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亲我一下(215)+番外

“在那里。”护士给她指了下走廊。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常服。他正在接电话,一只胳膊压着窗沿,背脊的线条挺拔。

徐培风。

温时尔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

似是察觉到什么,徐培风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对上温时尔还有些迷茫的眼神,他收回视线,不知道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而后收起手机,朝病房这边走了过来。

她刚刚动作太猛,针头有些回血,护士给她处理了下,出门时徐培风问了句,“她现在怎么样?”

“烧已经退了,其他的等会要医生来看了才知道。”

“好的,谢谢。”

护士走了出去,徐培风搬了椅子坐到床边,“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温时尔揉了揉头发,迟缓的反射弧回过神,“昨晚的军队是你们?”

“嗯。”

“谢谢。”

徐培风笑了笑,“这两个字昨晚你们队里的人已经说过很多回了,你可以说点别的。”

“Thank you very much.”

“……”

温时尔抬眸对上徐培风的视线,唇角一弯,颊边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梨涡,“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是。”

-

温时尔生病的那段时间,她的组织跟着部队一同去了趟非洲南部,而她则被徐培风带到部队,由军医负责照看。

徐培风平时忙,但早晚都会来看看她的情况,次数多了,难免引人猜测,温时尔旁敲侧击提过几次。

他倒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照旧早晚过来一趟。

温时尔也懒得管了。

七月初,温时尔的组织从非洲南部回来,准备去往其他国家。

临走前一晚,部队替她们办了欢送会。

温时尔隔着人群朝坐在对面的徐培风举起酒杯,红唇微动,徐培风看清她说的是再见两字。

他端起酒杯回敬。

两人遥遥相望,谁都没有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第二天一早,温时尔坐上前往乌兹别克斯坦的飞机。

这一别,就是四年。

二零一五年。

温时尔跟随组织前往哈萨克斯坦,支援当地的无国界组织,在那里,她碰见了和导师来这里实地考察的林疏星。

可没想到三个月之后,哈萨克反政府突然发动暴|乱,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哈萨克的危险地带。

幸运的是,大使馆救援及时。

被救出之后,林疏星跟随导师回了国,而温时尔和组织则留在当地,跟随当地的无国界组织支援部队的医疗队。

这一场暴|乱来的突然而猛烈。

年幼的人体炸|弹,死伤无数的政府人员,还有更多的无辜而不幸的人。

暴|乱之后,紧跟着的是尸体的处理不当而引起的瘟疫。

温时尔和几个前线支援的医生在救治病人过程中不幸染上瘟疫,被部队送往了隔离区。

瘟疫不比其他,伤亡更加惨重,两方迅速停战,为了整个哈萨克人民的生命而为之努力。

在隔离区的第五天。

温时尔出现了其他情况,高烧咳血,长时间的昏迷不醒,都让她的身体机能在急速下降。

她担心自己活不下来,让护士拿来了纸和笔,趁着意识清醒的时候给父母写了封信。

夜深人静的时候,温时尔猛然惊醒,从床头翻出纸和笔,匆匆写下一句话,没有署名写给谁。

她把这封信压在枕头底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隔离病房里多了个人。

温时尔这时候已经很虚弱了,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如炬,看着徐培风的时候,更亮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徐培风原本在非洲出任务,听闻哈萨克暴发瘟疫,出于习惯,派人去查了下她的近况。

没想到一查,还真出了事。

他匆匆联系了国内的关于战事瘟疫研究项目的教授,又连夜坐直升机飞来哈萨克。

到这里已经是后半夜,他被军医要求穿上防护服,消毒了三遍才给放进来。

进来的时候,温时尔已经睡着了,呼吸很低,不凑近听,似乎都快要听不见了。

徐培风就这么坐到了天亮,等到她开口跟他说话。

他轻滚喉结,润了润发涩的嗓子,“没事,过来看看。”

温时尔眼睛眨了眨,“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