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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214)+番外

战湛道:“看来麒麟世家是早有预谋啊。不过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对付军神府身后的白梦山?那也太迂回了吧?而且,听司徒勤勤的描述,这种虫子说不定能够把人变成傀儡来操控。要是真有这么高明逆天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用来对付战不败?甚至寒非邪。那时候寒非邪连剑尊都不是,应该容易控制得很。

他总觉得这起事件并不似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一个晃神,就看到云牧皇走到书桌边,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云牧皇朝司徒勤勤招手道:“你来为我磨墨。”

战湛紧跟着司徒勤勤走,生怕一不小心掉进陷阱里。

他这样防备,云牧皇视若无睹,提笔蘸墨书写,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盖在纸的最后。

“什么?”战湛好奇地伸过头去。

云牧皇云淡风轻地说道:“传位诏书。”

战湛在诏书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哈?”

云牧皇看着他,缓缓地叹了口气道:“若是可以,我倒希望那个人是战雷,可惜……”

战湛道:“等等,等等等等!你……”他指指云牧皇又指指自己。

云牧皇道:“我死后,你就是云家最后的血脉,不传位给你传位给谁?”

战湛激动道:“擦!你结婚两年,难道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云牧皇和司徒勤勤脸色齐齐一变。

云牧皇笑得比哭还难看,“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服用齐世铎炼制的药物,他要我禁女色,所以我……”

战湛想起和齐敬辕滚床单的司徒勤勤,觉得信息量太大,“那,那现在?”

云牧皇扭头。

司徒勤勤咬着嘴唇道:“纵然有孩子,没有父母荫蔽,也难以茁壮成长。腾云帝国正值风雨飘摇,需要强而有力的臂膀来做舵手。不论身份能力,再无人比小公爷更适合,请小公爷万勿推辞!”

战湛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才道:“这是让我当皇帝啊?”

云牧皇和司徒勤勤同时点头。

云牧皇将诏书塞在他手里,郑重道:“帝国未来,尽交托于湛弟之手!为兄愧对帝国,无言可说,只能以至诚之心祈祷湛弟率领我腾云脱离麒麟世家的魔爪。”

战湛一腔热血被唤醒,反手抓住他的手,动容道:“你放心,我虽然不会做皇帝,但我一定会使唤大臣们好好干活!”

“……这就够了!”

四只手,二十根手指,牢牢地、紧紧地交握着。

“话说,我娘呢!”战湛问道。

云牧皇和司徒勤勤对视一眼。

司徒勤勤道:“皇姑与母后在一起。我们被麒麟世家带来之后,就被囚禁于此,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

云牧皇抓着战湛的手道:“若是你有机会见到姑姑,请一定要代我向她道歉。”

“你不在意密谋造反的事?”

云牧皇叹气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早知今日,说不定我也会支持军神府造反。我这样的人,无德无能,本就不该当皇帝。”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战湛将双手用力地从他手中□,“姨婆他们……”

“他们之死与我无关!”云牧皇激动地说,“卫盛是麒麟世家的爪牙!我那时候受制于麒麟世家,皇宫内外都是他们的眼线。不错,我的确生气水灵请他们出山,却绝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们。他们是我云氏高手,他们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没想到麒麟世家这么快动手。”

“那你为何不将困境告知他们?”

云牧皇道:“以他们的修为,就算告知了又有什么用?姑婆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那时候她完全站在姑父一边,我心里不舒服,自然就……唉。”

战湛觉得他的人生真是太纠结扭曲了,“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先去找娘。”

云牧皇紧紧地望着他道:“今日一别,他日再见,为兄或许已经成为一抔黄土。请湛弟记得,为兄若是地下有灵,一定保佑腾云帝国国泰民安,湛地一帆风顺。”

战湛心里酸,鼻子也酸,眼前这个人曾让他恨之入骨,可现在自己情不自禁地有些舍不得他。改邪归正的反派死的时候,果然很容易赚热泪。他吸了口气道:“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什么赌约?”

“魔兽比斗的那个。”

“……记得。”

战湛瞪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记得”这两个字有多水,“在比斗之前,不要死。君无戏言,身为一国之君,言出必行,怎么能够食言?”

云牧皇苦笑道:“为兄尽力。”

战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活着却很难。我们都是聪明人,当然应该把难题留给自己,把简单的留给别人,这就是舍己为人的精神!”

“……为兄知道了。”

“保重。”

“保重。”

战湛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司徒勤勤,心里突然更酸了,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径自没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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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混乱之局(九) ...

夜色浓重,压着战湛喘不过气来。

他一边靠着墙角往前走,一边不甘心地嘀咕道:“我真是太善良了。敌人落魄不应该是大快人心的事吗?我说什么保重,我应该说他下辈子投胎要慎重才对!唉,不过司徒勤勤是无辜的,可怜了一个这么好的美女啊……云牧皇真的很倒霉。不过司徒勤勤和齐敬辕又是怎么回事?”

“谁?”他前方突然响起一声冷喝。

战湛吃了一惊,立刻进入魂体状态,看着云牧皇给自己的诏书从怀里掉下来,落在地上。

一队士兵冲过来,为首的那个人警惕地张望四周,没看到人影才,才小心翼翼地拾起诏书。

“这是……”他身后一个士兵正要探过头来,却被他推开了。

为首那人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合上,强忍着震惊道:“想来是什么人什么人弄丢的,我去交给卫大人。你们继续巡逻,不得偷懒。”

士兵们唯唯诺诺地应了。

为首那人将诏书收入怀中,快步朝另一边走去。

战湛焦急地跟在他后面,恨不得一锤子砸死他。“为什么我的东西都要去卫盛的手里转一圈,招魂铃是这样,诏书也是这样……卫盛上辈子是不是姓赵啊。”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下手,哪知那人偏偏哪里热闹往哪里凑,等战湛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安静的机会,就看到卫盛从对面的门里走出来。

“你不是去巡逻了吗?”卫盛不耐烦地看着他。

那人急忙将诏书呈上。

卫盛疑惑地瞟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道:“你从哪里拿来的?是陛下……”

“不。”那人忙将诏书来历说了一遍。

卫盛眸光闪了闪,“哦,那你见过里面的内容了?”

那人忙道:“属下不敢私下打开。”

“是吗?”卫盛走到他身边,轻轻地问道。

那人浑身一冷,低头道:“是。”

战湛看卫盛眼中闪过杀意,暗道不好,果然,卫盛抬手掐住那人脖子用力一扭,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战湛看着缓缓倒下的尸体,喃喃道:“看来投胎要慎重这句话会成为《绝世剑邪》的名言。”

“战湛。”

“嗯?”战湛回了一声才发现喊自己的人是卫盛。

卫盛道:“我知道你在这里。”

战湛道:“这只是证明你不是个白痴,没什么好骄傲的。”

卫盛掂了掂手中的诏书道:“看来你已经见过云牧皇了。”

战湛听他直呼云牧皇的名讳就知道这家伙绝对叛变了。

“真没想到云牧皇贪恋权位大半生,一直将战家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头来却亲手将皇位让给了你。这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讽刺。”

战湛道:“我发现你的废话变多了。”

卫盛死死地捏着诏书,表情一点点地凝固,冷冷地说道:“你说,他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我觉得你比较像坏掉了。”

“如果他脑壳不是坏掉了,怎么宁可将皇位拱手送给自己的敌人也不让给自己的亲信属下呢?”卫盛声音里透着股异样的森冷。

战湛吃惊道:“你……”

“不过算了。”卫盛将诏书收入怀里,“反正现在的云牧皇除了他的死亡之外,决定不了任何事。我不一样,我可以决定很多事。比如说,云雾衣的生……和死。”

战湛脸色变了。

“这也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吧?”卫盛抬脚跨过尸体,顺着走道,朝地宫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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