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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许多福(35)+番外

目光中带着挑衅。

黄狗很快就停止了无意义的狂吠,嘴里‘呜呜呜’的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小心的打量这个让它觉得有威胁的陌生人。

此时,它像是一个英勇的坚决捍卫自家领土的战士。

“许医生”

许多福听到有人叫她,微微转头。说时迟,那时快,趴在栏杆上的黄狗如弹簧一样跳过了铁门,向着许多福的小腿咬去。

许多福听到一声惊叫。

“大黄,别咬!”

那叫住许多福分散了她注意力的就是狗主人,几步路的功夫他吓得汗津津的,爬到‘案发现场’腿都有点软。结果一看,好悬狗没咬着人。

“大黄,进去!”

大黄低低的伏在地上,忌惮的注视着许多福,它不明白刚刚自己的攻击是怎样被避过去的,它有点迷糊,但并不气馁,等待面前这个人下一次露出破绽的时刻。

可是……

大黄生无可恋被毫无危机感的主人连拖带拽的弄进院子里,并且将锁链套在它的项圈上。

大黄有些委屈,低伏下身子‘呜呜’的叫。

哎……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许医生吓到了吧?”

“我没事,”许多福摆摆手,打量了狗主人片刻:“黄州?”

狗主人被叫出名字来,呐呐的红了脸:“许医生你还记得我呀,特别不好意思,铁栅栏这么高,我都不知道大黄能直接从院子里跳出来……”

狗主人是个成年男人,自己都不能直接从院子里跳出来,养的狗居然做到了,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许多福认识狗主人黄州是因为他来找自己看过病,只要找自己看过症的她都能记得,更何况黄州来看病的时候情形特别,许多福就更有印象了。

“让你不听话……”

黄州对着狗头打了几下,大黄狗头搭在地上,无奈的瞅了自己主人的一眼,又淡定的继续盯着许多福。

那种对无知的主人十分无奈的神情叫愚蠢的人类都能轻易看懂。

黄州:“……”

许多福差点看笑了:“真没事,大概是我刚刚路过的时候说了它几句,记仇。又没有咬到我,看家护院是它的本职,打它干嘛!”

黄州听许多福的意思好像是真不计较,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狗头。

农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养了狗的,福兴村里随处都能看到家养的土狗,可农村人家养狗养得糙,这些狗大多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黄州养的这条狗却干干净净,毛皮油光水滑,名字还叫大黄,和主人重姓了。

这证明黄州不只是给了大黄三顿饭吃,是真正的爱狗。

安静的院子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多福目光移向笋壳堆:“里头是小狗?”

“哎,大黄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黄州将笋壳弄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三条小狗,它们憨厚可掬,正互相依偎着正呼呼大睡。三条小狗的花色都不一样,其中有一只同母亲一样是黄白色的毛,另外一只通体纯黑,剩下的那一只除一条腿是白色外,其余也是黑色。

许多福没有上手去摸小狗,微微抬眸问黄州:“你是上个月来看的病,我当时跟你说吃完两副药再来找我,你怎么没有再来呢?”

黄州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脸刹时红透了。

“我……我……”

黄州闪闪躲躲,许多福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对她没有信心,也因为这病对一个男人来说难以启齿……可能还有囊中羞涩的缘故。黄州一个月前同他爸一起在晚上九点钟敲响了许多福家的门,在农村,晚上九点钟是村民们上床睡觉的时间了。这个点,两个男人进了门,黄州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尴尬的低着头,对自己的病情基本闭口不言,他爸吱吱呜呜语焉不详的说了个大概。

……许多福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就是说儿子不行。

“我先给他开两幅药,不过我这药不全,你们得去镇上抓药,吃完了再到我这来。”

坐在一旁的黄州垂着脑袋说了进门第一句话:“这药得花多少钱?”

三十几岁的男人,这句话说得声音微微哽咽。

黄州他爸也很着急:“不是听人说你这里可以吃点萝卜青菜治病的吗?”

药食同源,可以同用,黄州的情况需要两者并用来调理。

两个大男人听许多福说了得抓药吃,神情沮丧,拿着方子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许多福认为,病症这个东西出现了,你不能觉得难以启齿,让生理上的问题蔓延到了心理上。

比如说黄州来看个病罢!九点钟上门,这也太小心了。

许多福作为一个医者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嘴巴紧,旁人能晓得他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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