周围的百姓似乎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投过来的眼神多有羡慕之色,冰冰很受用,抬起头撒娇道:“我也是为了测试玉竹教的好不好嘛?谁叫爹爹总是忙的没空理我呢?”

站在晋王爷身后的玉竹公子,还是原来的模样,着雪衣,风采依旧。他接收到冰冰威胁性的眼神后,立刻垂着头,怎么看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仍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番:“大徒儿进步神速,为师已无能为力。”

冰冰假装没听见,朝晋王爷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惋惜地说:“今天没赢。”

晋王爷当然知道她没赢,不但知道,还看到她和另一个陌生男子一同点燃烟花,如今冰冰一提醒,心里的不悦又冒出来,板着脸道:“往后不许参见了!”

冰冰不解其意,连连头道:“再来就丢脸啦!”说着吐吐舌头,挽着王爷爹爹的手臂,一同朝锦绣茶坊走去。

银子当然是要还回去的,虽然冰冰很心疼,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哎,谁叫王爷爹爹那么凶!

得回银子的众人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冰冰却发起愁来,要如何才能找到银子,帮爹爹度过难关?

脑海里冒出一张无害的笑脸,既然自动送上门,总是该会一会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这样想,冰冰心情又好了起来,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地盯着晋王爷瞧。晋王爷终于被瞧的不自在了,睁开眼看着她。

“爹爹,我喜欢你!”

以前不确定,随着年纪慢慢长大,冰冰已经完全确认了。现在她已经十七岁,情窦初开的花季,热情似火的年华。既然喜欢了就要大胆地表达出来,她可以做到直言不讳,然而,石头一样的王爷爹爹,竟然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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