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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梦(31)

“都流血了!”她哭着控诉,怨怪委屈,“让你停下来,让你别那样,你……你……”他轻咳一声,脸色古怪,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水都泼出来几滴。闹了一整晚,嘴唇都干裂了,她居然还有眼泪,而且是一大滴一大滴的,虽然让他怜惜不已也叹为观止。程跃然撇开头,喉结轻微颤动,他能说什么……妻子年纪太小,的确也很头疼。

“悠悠。”他敛了敛心神,她竟然赤身露体的坐在那儿哭,柔嫩的身体上赫然还有他情急时弄出来的印记。她的头发非常柔顺,即使一晚搓折还是丝瀑般披散在她背上,更显得她的肌肤雪白娇嫩。他无奈地瞧着她,什么样的哭泣是伤心,什么样的哭泣是撒骄闹脾气……他早已洞悉,偏偏就是被她哭得心都软了,脾气都散了。“喝点水,把药丸吃了。”

“不要吃,不要吃!”她犟犟地扬着下巴给他看后脑勺,纤小光滑的双肩一颤一颤的,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他忍无可忍地把杯子撂在床边的小柜,拖过被子利落的把一直在他眼前晃,快要点燃他的纤小身体严实地裹住,怀里的她终于变成一个春卷,他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是不想……但她现在的情况,他真的不忍心。

“喝水,吃药!”他皱眉,她还抽抽噎噎的很不配合。“不然会生小娃娃。”他恐吓,烦恼不已。怀里的春卷突然不哭了,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看意思……这是真伤心了。“又怎么了……”

“程跃然,你不想和我生小娃娃?不是夫妻很恩爱就会生娃娃吗?”他的弯弯肠子里到底在琢磨什么?

“……”他这辈子没这么头疼过,突然很憎恨云瞬师姐。她在把这瓶药丸交给他的时候,他都脸红尴尬,她却无比坦然自若,甚至还嘿嘿坏笑了两声,对他说悠悠年纪太小,还不宜过早生产。有这魄力,怎么就不给他这个小妻子启蒙一下?她就故意的!害他受这份儿活罪!

他咽了下口水,“生娃娃可比……比昨天疼得多了,你还不可以。”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你还需要多练习。”

“啊?”她怕了,无比忧愁地皱起眉,不知道又在那儿瞎盘算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

“程跃然……”她很郑重地抬眼看他,眼神纯洁坚定,无比神圣,“多练习就能顺利地生娃娃吗?”她喜欢娃娃,尤其是她和程跃然的娃娃。她要生个男孩,要像程跃然那么好看,但性子要像她这么可爱,这就是她成为他妻子后的理想。

他噎的半天上不来一口气,精深的内功也没帮他顺过气来。“……”他在想,等以后她长大了,深谙此道的时候,他今天的回答会不会让她怨恨他一辈子?

“你……你先吃药。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澡。”江湖闻名的冷情少主突然就结巴了,略微粗鲁地把药丸塞进她嘴巴里,连同她的那些蠢问题一同冲进她喉咙,他才算安生了。

她用了很长时间洗澡,结果水变凉,她又伤了风。

他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不停地为她更换额头的毛巾,她烧的小脸通红,神智混乱的时候还小声哭叫着他的名字,明知她是毫无意识的,他还是小声嗯着应答。她火烫烫的小手拉着他的袖子,似乎怕他离开,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揉捏,默默苦笑看着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笨笨的还很黏人,他早料到自己要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还信誓旦旦地要为他生娃娃,她自己还是个需要人悉心照顾的娃娃。拨开她颊边的头发,手指轻轻擦过她长长的睫毛,她总说他精明奸刁,如果有什么是他程跃然心甘情愿做的亏本买卖,就是她……

第三十四章 诡异之书

船过了重庆,水道骤然宽阔,江流两岸也渐渐多山,景色大气了很多。盛春天气,千花红遍,船在江中,人在画中。

悠悠很无聊地伏在窗边看了会儿,决定去甲板上找程跃然。她一直病得没精神,连重庆也没顾得上去游玩,十分遗憾。程跃然受了她的派遣,独自去城里买了些她喜欢的小吃和必需品,船老大只用了半天就补好船上所需食物用品,匆匆离岸。

程跃然去了趟重庆城,回来以后就一直在二楼甲板上看书,也不来陪她。她早已养成他看书时不去打扰他的好习惯,但景色早看厌了,独自呆着实在无聊。

天气渐暖,船舱通着二楼甲板的木门不再关起,只放了架脚座固定在门口舱底的薄纱屏风。舱外春光明媚,她看见程跃然听见她的脚步声,把手上的书飞快地一藏,薄纱虽透,却也看不十分确切。

“你在看什么?”她加快脚步,几乎是跳到他的竹躺椅边上,狐疑地看着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书,她从没看过他这么鬼鬼祟祟的。

程跃然悠闲地摸着趴在他肚子上的棉花,面色不改,“书。”

“什么书?”她眯眼,这小子惯会故作镇定,而且狡猾。“给我看看。”她向他伸出手,大有逼债的意思。

他不理她,转过脸去看山崖上满布的野花,讥诮地说:“你还有想看的书?”

“有,你看的那一本!”她不依不饶地继续举着手,还颠了颠,表示自己的决心。

棉花突然惨叫一声,从他身上飞快地逃到甲板上,悠悠吓了一跳,生怕它翻过围栏落入江里,赶紧掠过去抓它。把棉花抱在怀里,她顿然生疑,棉花好好的怎么就会跳开?飞快地转头,总觉得他的胳膊不自然的动了动。“你藏了什么?”她跑回他身边,撅着嘴巴拉他起身,他倒也配合,修长俊逸的身体悠然站起。她也不客气,怀中腰间细细摸个遍,没有。

藏东西也算是这家伙的绝技,她哼了一声,顺着腰就准备往下摸。他飞身一闪,眉头拧起,“往哪儿摸?!”

她得意地嘿嘿笑,看来她已经接近目标了,没等手继续探索,已经被他一把握住,握的太用力,都发了疼。她咝了一声,手上的力道顿时减弱。

“你到底在看什么?”她瞪着他不死心地问,太诡秘了吧!

“想知道?”他又用那种沙沙的声音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一听到他的这个腔调就好像有了某种预感,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他从躺椅上站起身,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她愣愣地后退了一步。“我来告诉你。”他笑了笑,原本冷冰冰的俊脸带了一丝魅惑。

“我……我……”她莫名其妙的就结巴了,“我又不想知道了。”

他已经抱起她,棉花对他刚才揪了它几根毛耿耿于怀,想挣脱悠悠的怀抱远远逃开,被程跃然轻松用胳膊压住,连人带棉花都抓进舱里。二层的船舱十分阔朗也未曾隔断,只有一个堆放行李的小隔间充作棉花的卧室。把悠悠放上床,他就拎着它的小耳朵扔进小屋,还黑心地落下了门栓。

悠悠缩在床角,大眼水雾蒙蒙,“你……你又想那样了是不是?”她似乎有些怕,却又知道不该拒绝,哀哀怨怨的把他的心都抽痛了。

他皱眉欺近,安抚地把她搂在怀里,“悠悠,上次是我不好,弄疼你了。这次……不会。”

他以为她会哭闹,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抖了起来,久久却只嗯了一声,再没说其他。她的这份乖巧和忍耐让他更加愧疚,是因为上回他对她说的那个关于娃娃的蠢话才让她如此顺从的吗?她这么想为他生个孩子的决心让他突然非常感动。

“悠悠,我这么做……”他说的有些艰涩,“不是因为孩子,是我……很喜欢你。”

怀里的她骤然停止颤抖,那么突兀,他有些羞恼,大概他说的并不中听,甜言蜜语……他不擅长。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小手捧住他的双颊,“你再说一遍。”她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满足的喜悦,就为了她这样的眼神……让他说什么都愿意。

“悠悠,我喜欢你。”

她低呼一声,终于听见他这么说了!她是如此了解他,这一句喜欢,他出口不易。

“我也喜欢你。”她紧紧地搂住他。

他从那本“落水”的书中,学到的还真不少……略显生涩的逗弄对她已经足够,她攀附在他身上,昏沉地体会他带给她如此陌生却如此愉悦的感受。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鲁莽地进入,耐心的撩拨着她的感官。他忍耐的辛苦,额头布满了汗珠,低喘着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让她说出她的感受。青涩如她,经不住半点魅惑,勾着他的脖子,混乱而诚实地吐出简短的词句。

她娇喘着说出的感受,足以让他的欲望癫狂,当他艰难进入后,她还是疼的低低抽泣,却不再如首次那么难耐。她并不掩饰,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甚至在情急中配合他的律动。两个初窥门径的少年,这才领会所谓情欲的魅力,心和身体就在极乐降临的瞬间,相拥相携地升入天堂。

他不敢过多索求,毕竟她还如此稚嫩,他让她也体会了欢愉的极致,已经很满足。她浑身颤抖尖锐地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比身体还要快乐,这一刻,她和他才真正的互相得到,并非他自私的享受。

她平复喘息用了很一会儿,他却一直无法平复……温香软玉,爱恋至深的她带着欢愉后独特的气味和汗水蜷在他的怀里,是种甜蜜的酷刑。但他忍耐,不想再看见她因为害怕而迷蒙闪烁的无助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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