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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68)+番外

论年纪,朱晚比战湛和寒非邪都大,称他们为兄是自谦,大概没想到战湛这么痛快地就认了,愣了愣才笑道:“我在小镇住惯了,天都这样的地方想也不敢想的。”

战湛长叹。他本来想帮着寒非邪把人给收了,说不定寒非邪爱屋及乌,就跟着上天都了。

寒非邪眸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战湛回瞪。这是什么目光,他这是为了谁?

朱晚仿佛没察觉两人的汹涌暗涛,道谢了一番。

战湛道:“对了,许可证……”

朱晚忙道:“稍等。”他跑回屋里,过了会儿才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盖着印章,“虽说灵智猿人是圣兽,可大多人都不识得,我开一张证明,你们路上也好方便些。”

战湛笑着接过。

朱晚突然压低声音道:“听说天都最近不太平,两位此行说不定险阻重重,还请多多留心。”

战湛一怔,正要问什么不太平,朱晚已经笑着回屋了。

一号道:“此人不简单。”

四号附和道:“不错,此人胸中藏有大智慧。”

二号道:“哦?什么大智慧?”

四号感叹道:“他连吃雪鲢最好清蒸,酒一定要用桂花酒都知道。”

其余几号:“……”

战湛跟在寒非邪身后,小声道:“他说的不太平会不会是天都出事了?”

寒非邪道:“应当是。”

一号耳朵尖,“可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寒非邪道:“你们最近可曾特意打探过天都的消息?”

一到八号:“……”

寒非邪道:“朱晚此人胸有邱壑,绝非池中物。他知道天都不太平,可见暗中关注。”

战湛道:“那他干嘛不跟着我去天都?”

寒非邪没说话。

战湛自觉没趣地嘀咕道:“嫌我们家庙小?”

寒非邪道:“或许是嫌妖风大。”

“什么意思?”

“他虽然拒绝了你的邀请,却暗示你此行险阻,已有示好之意。”

战湛恍然道:“我懂了,欲迎还拒是吧?等着我们三顾茅庐?”

寒非邪摇头。

“你能直接点吗?”

寒非邪停下脚步,看着他道:“我也不知道。”他猜测的是战家可能遇到大麻烦了,只是这话在没有肯定之前不能说,说出来既于事无补又扰乱人心。

但战湛也不是呆子,自己琢磨琢磨也琢磨过味来了,“他说天都不太平,又叫我小心,是说我们家出事了?”

寒非邪道:“是或不是,急也无用,赶紧回天都是正经。”

战湛忙应了。

寒非邪原想问他为何突然想带着朱晚去天都,但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就将问题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问不问都罢了。

一到八号将马车从边境处要了回来,又托他们给试炼师带个口信,就说人找回来了,然后收拾好行李连夜赶路。

战湛睡了一觉,第二天才后知后觉地问被自己靠了一个晚上的人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寒非邪轻轻地按着发麻的肩膀,“你打算睡完我就把我踢下车吗?”

……

什么叫做睡完……他不是始乱终弃的这种人!不对,他压根不算睡,就是很纯洁地靠了一下好吗?!不行,这种亏不能吃。

战湛翻了个白眼,痞痞地挑了下他的下巴道:“对,大爷我就睡了,美人你想怎么样?”

寒非邪面色怪异地看着他。

知道寒非邪心狠手辣的作风,战湛内心还是有点怵他,见状心虚地缩回手道:“玩玩嘛,玩不起啊。”

寒非邪点头道:“嗯,玩不起。”

战湛:“……”

“除非……”

战湛戒备地退后,“除非什么?”

寒非邪伸出两只手,按着他的脸,一团乱搓。

战湛被搓得话也说不出来,嘴唇被揉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推开寒非邪,立刻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脸,“你没察觉搓得你两只手全是口水吗?”

“察觉了。”寒非邪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很湿。”

“……”战湛叫道,“你才湿了!”

寒非邪茫然道:“什么?”

战湛红着脸,哼哼了两声,靠着另一边车厢睡了。

看他安静了,寒非邪又没话找话说了,“为什么邀请朱晚上天都?”

战湛闭着眼睛道:“你不是挺喜欢他吗?你看得上眼的人总有些用处吧?”他说完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寒非邪回答,不由睁开眼睛,见寒非邪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寒非邪缓缓道:“你是在……招兵买马吗?”

“……”战湛点头道:“没错,我指望他单枪匹马给我大江山,你看他行不?”

寒非邪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以他的智谋,就算投靠的是阿斗,应该也能扶一扶的。”

他居然知道谁是阿斗?!

《绝世剑邪》这本书到底是怎么设定的?

不对。重点应该是……

战湛怒道:“你说我是阿斗?!”

寒非邪道:“我说得是就算投靠的是阿斗……你一定要算吗?”

战湛:“……”

他们起先赶路归赶路,气氛还算轻松,战湛虽然担心却还没有到茶饭不思的地步,直到一号打听来一则消息——

“元帅兵败失踪了!”

63

63、剑意大会(二) ...

赶路的速度立刻从八十码提升到一百八十码。一到八号轮流赶车,一路换马,足足缩短了一半的天数赶回天都。

天都依旧是老样子,歌舞升平,全然看不出帝国元帅兵败后的颓丧和恐慌。

战湛坐在马车里,身体靠着寒非邪,脸色清白得犹如病入膏肓,等马车一停下,就冲下马车对着自家大门吐起来。

门房一时没认出人,气得差点抬脚来踹,幸好一号机警,提起门房丢掉一边去了。

战湛几乎连胃酸都要吐得一干二净了才停下来,软软地趴在门槛上,喘气道:“八百里加急不是人干的活。”

寒非邪扶起他,抓起战湛的袖子擦了擦他的嘴巴,“没事了吧?”

战湛摇摇头道:“晕。”

寒非邪道:“一会儿我给你抓一副宁神止吐的药。”

“好。”战湛踉踉跄跄地往里走。

一号急忙扶着他的另一边。

云雾衣听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爱子病怏怏地被人搀回来的虚弱样,这一惊非同小可,红着眼睛道:“谁?谁把你打伤的?!”

战湛摆摆手道:“不是……”

云雾衣美目狠狠地瞪向一号。

一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跪得太快,战湛身体一半的力还靠在他身上,不由也跟着跪了下去。

“……”云雾衣皱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宝贝,你起来好好说,有什么事娘替你顶着就是!”

战湛哭丧着脸道:“我晕车。”

云雾衣:“……”

将战湛抬回房间,云雾衣照着寒非邪的药方熬了一碗药给战湛喝下,战湛才好一些。寒非邪一号等人都知道他们母子许久不见定然有很多话要说,识趣地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她揉着眉心道:“既然身体不舒服何必急着赶路?你是娘的心头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娘怎么过下去?”

战湛听得心头一酸,掀起被子跪坐在床上道:“娘,爹真的……”

云雾衣垂头叹气。

战湛道:“派人找了吗?”

云雾衣点点头,从椅子上挪过来,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道:“这些事娘心里有数,你放心,只要有娘在,绝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战湛反握住她的手道:“娘也放心,只要我在,战家就在!”

云雾衣微愕道:“你现在是……”

战湛自豪地点头道:“我现在是剑主巅峰!”

虽然云雾衣已经觉察,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震惊了一下,“你……怎么?”

战湛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们一会儿再说,先说爹,爹怎么会失踪?娘不是说他守在后方大本营吗?”

云雾衣阴沉着脸道:“的确是守在后方大本营。但守在前线的黄勇将军战事失利还谎报军情,使得你爹错估形势,大本营被敌人突袭得手!你爹在战乱中下落不明。”

战湛揪心道:“现在怎么办?”

云雾衣道:“以蓝家为首的文臣最近不断向皇帝施压,将战败之责全都推在你爹身上,皇帝暂时还没有松口。”

战湛道:“云牧皇关键时刻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我爹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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