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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帝的后悔药(10)

厉夫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不就是太后的外甥女,可这门亲是从小就结的,当时可没想到这一层关系。谁能想到,后来这位上了位,这才变得复杂了些。可两个孩子从小就相识,相处得也不错,还是要看人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说来说去,咱们厉家的少夫人,未来的当家主母,怎么就跟太后脱不开关系了。我们云哥,就不可怜吗,在婚事上都不能自己做主,两个正经夫人都是他皇家的工具。”

厉夫人不言语了,她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心疼。老太太又说:“所以我说啊,留与不留再不依着他点,你不心疼他,我可心疼。”

厉夫人可听不得这种指控,马上道:“瞧您说的,我怎么会不心疼云哥。行,这事我听您的,愿留就留吧。”

老太太忙道:“你要搞清楚,不是听我的,是听你儿子的,听厉家家主的。”

“是是是,老夫人说得对,是听我云哥的。”说着话峰一转,“只不过我怕到时他还留不住呢,谁那么大的脸,能忍着从正牌夫人降为妾过日子。”

厉夫人话中满是幸灾乐祸,老夫人不这么认为:“你是没经历过风浪,不知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为奴为婢为娼都能活下去,只是变为妾,依然锦衣玉食,有何过不下去的。”

厉夫人扬了扬手绢,这才顾上喝口老夫人一早让人给她上的茶。垂下眼眸看茶杯里旋转的碧叶,厉夫人扯了扯嘴角,也行,虽说眼不见为净,但看着先前需得毕恭毕敬着的人,从高处摔下来,变成微泥,何尝不是种乐趣。

又想起一事,厉夫人问老夫人:“现在云哥也回来了,黄家的事也敞开了天,以后她要是再来请安,咱还见不见?”

老夫人:“她不会再来了。”

黄凝的院中忙碌了起来,平梅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其状之惨,秦嬷嬷不想让郡主靠前,想等着大夫处理完,再请郡主进来。黄凝没听嬷嬷的,她道:“今时不同往日,还是收了那些娇惯吧。”

可说是说,黄凝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那伤口的样子令她震惊,从而心悸。虽说她从小就成为了政治|工具,离开父母去到了太后身边,表面风光,实则是太后用来对父亲恩威并施的工具。

这种情况下在宫里过日子,黄凝的心思一点都不能少走,很是累心。但表面功夫大家还是做的,被人捧着,高高在上,无论对方是否真心恭敬或顺服,见到她都要乖乖低头。是以,黄凝生长的环境中,这样血淋淋的残酷场面,她还是头次见。

这场面刺激着她,令她更清晰地认识到,她父兄倒了对她意味着什么,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只能寄希望于太后可以念在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小心恭谨地伺候,颇为乖巧的承欢膝下,从而能对她有一分不忍,不至于下场太过凄惨。

清理完伤口,平梅清醒了过来,一见到郡主,她激动起来,黄凝忙上前安抚:“你别动,别急着说话,先处理伤口。”

安桃随大夫去拿药、煎药,屋里一下子清净了起来。平梅心中有事,不开口是不可能的,“郡主,将军府,”

“我都知道了,此事不用再提。”黄凝打断她道。

忽然平梅就哭了:“郡主,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月丫就在我旁边没的,我亲眼见着她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一点点不动了。”

秦嬷嬷斥她:“当着郡主的面胡说什么,快闭嘴吧。”

黄凝这才反应过来,平梅嘴里的月丫是谁,是先前在院门报信的小丫环。厉云不是说厉家不会滥取人性命吗?

是了,规矩。厉家的下人罪书,当初一嫁进来,她就得了一本。黄凝虽没怎么读过,但还记得十重罪里,有几条是要取人性命的。叛主者,死。

作者有话说:

18点还有一章。

第10章

平梅也是吓坏了,絮絮叨叨着睡了过去。嬷嬷扶着黄凝回到主屋,谴开闲杂人等后,关上了房门。

主仆二人汇总着这一日得来的消息,该是商量后路怎么走的时候了。嬷嬷先说道:“听大人的意思,将军府里应该是抄判完了,只等......”

秦嬷嬷不忍说出“行刑”二字,觑着郡主的面色,改口道:“只等结果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圣上有意降罪于您,早该来旨意了。可现在您还能好好地在这里,说明宫里的意思,是要把您与将军家分隔开来了。”

黄凝缓缓点头,嬷嬷又说:“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也不知母亲与妹妹怎么样了,还有小三子,他才那么小,根本什么都不懂。”说着黄凝紧张地握着嬷嬷的手,“嬷嬷你说,小三子会不会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