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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梦(35)

“看不出技巧之处吧?”她越是失望,趙天蘅却越高兴,在他的百宝袋里翻了会儿,拿出一个手指长铁片递给他,“假设这是暗器,”他退到墙边,“用它来打我。”

悠悠摇头,“太危险了把,你有不会武功。”这铁片打在皮肉伤,也相当一把钝刀。

“放心,放心。”趙天蘅十分得意,悠悠收敛了内力,尽量小心的把铁片掷向他,只听叮的一声,铁片被吸附在匕首上,悠悠呵呵笑,原来他加了磁铁,她说出了看法,程跃然又摇头摆尾,把匕首递给她检查,她再次去吸他手上的铁片却没成功,不由惊奇起来。

趙天蘅嘿嘿笑的越发开心,悠悠缠着他说出秘密,他指着手柄上极不显眼的一个小钮,说关键是它,不说她还没发现,一直以为那是颗装饰小珠,周围还有一些同样的珠子拼出图案,不事先知道根本看不出破绽,她试了试,按下去匕首就有了磁力,不按,就无法吸附铁片,她不屑的嗤笑,“这有什么用吗?你真是很无聊了,我爹爹钥匙看了非气死不可。”

“你在用铁片打我。”趙天蘅挑着嘴角,再次退到墙边,这回悠悠知道机巧,随意地扔出铁片,趙天蘅再用匕首去档,这次铁片没有再吸在匕首上,而是颓然落地,整个过程毫无停顿,趙天蘅还学程跃然的样子,冷酷默然地摆了个造型,活像他用匕首震落了对方的暗器,悠悠拍手大笑,连说好玩。

“这本是江湖宵小用的障眼法,我觉得十分适合你,就你的手法眼神——”他鄙夷地看了看她,“接下暗器十分困难,身为竹海少主,一味躲避实在丢脸,所以我为你做了这个宝贝,记住要点,我是用天陨磁做的内心,磁力超强,距你两尺开外的暗器都会被它影响,你确定吸到以后要立刻按下机关消除磁力,不然就会像我第一次那样被人看破,什么面子都没了。”悠悠兴奋点头,这可真是适合她的好东西啊。

“我来打磨,你来雕花吧,刻上拟合程跃然的名字怎么样?”

悠悠觉得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刚雕了几刀,程跃然就沉着脸走进房间,扔了句:“明日还要赶路,早些安寝,”就把她扯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悠悠漂着他的脸色,坏坏地搂住她“等我好久了?”

“嗯!”程跃然皱眉,很不高兴,沐浴回房后他都已经枯等一个时辰了!趙天蘅那混蛋分明事故意的,他一脸笑容地非要跟他们一起上路他就觉得没好事!

抱悠悠上床,刚在她柔润小嘴上吻了吻,门就被敲响了,趙天蘅不紧不慢的语气听上去格外一本正经,“悠悠,妹夫,我夜观天象,明日有雨,要记得准备雨具。”

程跃然的额头青筋暴起,悠悠苦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生恐他发作去殴打趙天蘅,敷衍地答道,“哦,哦,知道了,你早些睡。”

听他回房,程跃然顺了顺气,轻柔地脱下爱妻的衣裙,正要脱自己的……“对了,悠悠,妹夫,明天还会降温,记得加衣服。”悠悠一把抓空,程跃然已经如一道黑光闪了出去,外面的趙天蘅呜咽了一声,再没动静了,程跃然回来的时候,额头的青筋还在一跳一跳,她忍不住笑,被他剜了一眼,,他终于顺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程跃然,好妹夫啊……快来解一解我的穴道,我要尿尿,好急的,尿裤子啦!”哭嚎事在隔壁房间传来的,十分凄厉。

悠悠感觉压在身上的程跃然剧烈的一抖,他实在忍无可忍地大笑了起来,程跃然狠狠锤了一下床板,飞快地罩了外袍冲出去,等他回来,她的笑还是忍不住,“尿完了?”

“没!我点了他哑穴。”

“……”看着他上床,“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总想笑。”

程跃然咬牙切齿地坐在床边,“我迟早宰了这个‘也很有眼色’的家伙!”

糟糕,她又想爆笑了……

第三十八章 武林盛会

悠悠骑在驴上长大嘴巴看路边的一顶顶帐篷,实在太壮观了,千佛山前后山口的道路两边无论事平地缓坡都布满了帐篷,火简易火考究,满满当当宛如临时的城镇。周边的乡民也挽着篮子,装上山货特产,小吃零食在帐篷间穿行叫卖,吵吵嚷嚷,闹闹哄哄,帐篷里的人也都纷纷占地起炤,一时炊烟四起,炒菜用的辣椒熏得路过的人不停地打喷嚏,原本清幽神秘的佛教圣地不复有半点超脱圣洁之感,满是凡俗的烟火气。

趙天蘅啧啧地撅着嘴,撩起长衫下摆踮着脚绕开不知道谁泼在路上的污水,十分嫌恶地感叹,“这千佛山就算被糟蹋了。”悠悠深以为然的点头,还以为这一站能让千佛山声名大噪,代价也很惨重。

程跃然冷笑,“仁通那老秃驴肯定不会这么想,估计早乐疯了。”

“仁通?”悠悠皱眉想了半天,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师祖和师父好像提起过。

“千佛寺的主持。”程跃然提起他的时候,眼梢又上挑了。

他们走的是千佛山的后山门,道路相对狭窄,却因为周围的空地多尔驻扎了更多来看热闹的人,山脚下原本冷落的小山道入口已经被八个僧人看守严密,更夸张的是还拦了道木栅,木栅旁设了桌案,一群衣着华贵的人急切地围在桌边,个个手里挥着银票,看样子生怕人家不收似的,一个精瘦的和尚在账本上写写画画,神情做兀而愉快,活像山盗土匪在收买路钱。

“这是在干吗?”悠悠挺直腰张望,十分迷惑。

程跃然哼了一声,抱她下驴,这功夫趙天蘅已经泥鳅一样挤到了前面去了,他穿了粗布的长衫,头发凌乱,活像个落地的逃难酸书生,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汗一把推了出来,若不是悠悠扶了一把,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那大汗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穷光蛋少凑热闹,爷,正烦着呢!”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碟银票,对那瘦和尚大声说,“再加一百两!两人合住也可以。”

瘦和尚眼皮都没撩,“两人房咬六百两,你这点儿就够住个四人间,通铺。”

大喊骂了一声,一边看热闹的人起哄说,“兄弟,别花那冤枉钱了,就随便找个帐篷借宿,一百两整够。”大汉犹豫,被边上的一个锦袍中年人嗤笑了一声,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一咬牙,把银票扔给瘦和尚,瘦和尚熟练地点数一番,算盘珠子扒拉的噼啪响,一抬手,管木栅的和尚压起栏杆让大汉进去,还卖弄地用内功向山腰大吼,“七号僧房。”

悠悠看的目瞪口呆,趙天蘅却嘿嘿发笑,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程跃然照到一脸鄙夷。

他走进人群,激起三分内力护体,把拦路的人都震得往两边踉跄,好像大家都极为殷勤地给他让路般,悠悠得意地看着,掩嘴呵呵笑,天下就她相公最威风,片刻他就到了瘦和尚的桌前,只说了五个字,“让我们上山。”

瘦和尚缓慢地抬起眼皮,看了程跃然的脸一眼,显然没认出他是谁,眼神不屑地一路向下,落在她的粗布短刮和他身后的那头驴上,“武林盛事,闲人退避。”

程跃然嘴角抽动,身后凑过来看热闹的趙天蘅笑的前仰后合,悠悠实在忍无可忍地快步走过来掐了他一把。

程跃然从怀里随便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悠悠知道,他踹在怀里的银票最小面值都是两千两,掖在腰里的事五百两,怎么也能震瘦和尚一下吧,瘦和尚扫了眼银票,表情有些意外,趙天蘅狗仗人势地从程跃然身后探头问,“现在我们可以上山了么,嗯?”

瘦和尚十分有原则,低头拍拍打算盘,例行公事地问,“你们要双人房还是四人房?”

悠悠大惊失色地扑过来拉程跃然的胳膊,他的拳头已经紧握,青筋已经迸起,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程少主打伤一个看门和尚这算什么事啊。

趙天蘅却满脸含笑,态度优雅,“双人房。”

瘦和尚一伸手,“双人房没人六百两,你们俩男的一共一千二百两,女子上山单交一千两,你们还少二百两。”

程跃然双眉间隐隐出现血红颜色,悠悠十分担忧,忍不住轻拍他的背脊相帮他顺顺气,趙天蘅一脸了然,顺理成章地回头对他说,“妹夫,在掏二百两。”

程跃然深吸一口气,动作僵硬地从腰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从牙缝里挤着说,“不用找了。”

瘦和尚显然并不领情,一撇嘴,“人家都是骑马来的,一匹一百两,你们这头驴……回头还要问问方丈怎么收费。”

悠悠赶紧拉程跃然上山,她都听见他喉咙里格格的倒气声了,拉了一下没拉动,他忽然一提气,长啸一声,“狗秃仁通,速来见我!”他内力精纯,近处听来不甚太响,不过只是震得人胸口发闷,越向远传越响,最后回音四起地笼罩了整个山峰。

看门收费的和尚们全呆了傻傻地张大嘴巴,其中一个稍有见识的和尚先缓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嚷嚷:“糟了,这是方丈的克星程少主!闯祸了,闯祸了!”

年纪稍小的和尚还不信,“师兄,你搞错了吧?方丈说程少主是个俏小伙儿,天生一副债主脸,说话尖酸,喜欢穿灰色锦袍……这位……那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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