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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2(9)+番外

张维朝尴尬道:“我怕你打她。”

司徒笙道:“你觉得我会打女人?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光辉高大。”

张维朝更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徒笙拿了张纸巾,帮苦逼女擦脸。

苦逼女近看他秀美的面孔,心脏怦怦乱跳,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远在天边的幕后黑手叫她惊恐,还是近在咫尺的古典帅哥更让她慌乱。

司徒笙柔声道:“不管你现在说不说,对方都认为你说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和我们合作。要是我们能抓住他们,你们也就安全了。”

苦逼女呆呆地问道:“你们能抓住他们吗?他们很厉害的,他们什么都知道。”

司徒笙道:“以前什么都知道的,叫锦衣卫,的确很厉害。现在什么都知道的,叫狗仔队。厉不厉害你自己想吧。”

苦逼女自知到了这一步,如他所言,不管说不说,那些人都会以为她说了的,还不如好好合作。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一周前,我们看上了一个外地来的地产商人,却被对方识破了。对方没有报警,反而给了我们一笔钱,条件是给维朝……张先生下套。”

“Mr.维朝·张,你的名字挺洋气的。”英灏亨笑道。

张维朝呆呆地看着苦逼女:“为什么要给我下套?”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很多人,起码有十几个,一个个都戴着墨镜,手里有枪。他们神通广大,我们的过去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我们不写恐吓信,他们就要杀了我们。真的,我知道他们不是说笑的。”苦逼女越说越快,精神陷入极度的恐惧与慌乱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头。

同时,苦逼男蹬着腿“呜呜”地叫唤,急于表达诉求。

司徒笙用纸巾包着手指,将湿漉漉的袜子从他嘴里抽出来。

苦逼男“呸”了一口,怒视张维朝:“谁知道你在哪里惹了乱七八糟的人连累我们?!”

口气理直气壮得闻者无语。

司徒笙看着张维朝:“你失散多年的老爸?”

张维朝茫然道:“我不知道。我回国才几个月,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

司徒笙揉了揉鼻子:“不管是谁,总之现在真相大白了。”

英灏亨狐疑地挑眉:“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也算真相大白?”

司徒笙用力地踢了苦逼男一脚:“没记错的话,我的任务是找到写恐吓信的人,揍他一顿,现在任务圆满完成,剩下的不关我事。”他抬腿跨过哼哼唧唧的苦逼男,朝张维朝摆摆手,“记得打钱,我先走了。”

张维朝指着那对苦逼男女:“他们怎么办?”

司徒笙拉开门,半个身子已在门外,不忘回头应答:“控告他们时需要人证的话,打电话给我,算你八折。”

“这样算收买证人吧?”

“不要那么实在,想点其他名目。比如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个包金块的寿桃过来。”

“你什么时候生日?”

“我妈妈怀了我十个月,所以我大半年都很方便过生日,看你手头什么时候方便。”

“……”张维朝看着那对苦逼男女瞪大的眼睛,无奈道:“但是他们都听到了。”

司徒笙道:“那大家大方山见。挖坑一万,埋尸八千,填坑两万。朋友一场,买一送一。”

“为什么填坑比挖坑贵?”张维朝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因为比起填坑,我更喜欢挖坑。”看着猎物一个个地跳入设下的陷阱的滋味,真是美好得令人怀念。

张维朝看着合上的门,转头问英灏亨:“他是什么意思?”

英灏亨:“一加二加零点八,三八。”

“……”

第8章 第二局 不是冤家不聚头。

离开公寓,司徒笙并没有走远。他在对街的小吃店要了份拉面,捧着碗倚着街边的路灯,爽快地吃起来。

虽是夏天,但夜间也有几许凉意。拉面的热气从碗里冒起,朦胧了他的视线。隔着白纱般的细烟,他依稀看到小区边上的矮树丛里有人影一闪而逝。

他右脚刚向前踏出半步,一辆灰色面包车就从小吃店边上的漆黑弄堂里蹿出来,急停在他鼻尖前二十厘米处。

一个小个子美女利落地从副驾驶座里爬出来,一甩粗大的麻花辫,笑嘻嘻地说:“老板,call我吃夜宵啊?太客气啦,以后直接打包送我家好吗?精华面膜做一半很亏的!”

司徒笙低头看了看胸前因自己受到惊吓而泼了半碗汤汁的衣襟,慢慢地叹了口气:“你的夜宵我刚刚请我衣服吃了。亲爱的罗蜜女士。”

罗蜜嫌弃地看着他碗里剩下的三两根短面:“我很久没吃残羹剩饭了。”

“……”司徒笙一想到美女的身世,刚冒起来的火气很快歇下,“想吃什么自己叫,但不准打包!”吃了一百打包一万的记忆让他每每想起都痛彻心扉,“我记得你车里有换洗的衣服?”

罗蜜道:“Yes,我昨天刚换了一批。”

司徒笙钻进车里,从后座拖出一个行李袋,拉开拉链找衣服。花花绿绿的衣服差点闪瞎他的眼睛,好不容易找出一条朴素的黑色衣物,拉开一看,却是袒胸露背的鱼尾长裙。

“没有男装吗?”司徒笙从车窗里探出脑袋。

罗蜜用牙签戳着田螺,吃得一嘴油:

“有啊。嘶。”

“嘶嘶,在家里。”

“我家亲爱的穿着。嘶!”

司徒笙道:“这句话你可以一口气念完。”

罗蜜吸了口凉气:“田螺太辣了。”

“你可以吃不辣的。”

“那就不辣啦。”

当一个人铁了心自找苦吃时,旁人能做什么呢?袖手旁观罢了。司徒笙翻了个白眼,咬牙换了一件粉红色的亮片T恤。尽管T恤设计师的本意是宽大休闲,但穿在司徒笙身上,就成了贴身紧致。

罗蜜看司徒笙穿着T恤下来,眼睛一亮,掏出手机,对准他的脸:“可以拍张照片发微信吗?”

司徒笙道:“你老公上周打电话问我你的工作表现。”

罗蜜一口咬在田螺壳上。

“那时候太忙,说得有点含糊,我觉得可以就你的工作内容展开更丰富的讨论。”

罗蜜果断地拆掉手机电板:“微信微信只能微微相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可以建立在这么微弱的基础上呢?绝对No!”

司徒笙眼角瞄到从对面小区大门出来的两个拉拉扯扯的身影,立刻放下一把钱,拉着罗蜜上车,飞快地发动汽车。

巨大的踩油门声如闷雷般打破了小区门口的寂静。

苦逼男女经过两次差点被埋事件后,已成惊弓之鸟,看到一辆陌生面包车从对面冲来,吓得两腿发软,竟连跑都跑不动了。

司徒笙用车挡住两人去路,从车上跳下来,搭住苦逼男的肩膀:“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在对着一只会眨眼睛的烤全羊说话似的。”

苦逼女快崩溃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么晚很难叫车,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司徒笙拉开车门。

苦逼男干笑着婉拒:“夜色这么美,坐车太浪费,我们想散步回去。”

司徒笙苦恼地问:“要是你们腿瘸了我能送吗?”

“……谢谢。”苦逼女率先上车。

苦逼男在乖乖就范和奋力反击中天人交战,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暴躁的本性扛住了害怕。他抬起拳头,正要挥出去,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一头栽入面包车里。

英灏亨收回脚,冲司徒笙微微一笑:“不用谢。”

司徒笙侧身拦住突然冒出来还准备往自己车里钻的英灏亨:“我记得你有一辆威风八面的悍马。”

“被锁住了。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我可以借你电动车,一小时一万块。”

英灏亨舔了舔嘴唇,笑容阳光无害:“忘记告诉你,你的电动车也不小心被锁在里面了。”

“不小心得这么刻意,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司徒笙突然挺直身体,胸膛抵住对方的胸膛,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英灏亨顺势搂住他的腰肢,将身体靠过去,脸颊有意无意地碰触对方:“你说呢?”皮肤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滑。

……

他被调戏了?

司徒笙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却被对方预先用腿顶住。

英灏亨将腿插入司徒笙双腿之间,将他压在车门上,嘴唇凑近他的耳朵,有意无意地呵气:“三更半夜不睡觉,杀了个回马枪绑架人质,你又想干什么?”

司徒笙挣扎失败,破罐子破摔地撇开头:“学雷锋做好事,送人回家,不是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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