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的跪拜此起彼伏：“见过娘娘…”
苏麻：“…”
上古这种称呼大能女上神为娘娘的习惯真心好让人胃疼，相比起来现在称呼仙子什么的已经没啥好抱怨的了。
真的！
……
彘终于换下了那一身看不出本来颜色也看不出本来摸样的衣服，妖精族的手艺和他们挑起战乱的本事成正比。
苏麻看着彘从屋子里出来，笑颜如花：“很好！”
彘能感觉到身上布料的柔软，对苏麻状似夸奖的话，心中升起了一股讽意。
他能想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就和骷髅蒙了层布似的，有什么好的！
吵吵嚷嚷的声音近了。
“当年你族害我族不浅，你们的祖先曾经承诺过永远侍奉我们，现在已经忘光了吗？”
妖精族长的声音响起来：“我和我的族人将永世遵守祖先的承诺。”
“那就让我们过去。”
“不行…”
苏麻端坐于主位上，笑容沉静：“让他们进来…”
妖精并不是独自生活在这里，和他们同用一片绿洲的是一种叫做土精的种族，就算名字相近，他们和妖精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种族是出了命的胆小怕事儿，性格懦弱。当初将几乎被灭族的土精族与妖精族安排在一起，并且算计得妖精族必须侍奉地精族，天道不可谓不威武！
地精族长得矮小，大鼻子小耳朵，红红的皮肤满是皱褶，很不讨喜，他一见到苏麻立刻五体投地，周身颤抖，一点没有妖精族俯首时的优雅有礼。
“小人…见过娘娘…”
……
妖精族的日子平和而缓慢，被奉为上宾的两个人并不用参与妖精族的劳作，反而能获得他们最优质的战利品。
彘的腿脚已经很利索，这些日子他快速的充盈起来，虽然还达不到健壮的标准，但比从前的骷髅样好了太多，神魔精血重塑了他的身体，但对于高深的神魔功法，一个从小没有受到任何指导长大的低等魔族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荒漠中四处可见的湖泊被妖精命名为冰魄湖，这里是妖精族没有言明的禁地，湖水冰凉刺骨即使是妖精精壮的体质入水也会被冻伤，连妖精都不敢尝试的湖水胆小的土精当然只会避着走。
盘古血脉的苏麻和拥有冥域深渊精血的彘才能在至寒的水中沐浴玩。
苏麻对在这里遇到彘并不诧异，彘不喜欢人群，在紧凑到随处可见的妖精族领地只有这里最合适他。更何况妖精就像是拥有审美强迫症一样，不管见到彘多少次都会为他的容貌惊呼…也许当年他们毁灭其它种族的最关键原因就是因为这些种族的容貌太不过关。
彘很警觉，立刻就感觉到了苏麻的到来，今天他情绪似乎格外的烦躁，周围都是砍得七零八落的树枝。
苏麻：“不开心？”
彘一动不动的垂着头。
苏麻蹲下，由居高临下改为与他视线平齐：“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彘放在胸前的拳头骤然捏紧，苏麻当做没有看到，嬉笑着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
“啪！”
彘狠狠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手，猛然跃起将她用力摁在地上，双足紧紧锁住她的身体，与身体动作极不协调的双手却只是轻柔的抚摸她的脖颈。
阴郁少年瞬间化身鬼、畜、系！
彘从未有神采的双眼划过一道凶光，凑在她耳边缓慢而清楚的诉说：“你以为我愿意成为你的耻辱么，我并不是废物，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你告诉我，凭什么我就非得去死…”
尼、玛，刺激力度太大boss狂化了。
苏麻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真的该去见盘古父神了。
彘是个瞎子，他当然是不能看书的，但是仙魔两个种族传授功法也并不人界的书本式教育，他们少数族类拥有传承记忆，但大多数用的是玉简，玉简记录完整，只需要探进神识就成。
越高深的功法所耗费的神识越多，甚至有些功法霸道得可以割碎贸然探入的神识，而他手中心思诡异的上古神魔留下的东西显然不可能太温和。
苏麻认为所谓神识其实就和人类的思维差不多，彘现在显然就是思维混乱了。
彘的神识看起来受到的伤害并不大，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敲晕他…“我还在襁褓中时被提战场，你就愤恨的指着我骂‘此子彘也！’，安然的母亲为她取名字是想她安乐欣然，连人类取名字都可以用显这样满怀期待的字眼，你呢！…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何还要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