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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2(51)+番外

警察们显然都没有听过朱维恩绑架案。

司徒笙只好简略地做了个简单说明,提到对方只要八万赎金时,警察们也觉得不可思议。紧接着,司徒笙又提到英励勤在解救人质的过程中,遭遇偷袭。

警察听到朱维恩的口供,立刻说:“这个人有问题。他既然被下了安眠药,又怎么会知道绑匪拿走了值钱的东西?”

英雄所见略同!司徒笙在心里为他和自己的明察秋毫喝彩。

英励勤说:“他很了解我,知道我平时钱包手表不离身……”

司徒笙简直想扇他两个耳光。护短不是错,护白眼狼就是大错特错。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么关心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关心你,舍不得你受伤。”

英励勤觉得脑袋上的伤口有点疼,脸色阴沉下来。

警察说:“如果绑匪真的贪小便宜,拿走了英励勤先生身上值钱的东西,先前就不会只要八万块这么小金额的赎金了。八万块代表什么,你有头绪吗?”

司徒笙愣了愣,笑道:“代表什么?这真是个新鲜的方向。好吧,先讲一讲我的思路。绑匪要求的赎金很少,投放的地点很散,八个地方各拿一万,意味着绑匪要冒更大的风险谋求很小的利益,很不合理。”

警察们点头,连英衡山的脑袋也忍不住点了一下,发现之后,立刻不自在起来,扭头看别处,正好看到自己大儿子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司徒笙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道:“于是,我在赎金上放了追踪器。”

警察们立刻打起精神。

司徒笙道:“结果是有的被人拿走了,有的没被人拿走。准确地说,有的被人捡走了,有的没被人捡走,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彼此之间毫无关系。很明显,赎金并不是绑匪的目的。绑匪要小金额的赎金的目的是为了自然销赃。一般人看到一两万,可能顺手捡了,可能置之不理,可是看到十万、二十万的,就会想想这钱的来路,是不是黑钱,是不是赃款,拿了会不会有麻烦,胆子小点想得多点的就会去报警。这是绑匪绝对不想看到的。那么问题来了,绑匪的目的不是赎金,又是什么?正在我们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英励勤先生的一通电话解救了我们,绑匪通知他去解救人质。后续的发展大家都知道了。”他没有说出朱维恩设下砸伤英励勤的陷阱,这时候说了,不但不会赢来掌声,只会被质疑秘而不宣。要知道,如果他那时候提出朱维恩的问题,英衡山很可能报警,虽然可能没他什么事了,但英灏亨也不会遭遇刹车失灵的惊心动魄,这是他私心惹的祸。

收到司徒笙歉意的眼神,英灏亨偏头想了想,嘴角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

警察开始询问朱维恩的下落。

英励勤手掌放在裤袋里,摸着手机,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英衡山脸色黑沉,山雨欲来:“朱维恩呢?”

英励勤深吸两口气道:“他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是吗?”英衡山一摊手,“把手机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英励勤捏着手机的手满是汗水,挣扎了半天,终于将手机交了出去。

英衡山拿过手机,看也不看地往口袋里一揣。

英励勤脸刷地白了。英衡山的行为明确地表示出对他的不信任。

这时,门口有了动静。

罗蜜一进门,就发现自己被全场瞩目,几位警察哥哥的眼神尤为炽烈,让她很吃不消,所以匆匆将手提电脑交给司徒笙,便往角落里一缩。司徒笙打开电脑,调出前几日英家车库的录像,是谁在刹车上动了手脚一目了然。

英灏亨看着屏幕上那个鬼鬼祟祟的背影,搭着司徒笙的肩膀道:“是那天装的?”

司徒笙似笑非笑道:“哪天?”

英灏亨将人一拉,手在半空撑了一下,模拟了壁咚的姿势。

他动作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司徒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能注意点影响吗?

司徒笙眼尖地看着朱维恩提着个小袋子,无声无息地从门口走了进来,高声打招呼:“维恩,刚从医院回来啊?”

英励勤霍然跳起,目眦尽裂,冲他挥手道:“快走!”

朱维恩脸色一变,将手里提着的东西用力地朝走过来的警察砸了过去,飞快地转身就跑,还没有跑出两步,那个警察就像大鹏展翅一般扑了过去,将人按倒在地。朱维恩被扑倒了还不老实,胳膊腿儿拼命地乱蹬。另一个警察走过来,看着狼狈的同事,盯着朱维恩蹭来蹭去的脑袋,淡然地说:“意图谋杀还拒捕,想在监狱里买房过一辈子?”

朱维恩身体一僵,慢慢地平静下来。

警察将他拎起来,朱维恩满脸通红,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英励勤。

英励勤往前走了两步,还没说什么,江丽华“啪”的一个巴掌已经甩在了他脸上,冷冷地说:“养不熟的东西!”

英励勤面颊抽搐了一下,面容一刹那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英衡山立刻将江丽华搂在怀里。

英励勤脸色灰败。

英家内部纠葛并没有引起警察的注意,他们只想着尽快破案。

抓着朱维恩的警察问众人:“你们喜欢咖啡还是茶?”

第50章 第十局 任务倒计时。

不管他们喜欢的是咖啡还是茶,警局统一提供白开水。

面对司徒笙的质问,提问的警察表现得很无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喜欢咖啡或茶,可以自带。我之前是提醒你们。”一脸“你怎么听不懂人话”的可气表情。

司徒笙:“……”

无论是绑架案还是谋杀案,司徒笙都是正面形象,且表现可圈可点,警察也没有为难他。

他录完口供出来,英衡山已在外面等着:“上车。”

司徒笙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疑惑道:“你把老婆孩子丢在这里,就接我走?”

英衡山道:“我没打算浪费车油。”

……

不愧是首富,在节流方面果然很有一套。上车之后不开车也就罢了,连空调也不开,就这么闷着。

司徒笙想开窗,发现车没发动,无法开窗,只好抽了一本杂志扇扇风。

英衡山道:“你从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司徒笙犹豫了下:“绑架案的时候。”

英衡山冷冷地问道:“为什么不提前说?”

早就知道首富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司徒笙尴尬地摸了摸头发:“他之前的手法破绽百出,我以为他只会用一点儿初中生的伎俩……”见英衡山脸色不善,忙补充道,“而且那时候也没有直接证据。我装摄像头也是为了拿到证据。”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是想搜集齐证据,摔在……温柔地摔在英衡山面前,以“报答”他之前对自己的质疑。没想到朱维恩突然向英灏亨下手。

不过他为什么要对英灏亨下手呢?

他正疑惑,就听英衡山怒道:“这叫初中生的伎俩?你初中会绑架人?你实情相告,难道我会不同意你装摄像头搜集证据吗?”

司徒笙心中默默地说:会。

英衡山道:“我对你很失望。”

司徒笙目瞪口呆:“原来您还对我抱过希望?”

英衡山瞪了一眼。

司徒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初见英衡山,还以为见到了高冷财神,见多了,觉得这位财神有点闷逗——闷闷的逗比。

英衡山道:“除了摄像头,你还在我家安装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面对英衡山质疑的目光,司徒笙老老实实地举手发誓,“摄像头不是装在走廊就是装在车库,都是私宅里比较不那么隐私的位置。你放心,书房和卧室绝对没有。”

英衡山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一个是从励勤的房间里找到的。”

“……”司徒笙道,“可能是他的房间和走廊长得实在太像了。您知道的,我很少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难免心慌意乱出了差错。”

“我不知道。”

“……”

英衡山道:“你应该庆幸这件事圆满收场。”

司徒笙道:“接下来的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英衡山皱了皱眉:“这不在你干涉的范围内。”顿了顿,严肃地说,“我希望类似不经过我同意在我家里放置监控的事情只有一次!再有下次,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会追究到底!”

司徒笙道:“放心吧,我也不喜欢做赔本买卖。”监控也是要钱的,这些还是托朋友从德国进口的……他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英衡山。

英衡山递给他一张支票:“不说别的,你到底是救了我的儿子,谢谢。”

司徒笙眉开眼笑地接过支票。

英衡山道:“灏亨非常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当他的朋友。”最后“朋友”两个字一字一顿,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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