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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帝的后悔药(137)

厉云又开始不自知地摸那条缠丝,上面的血迹已经浅到快要看不出来了。这日晚上,这条缠丝还出现在了不合时宜之时。

晚间,厉云回到厉府,终于想起他纳的妾室们。以三位家族对其重要的程度,他来到了龙虎将军女儿的院中。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年龄几何,何种样貌。只知其家族合适,于大业有利,适龄可生子,厉云就娶了来。

此时女子娇羞地报了名子,说叫月儿。厉云点点头,未置可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诞下孩子。先前,他一心要让黄凝先生下孩子,但她不识他好心,根本不领情,如果不是他防的严,她恐怕早就动了不该动的手脚了。

那前红药之事,她真正想私配的药是什么,稍微深想一下就明白了。那时她就存了逃跑的心了,既然定了方向,又怎么会让自己在跑前受孕。

现在回头看,厉云觉得自己真傻,他一心为她铺路,给她孩子傍身,而她却是挖空心思地逃离他。

厉云这么想着,脸沉了下来,妾室玥儿有些害怕。大傅大人才貌双全,又手握大权,如今见了,竟比听说还要令人神往。只是威严过甚,看着不好亲近。

她鼓起勇气小心地唤了一声:“大人。”

厉云回神,帷帐之内,女子娇媚,年轻又美好,可厉云的脸色看上去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终于肯行动,却在脱掉外衣后,一眼瞥到了腕上的软缠丝。

一瞬间,一切都静止了。厉云就这样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月儿不解,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想要去摸一摸那条丝链。

下一秒,她就被厉云扣住了手腕,变故来得太快,紧接着她就被厉云大力甩开,收到了他的斥责:“大胆!”

月儿赶紧在床上跪好,吓得直哆嗦。厉云没有再说话,直接掀了帘去。无人理解他心中的愤恨,就在他看到那条缠丝的时候,他什么性致都没有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笼罩着他。

紧接着心中的那团火又旺了起来,烧毁了一切,烧得他做不了他该做的事。心中只想做一件事,就是马上把那罪魁祸首抓到跟前来,狠狠地,狠狠地,就地正法。

但一向无所不能的厉云,却只能想想,他目前无力做成这件事,他竟然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这样生理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令厉云在寒冬月里,一个人在浩然居里泡冷水。第二日,几年没生过病的太傅大人,竟然病倒了。

厉夫人派了人去妾室月儿的房中问,怎么她伺候了一次,竟是把人伺候病了。

问的结果就是,月儿只是哭,什么都问不出来。厉夫人只得让刘嬷嬷去训话,很是把厉府的规矩宣读了一遍。

厉云这一病,像是要把几年间不得的病都补偿了回来,竟是缠绵病榻七日之久,不见好转。

甚至这七日里,他还昏睡不醒,吓得老太太日日过来探望,厉夫人更是心里起急,甚至去问了大师,大师说出的话,令厉夫人不安。

大师说,厉府新进来的人中,有人与大人犯克。

厉夫人忙问是谁,大师却扮着慈悲道:“不可说,夫人只需记得把这个东西挂在大人床头就好。另除却府内老人,新进的人就不要往大人跟前露面了。“

厉夫人不敢不听,按着大师说的做了。更是直接下令,三个妾室不许探病,甚至还让她们各自呆在自己的院中,不许出来。

这日,厉夫人去探厉云,就见屋中立着一个少年。她赶忙一看,竟是老爷的那个庶子。

她真是大意了,那贱人与其子女不也是新进府的吗,怎么光想着那些妾室,把他们给忘了。

她马上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还嫌害的人不够?!”

厉书赶紧行礼:“母亲,我只是来看看兄长,是父亲说的,要我与兄长和睦相处,兄弟友爱。”

厉夫人哪管他什么说辞,她一心就认为大师口中的人必定是唐姨娘他们,要不这么多年云哥都好好的,就在他们进了府后犯了这场病。

她叫人来押了厉书,欲找唐姨娘算帐。就在这时,床上的厉云忽然有了动静,他声音嘶哑:“母亲,”

厉夫人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庶子,扑到床边,拉着厉云的手就哭了:“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亲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大夫!去叫大夫。”

厉云的目光越过厉夫人看到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庶弟。厉书被他目光所慑,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心想,这哪像大病刚醒之人的眼神,明明就是蛰伏已久,要发难的野兽。

厉云说:“我没事了,没有不舒服,刚才,何事在吵?”

厉夫人:“没什么,与你无关,你好好养病就好。”