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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2(6)+番外

“……”

司徒笙道:“今天是双休日,三倍工资没问题吧?”

本想说八折的张维朝默默地闭上嘴巴。

司徒笙道:“车费也要报销的。”

“你不是自己骑车过来的吗?”

“谢谢提醒,加上手动驾驶费……”司徒笙一边说,一边刷刷地写着,然后将算好的数字给张维朝看。

张维朝目瞪口呆。

司徒笙道:“没关系,没关系,分期付款。你每个月多还我一千五百块,怎么样?”

张维朝犹豫不决。

司徒笙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考虑已经晚了,我已经出场了。”

张维朝身体慢慢地往后仰,背贴着沙发的靠背——他觉得自己靠着的不是沙发背,而是债台。

司徒笙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谈妥费用之后,立刻进入角色:“恐吓信在哪里?”

说到恐吓信,张维朝连忙打起精神,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是很普通的A4白纸,上面的字却是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字的边角剪得十分齐整,但贴得歪七扭八,还有几张报纸黏上去的时候没有被压平,是皱着的。

司徒笙道:“剪和贴不是同一个人,说明对方起码有两个人。”

张维朝一个激灵:“又是他们?”

司徒笙将纸条拎到他的面前:“从内容来看,也很明显吧?”

剪报纸贴字是体力加技术活,对方的意思言简意赅:我有你强暴女人的照片!

司徒笙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你差点被女人强暴的事?答案很明显嘛。”

考虑到他的感受,司徒笙将强暴的主语和宾语调换了一下位置,但张维朝的脸依旧红成了红辣椒。

司徒笙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张维朝张大眼睛:“你有办法?”

司徒笙掏出那张被英灏亨揉成一团的名片,慢条斯理地抹平:“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安徒生事务所会让一切梦想成真。”他在心里补充后半句:如果梦想不能成真,一定是你给的钱不够。

张维朝道:“我希望他们能够改邪归正。”

司徒笙笑容不改:“可以的,准备一亿。”

张维朝差点将手里的矿泉水泼到他脸上。

司徒笙解释道:“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现在要做的是比改变江山更难的事,这个要价是很公道的。”

张维朝无法反驳:“我的钱不够。”

司徒笙遗憾地说:“那么……”

“我够。”静看事态发展的二款终于展现出财大气粗二百五的真面目了。英灏亨翘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笙,似乎等他大惊失色地反口。

司徒笙却镇定地说:“五千万订金,事成之后付另一半。”

英灏亨道:“你不会打算用我给的钱收买他们吧?”苦逼男女说到底就是为了求财,司徒笙给他个一两百万,绝对能将两人收得服服帖帖。

司徒笙道:“吃到我嘴里就是我的,一个子儿也别想我吐出来。”

英灏亨好奇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笙伸手,眼巴巴地等着他掏支票砸自己。

张维朝出来扫兴:“这是我自己的事,没道理要二少出钱。”

英灏亨点头道:“有道理,那算了。”

伸手伸得胳膊酸,听话听得牙齿痛的司徒笙面部微微地抽搐了两下,从容地将手缩回去了。

张维朝想着自己要还给司徒笙的钱,又算着自己还剩下多少的钱,迟疑道:“有没有便宜点的方案?”

司徒笙道:“有啊。方案一:两千万,毁尸灭迹,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张维朝拼命摇头。

“方案二,送进警局。这个简单,收你……二十万好了。”

张维朝还在迟疑:“他们也是生活所迫。”

司徒笙抬手挡住眼睛,嘴里怪叫道:“圣父的光辉闪瞎我的狗眼。”

英灏亨还是坐在那里悠悠然地吃薯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张维朝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司徒笙抢来最后一根薯条,假装没看到英灏亨投来的愤怒目光,慢条斯理地说:“最简单的,来一次打一次。每次收你一千块。”

第6章 第二局 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的确是既简单又实惠的经济套餐,对个人财政陷入窘境的张维朝来说,有着无可抵挡的吸引力。他稍作考虑,就采纳了,只是提出一个疑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呢?他们吃过一次亏,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哪怕我抢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他们也可能在你赶来的路上就逃之夭夭了。”

“你可以选择每天一万元全包套餐,我们事务所将提供贴身保镖服务。”司徒笙热情地游说,“无论是徒步山区,还是出海远游,都能保证你的人身财产安全。”

“你知道我没钱。”张维朝哭丧着脸。

英灏亨意味深长道:“不用贴身保镖,他也有办法找到他们的。”

张维朝愣了下:“什么办法?”

司徒笙无辜地摊手。

英灏亨笑了笑,突然朝司徒笙扑去。司徒笙下意识地跳起来,左脚还没离开沙发垫就被抓住了。英灏亨扯着他的脚踝往自己身下一拉。司徒笙身体失衡,双腿叉开一百二十度,身体重新倒在沙发上,他又惊又怒地看着借故抓住他裤子的英灏亨:“你他妈的想做什么?”

英灏亨在他大腿上重重地捏了下:“谁准你说脏话的?”

司徒笙被他自来熟的口吻气乐了:“你是我谁啊?你管我?”他左膝盖往上一顶,刚好顶在英灏亨的腹部。

英灏亨眸光一沉,干脆双手拉住他的腿往自己身体两侧一拉。司徒笙趁势想勒他的脖子,却被突然倒下来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司徒笙急得满嘴乱骂。司徒笙自诩身手灵活,寻常难逢敌手,可惜英灏亨抢占先机,先压制住他的一条腿,再将他囚困于方寸之地,让他一身本领无从施展。

张维朝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等英灏亨一双手在司徒笙身上胡摸,才出声问:“二少,你这是做什么?”

英灏亨一边格挡司徒笙不安分的双手,一边掏他的口袋。他天生大力,又练过拳,司徒笙的抵抗如毛毛雨一般,毫无威胁。

最终,司徒笙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干脆放弃挣扎:“行了,摸到就拿出来吧。”

英灏亨一手插在他的裤袋里抓着东西,一手搭着沙发靠背,坏笑着问道:“摸到什么?”

司徒笙愤怒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英灏亨盯着他被气到发红的脸颊,有些移不开眼。身为本市著名的高富帅,他见过的美色不知凡几,也有司徒笙这一类的古典美人,个个表里如一,静如处子,如他这般外表娴静内在跳脱的还是头一次遇到,竟出奇地吸引人。

他一向不亏待自己,没看够就看个够,也不管自己的做法有多么怪异。

司徒笙翻了个白眼:“你有完没完!”

英灏亨道:“翻白眼不好看。”

司徒笙被气成斗鸡眼:“这样呢?”

英灏亨笑了,将东西掏出来,托在掌心上研究:“监控?”

“嗯哼。”司徒笙缩腿,慢慢地从英灏亨身下退开,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飞快地跳下沙发,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张维朝赶走,自己霸占。

张维朝犹豫着坐到英灏亨身侧,伸头去看他手里的东西:“他们放的?”

司徒笙道:“不好说。也许是另一拨喜欢偷窥你的人。”

张维朝苦笑:“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司徒笙摊手:“这要问你了。”

英灏亨将监控摄像头丢回给司徒笙:“这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监控摄像头,电池最多持续二十四小时,内容被录制在SD卡里,需要手工读卡。”

司徒笙道:“以他们的智商和情商,最多等到今晚。”

张维朝突然站起来:“你是说,他们会回来拿这个摄像头?”

司徒笙和英灏亨同时点头。

张维朝焦急道:“你怎么不早说?万一他们刚刚来过,我们不就错过了吗?”

司徒笙平心静气地说:“这封恐吓信你是在家里收到的吧?”

“你怎么知道?”

“除非是熟人或超级高手作案,不然恐吓信都会寄到恐吓对象固定出现的场所,以免误传。你打给我的电话是家庭固话,以你当时的惊慌,一定迫不及待地想找一个安全可靠睿智英明的人帮你分担忧愁,如果在别的地方就会使用手机等其他通讯工具,所以,我猜你收信时正在家里。”

张维朝恍然大悟。

司徒笙继续问道:“你收到恐吓信之后,是不是去找过保安?”

“有。不过我没有提起恐吓信,只是问问有没有人上楼找我。”张维朝迟疑道,“我是不是应该如实相告?或许调出公寓的监控能给我们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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