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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纳妾(56)+番外

作者: 清商散人 阅读记录

我:“……”感觉好像知道是谁做的。

日子就在平静中度过了,林渝经常夜探闺房,有时我们说说话,有时什么也不说,就这么享受着宁静也不错。他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偶尔忍得难受了,便推开我,自己到另一边去睡,不过总在清晨离开。不知道彩玉她们有没有发现,不过彩玉是起得越来越晚了,头先还见到她羞愧,后来也是面不改色了。我真的怀疑她已经知道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到了初冬时节,终于要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不要以为过了这三个月就无碍了。”

“酸梅带着路上吃,不过也不要吃太多,林贤婿,你也看着点,她就爱贪嘴。”这是母亲头一次这么称呼他。

林渝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父亲也交代了一些,不过不像母亲那么琐碎,我也一一答应了。

不算是凉爽的时节了,坐上马车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还站在门口望着马车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我看得几乎有些心酸,转过头林渝握住我的手,说:“我们回家。”

是啊,回家,拨开帘子朝外望去,天高气爽。

以后,还有很长的以后。

第24章 番外(林渝)之一

身染寒毒已经是第七年了,也逐渐稳定下来了。

从一月一发作到三月一发作再到一年发作两次,次数越来越少,然而寒毒如同跗骨之蛆,难以根除,只能压制。

表面上他是走马斗鸡、蹴鞠马球无所不乐,六博胡舞、投壶藏钩来者不拒。且乐逍遥。

暗地里却是步步惊心,周旋在嫡系与一众旁系之间,各怀心思,一点点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中了经年的寒毒之后,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他自问并不曾对那些人卸下提防,却还是中了计。

那阵子,他表面说是去散心,实则是去求医养病。

漫步在常州的相国寺,顺带求了一支签。

「桃花净尽竹灭生,开落年年约略同,好将此中求善果,莫将心境别谋求。」

这是什么?他嗤笑,觉得自己大概是糊涂才信那老和尚的鬼话,来求这么一支签,说什么面相生带桃花,天生却是个痴情种。

相比于京州,常州是个小地方,到处可见江南水乡独有的风情,是个再合适不过的隐居地,他策马缓行,用那双好似带电的桃花眼肆意挑逗几位姑娘,惹得对方红着脸低下头,而后他才大笑打马离开,轻薄少年郎,不外如是。

那时候他都觉得世上好看的女子大概都是这样,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好得手得很,没什么意思。

便是那故作清高的,死皮赖脸逗引上几句,也会捂着嘴轻笑,不说得手,至少也有三分亲近。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没想到自己会有真的被讨厌的一天。

从薛大夫那儿离开后,他无言了好一阵子。薛大夫经年隐居在常州,多番查探才得知他的下落,轻易请不动他出山,连他身为世子,也只能亲来看病。

对于他身上的寒毒,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久养,不可根治。」

寒毒发作起来十分猛烈,浑身发冷如置冰窖,更甚者手足痉挛无法自抑,其间苦痛非亲历者难以细知。虽然有办法延缓毒素在体内的发作,却无法完全根愈,对抱了十分期望的他来说不能不说是大失所望。

同时也更加无法原谅下毒之人。

……

照旧是找了狐朋狗友出来玩,逛遍了春意坊,几乎沉醉在一众香粉之中,不知为何说起了名门闺秀。

其中一个说道:「杨家的那位甚美,听闻精通六艺,不愧是将门虎女。」

另一个说道:「这算什么,曲家的那位一双纤纤玉指,弹起琴来几乎要将人的魂儿勾走。可惜,只能远观也。」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都是京州的名门,说到最后,又说:「可惜常州这样的小地方,没有出众的女子,都是些小家碧玉。」

过了一会儿,有人开了腔:「听闻沈家有一女,宝贝得很,在此地也颇有名气,只不知是何模样。」

「这有何难,只说办一场马会,请此地的各家闺秀参加,到时候窃玉偷香,还不是手到擒来。」说这话的人是个不正经的,惯有些手段诱骗良家小姑娘,也曾让他得手过几次,此刻他借着醉意,又被软玉温香包围着,竟生出了些淫兴。

林渝头先还笑着,后面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抬手一把将茶盏朝他头上砸去,手没留情,沿着额角砸出一道血往下淌,周围一片鸡飞狗跳,林渝理也没理,拨开人群,径自往外走去。

那被砸的起先还要跳脚大骂,看清是谁后,倒是不敢大骂,等林渝走后,便借着身边的莺莺燕燕出气,周围的人也劝:「往日你还是个伶俐的,怎么这会儿就不知轻重,难道你不知沈家同徐府什么关系,徐府同王府又是什么关系吗?消息这等不灵通,也难怪遭此『飞来之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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