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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雁归来(12)

“你怎么知道?!”她老实地瞪大眼,大惊小怪。

“说吧!”他躺着抱起了臂,也笑着看她。

“以后你要么早饭,要么晚饭,每天总得在家吃一顿!”显然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脱口就来。

“为什么?你在饭里下慢性毒药,让我上瘾?”他倒有些意外,戏谑地说。

“谁下毒?还慢性毒?!等那天你惹我气的不行了,我就用最厉害的老鼠药毒死你!”说了还得意地笑一笑,这才一本正经地解释,“一起吃饭才能熟悉啊,才感觉我们是夫妻。”

他低低发笑,“一起上床不更像夫妻?”

“那不一样!”她撅嘴瞪他,小脸却慢慢红了。

沉默一会儿,她认真地说:“柯以勋,我们成了正真夫妻,我没什么可送给你,除了秘方,现在我就告诉你。”

柯以勋笑了笑,“干吗这么大方啊?馄饨店关闭一个月,你终于忍不住了?”

“柯以勋!”她终于感觉自己和他说的不是一个路子,恨恨地扭了扭,他怎么不明白,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密的人,是她老公!

“好,好,你说,我认真听着这个不传之秘。”他挑眉,忍住笑,故意夸张地作出格外认真的样子。

她却真的很郑重地坐起身,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穿好了睡衣。

她一字一字说的很严肃,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听清楚了。

因为她坐起,薄被掀开,叶染说完却发现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腿边的床,顺着他眼光看去——床单上暗红一块,拳头大的血迹已经干了。

她顿时脸如火烧,来不及多想只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小屁股一扭坐在那块血迹上说什么不能让他再看。

他笑笑起身,光裸裸地去洗手间洗漱,大白天看见他的身体,叶染还是很不习惯,脸更红了,扭过头避开不看。

柯以勋梳洗完毕,开衣柜找了套西装,套好衬衫裤子,发现她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僵在床上,忍不住又想笑。

“起来!”他走过去掀床单。

“你……你干什么?!”叶染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按住周围的床单,屁股更使劲地压在床上,看来像个无赖小孩要用千斤坠。

“你该不是想把这个拿给婆婆看吧?不行,不行!”

柯以勋扯着床单一边,受不了她的笑出声,“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谁会那么无聊?我不过就是想换下床单来洗!”

“哦,哦。”她长舒一口气,“放下,放下,我会洗的!”

他也不坚持,松了手,“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

她垂下眼点了点头,偷偷笑笑,婆婆说的果然不错,他意识到她是他老婆以后对她好了一些。

他拿起西装外套,突然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啊?”她惊讶地猛然抬头看他,反应不过来。

“喜欢什么颜色!”他皱眉重复了一遍。

“绿色吧。”她转眼珠,难道他已经开始想了解她了?心里这么想,嘴巴已经行动了,“我是0型血双鱼座。”

“嗯?”他皱了下眉,也没再说话,“我上班了。”

她笑笑地重重点头,这是他第一次早上和她道别,竟让她感觉如此幸福。

“今天不要出门,我可能会早些回来。”

她连连点头,真感觉自己时来运转了。

身体发酸,叶染心情很好地回她自己的房间补了两个小时的眠,柯以勋说他要早回来,那晚饭她给他做什么吃呢?她抱着枕头甜甜蜜蜜地想着。

楼下传来门铃声,她疑惑地起身去开。

门外是柯以勋的那个助手,他笑嘻嘻地把一串钥匙放在还穿着睡衣的她手里。

他手一抬,给她看院子里停的新车,是辆绿色的甲壳虫。

“这是柯总送给您的,一会儿别忘了给他打个电话。”助手看她错愕不已的样子,笑着提醒。

等助手一走,她赶紧扑到电话边给他打电话,他一接起来似乎并不意外,“礼物收到了?”他平静地问。

“嗯!你干吗送我车啊?”她还是很高兴的,他对她的态度改变的也太快了吧,果然老婆和小保姆差异很大。

“就算是你告诉我秘方的答谢吧。

对了,你们的古董馄饨铺从明天开始恢复营业啊。”他说的带了些公事化。

“嗯。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对馄饨店再开张并不那么关注,因为她相信他会信守诺言。

“4点多吧,晚上带你出去吃,别做饭了。”

“好!”她笑的嘴都关不拢了。

第18章

柯以勋颇有戒心地咬了口油条,有些疑惑:“你这么早就出去买油条了?现在小摊贩还有早餐店的油条都不要买了,都是回收油或者更恐怖的油。”

叶染坐在餐桌对面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就说好吃不好吃吧?”

柯以勋又咬了一口,“还行。”

叶染得意地摇头,用很耸动地表情说:“告诉你,这是我做的!”

柯以勋一愣,又仔细地看了手里的油条几眼。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饮食安全问题。”她呵呵地笑。

“你在家里炸油条?”柯以勋象看怪物一样看她。

她表情紧张,“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浪费油,我炸了很多份,送给陈姐,杨爷爷,童姐。

中午我就炸蔬菜丸子送给公公婆婆,剩下的炒菜,就没剩多少了。”

他不理会她的唠叨,自顾自吃掉整根油条,又拿了一根,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谁问你油的事了?杨爷爷是谁?”童姐他知道,是隔一栋的邻居,他在这儿住了几年了,看见她也只是点头招呼,没想到这个天生家庭妇女快把整个社区认识遍了。

“就是那边那栋的老爷爷啊,他子女都在国外,一个人好孤单的。

他的伴儿就是家里的两个佣人和一条狗,好可怜的。

说实在的,我觉得他那条狗长得好丑……”

他有点头疼,她小小年纪结了婚,提前10年跨入唠叨行列。

“以后记得叫他杨伯伯,因为我叫他伯伯的,你不想成我侄女吧?”他强行打断她关于狗的描述。

“哦,哦。”她虚心受教。

谦虚的表情刚出现1秒就被换成别有用心地甜笑,眼睛一弯,不怎么翘的长睫毛就半遮住眼睛,显得顽皮又贼精。

“说吧,又要提什么条件?”他抿嘴笑,每次她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往往代表她又有求于他了。

“柯以勋,老公——”她不怕肉麻地叫。

“说主题,撒娇这段跳过。”他命令道。

“哦,好吧。”叶染有点失望,柯以勋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亲昵的表示,“你能不能腾个柜子给我啊?不然我好像是暂住在你房间里的。”她抱怨,换洗衣服都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好像他就需要她晚上出现在他床上似的,感觉很不好。

他沉吟了一下,皱眉,“有这个必要吗?瞎折腾。”

“也没让你折腾!”她就知道他不会痛快答应,“我把你不常穿的衣服放过去不就得了,有什么麻烦的?”

柯以勋用纸巾擦了擦手,“随便吧。”

“嗯——”她故意拉长调子让他知道她的不高兴。

虽然和他更亲密了一层,她却越发觉得自己不了解他,这种感觉让她很无措,简直不知道是离他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我上班了。”果然,他又对她的不高兴置若罔闻。

她没答话,她已经发觉了,她笑的时候他也笑,她不高兴的时候他转身就走,好像她只是个逗他高兴的小丑。

她扁了扁嘴,其实她有的时候并不是真生气,只是希望他哄哄她,可他从不。

第二天早上,柯以勋醒来,叶染照常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在厨房里折腾一些让他想都不敢想能在家里做的东西,然后像个外送员一样递送到周围的邻居那里。

他简直都有点佩服她的精力了,或者她趁他上班的时候在家狂睡?她不用闹钟,早上起床全靠自觉,不管昨夜他折腾到多晚,折腾的多累,她都有本事在他之前醒来。

他当真怀疑这个女人的构造,她和……和他认识的女孩子太不一样,她——总是赖在床上不起来,吃早饭都要以颉叫她好几次。

习惯性地下床开柜子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却赫然发现左边的柜子已经换成她的衣服什物。

他苦笑,不管如何,叶染是个认真勤奋的人,这他还是承认的。

现在她热衷于分享他的生活,他无奈,也只能由她,因为他犟不过她。

进洗手间淋浴,他在喷头下闭着眼,习惯的拿起放在一边架子上的沐浴露往浴球上倒,抹在身上才觉得不对,擦了下眼睛一看,果然放在老地方的他的男用浴液被她的草莓味少女沐浴露代替。

气呼呼地冲洗干净,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暴吼一声:“叶——染!”

直到盯着她嘟着嘴,把她那些造型卡通的瓶瓶罐罐放到不易拿取的下层架子,他才罢休,闷声不语地离开去上班。

车厢里空气密闭,他闻见自己身上那一阵阵的草莓香味不由懊恼,想皱眉,却不知怎的扑哧一笑。

第19章

门外有车按了两下喇叭,叶染听见了慌慌张张地把最后一口粥喝进嘴里,拿起碗往厨房送,还不忘啰啰嗦嗦地嘱咐柯以勋:“你吃完了不用收拾,但一定要把碗泡进水里啊,我回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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