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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2(31)+番外

抚养人吓傻了,要不是警察扶着,整个人都要软到桌子底下去了。

张维朝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叔叔每个月都给你一千五百块钱,让你好好照顾我!你是怎么照顾我的?让我睡车棚,让我吃剩菜,每天还要给你当佣人使唤!明明是你儿子打了别人,你一定要我去认错赔罪!我成绩考得比你儿子好,你就不给我饭吃!你这个人渣!”

他愤怒地嘶吼:“人渣!”

张维朝最终认罪。

司徒笙很好奇张国栋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英灏亨得到第一手资料后,立刻与他分享。

“杨宇之所以挪用公款,是因为张国栋当初的一句戏言。张国栋一直觉得,是自己怂恿他走上这条道路的,出于愧疚才收养了杨宇的儿子张维朝。”

司徒笙不以为然:“杨宇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这么做,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借口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千疮百孔,所以永远不会成功。”

“张国栋应该早点认识你。”

“张国栋为什么支持张维朝找宋喜?”

“是张维朝想找他。他年少时受的苦让张国栋一直很愧疚,觉得因为自己所托非人,才会造成他童年不幸,所以对他千依百顺。张维朝知道宋喜是当年挪用公款案的主谋之后,就鼓动张国栋找到他,给自己一个交代。”英灏亨道,“大概张国栋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司徒笙分析张维朝的心态:“年少时备受折磨,让他心理扭曲。他未必不知道杨宇是死于自杀,但潜意识地认为,如果当初江诚业不追查挪用公款案,他的父亲就不会死,自己就不会有后来的遭遇。所以,当宋喜为了保全自己而诬陷江诚业的时候,张维朝体内的恶魔被唤醒,顺水推舟地找你舅舅和你妈妈泄恨。”

张维朝事件告一段落,英灏亨的生活恢复宁静。他本应觉得轻松愉快,可事实恰恰相反。因为,随着“张维朝”的痕迹越来越淡,“司徒笙”三个字也变得模糊起来。

再一次邀约被拒,英灏亨直接杀到安徒生事务所将人拎出来。

司徒笙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道:“你干什么?”

英灏亨道:“为什么最近约你你不出来?”

司徒笙翻了个白眼道:“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就算一年见个两三次也很正常,有什么好奇怪的?”

英灏亨道:“你是我的朋友。”

“但不是女朋友。”

英灏亨盯着他,有点委屈地噘嘴道:“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这是在卖萌?

看过太多杀气腾腾的样子,突然转这个画风,胃部适应不良啊!

司徒笙无语望天。

“吱!”急刹车声在身旁响起。

司徒笙看着离自己膝盖不到十厘米的车头吓了一跳,正要质问车主,就见车主摔门而出,冲到英灏亨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怒道:“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司徒笙探头去看来者的脸。

来者斜眼瞪他。

四目相对。

司徒笙小心翼翼地抬手打招呼,微笑道:“嗨,英大少,你好。”

第29章 第七局 爸爸很心塞。

此时的英励勤与手机视频里的英励勤判若两人。要不是司徒笙查探过英家的家底,确定英励勤出生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几乎就要怀疑眼前这个是英励勤的双胞胎兄弟。

英励勤很快就将注意力拉回到英灏亨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眶慢慢地变红,慢慢地蓄满泪水:“小亨,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我不怪你,但是,他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对他下手?”

英灏亨面无表情地说:“你抓稳了吗?”

英励勤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摔在地上。

英灏亨收回手,对着车窗整理自己的衣领。

英励勤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突然就冷静下来了,慢慢地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英灏亨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从头观赏到尾还没买票的司徒笙:“……”

英灏亨扭头看他:“我们一会儿去哪里吃饭?”

司徒笙道:“你们家家教真好。”

英灏亨道:“虽然是事实,不过被你发现的理由是什么?”

司徒笙眺望英励勤远去的方向,道:“打不过就跑,非常干脆。不过他是不是忘了喊一句‘你小子给我等着’?”

英灏亨道:“他从小到大都这样,习惯就好。另外,这不是我家的家教。”

“你家的家教是什么?”

“打不过就雇人一起打。”

“……”

“你不称赞两句吗?”

“有钱真好。”

英灏亨转身上楼。

司徒笙跟在他后面,毫无诚意地嚷嚷道:“这里好像是我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英灏亨已经打开门进去,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找了瓶啤酒,用牙齿咬开,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司徒笙抱胸站在门口:“我现在说‘别客气’是不是有点晚了?”

英灏亨笑眯眯地晃了晃瓶子:“你可以当我们心有灵犀。”

司徒笙道:“你下午不用上课?”

英灏亨想了想道:“要。”

司徒笙一脸谢天谢地。

英灏亨看了不爽,道:“但是我决定翘课了。”

司徒笙顺手从抽屉摸出一副黑框眼镜和一根教棒,神情严肃地指着英灏亨道:“学生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一天到晚想着去外面玩是不可取的!国家的未来,人类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的身上,知道为什么太阳还没有下山吗?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足够的能量让地球转得更快!”

英灏亨拍着沙发大笑:“说得好!”

司徒笙道:“这是我小学班主任说的。”

英灏亨晃了晃酒瓶:“后来呢?”

司徒笙道:“后来,我就问他,你当学生的时候干吗去了?”

喝酒的英灏亨差点把酒喷出来,抚掌大笑:“再后来你就被罚站了?”

司徒笙摇摇头道:“他说,玩去了,所以现在很后悔。”

英灏亨道:“难道你的老师没想过,地球转得块,日子过得快,我们也老得快,实在不算什么好事吗?”

司徒笙道:“他只是打个比方!那时候我们坐在教室里的最大愿望就是等太阳下山,放学出去玩。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没常识。”

英灏亨察觉到他话里的激动,有点惊讶:“你挺喜欢他?”

“嗯,还行。”

司徒笙口中的还行就是很喜欢了。英灏亨越发好奇:“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喜欢老师的人。”

司徒笙摘下眼镜,双眼泪花闪烁,声音有点哽咽了:“因为我也后悔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是A大的学生吗?”

英灏亨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下午会去上课的。”

“嗯。”司徒笙转身将教棒和眼镜放回抽屉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英灏亨大笑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哈哈哈哈!做梦。”

看着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的英灏亨,司徒笙只有一个念头—谁能给英衡山和江丽华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个熊孩子领回去!

英灏亨喝完啤酒,参观起事务所内部环境。

司徒笙跟在他后面,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英灏亨道:“我受伤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刚才打人的时候。”

“伤了哪里?”司徒笙看着墙角的棒球棒,暗暗决定,如果英灏亨的答案是伤心,他就把棒子甩过去。

“手腕。”

“……哦。”司徒笙恋恋不舍地收回凝固在棒球棒上的视线。

英灏亨突然捧起他的手,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你的伤怎么样了?”

司徒笙知道他指的是那天自己帮他挡了张维朝的那一下,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表达慰问的话,对不起,来晚了。表达感谢的话,可以留一张银行卡。”

英灏亨见他手上还有一道疤,顺手抽出放在架子上的医药箱:“我帮你上药。”

司徒笙:“……”已经结疤了,大哥!

看着疤痕上五颜六色的药水,司徒笙很纠结,非常纠结,十分之纠结。但更纠结的是,英灏亨似乎抹上瘾了,棉花棒不停地在肌肤上来回摩挲,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够了!”他忍无可忍地抽回手。

英灏亨神情十分遗憾。

“你手腕不是受伤了吗?”司徒笙提醒他。

英灏亨道:“内伤。”

“我可以帮你把爪子剁下来,慢慢地抹里面。”

英灏亨识趣地转移话题,站起来道:“中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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